系統看着動畫片：“對啊。”

白若擡起手，指尖觸及到橋的那一瞬，那些光點湧入她體内。

系統抱着腦袋驚叫：“這是副本規則，和人體不共存，你快吐出來！”

白若哂笑：“晚了。”

系統的驚叫就沒停下過，在最後一粒光點進入白若體内後，白若笑着說：“你嗓子還挺好，不過幸好我的聽覺不在了，隻能隐隐約約感覺到你的聲音。”

“不然，我早晚把你拆成八塊。”

系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叫聲立刻停止，谄媚地說：“隻是有一點點小小的驚訝，一點點而已。”

光點消失後，漏出下面一個個眼神呆滞的魂靈，這是剛才死去的人。

白若：“這些魂靈隻有殺掉後，才不會重新構建，對不對？”

系統點頭：“是的，既然這個副本已經沒有規則的存在，與其讓它們渾渾噩噩，不如直接動手。”

白若抓着手裡的血刃，她看不見，不知道小女孩她們在哪裡，茫然的左顧右盼。

最終低下頭，雷電牌甩出，巨大的雷從空中落下，那些魂靈化作顆粒消失在這裡。

有幾個魂靈飄過來，纏繞在白若的手腕上，它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腦海裡隻有一片空白。

白若像是能感覺到親昵的觸感，指尖不自覺的動了動。

陸忻感覺到眼前被什麼東西阻擋，濕潤的觸感點在她的手背上，陸忻整個人身體完全僵硬。

她面前有一個叫做朝聖者的魂靈。

當時為了搶奪朝聖者的書，又是控制又是威脅，最終兩個人傷痕累累，以她搶到一頁紙而告終。

朝聖者沒有說出她的故事，但陸忻在某些情況下是能看見一些記憶的。

零碎的片段，一個恐懼到極點的女生，以及一個手裡拿着刀的人。

女生朝周圍呼救，但周圍人礙于那個刀，不敢上前。

這時候朝聖者出現了，她從人群中沖出來，死死抓着那人手，喊道：“我抓住他了，你們快來。”

周圍沒有一個人動，那人感覺自己被惹怒，将刀從朝聖者手裡抽出，狠狠刺進她的胳膊裡。

那人似乎沒料到這種場面，一時愣在那裡，朝聖者将刀從她的胳膊裡拔出，然後刺進那人的心髒。

他抽搐的倒在地面上，不過幾個呼吸，就不動了。

朝聖者手裡的刀落在地面上，伴随着警笛聲，震着她的心髒。

警察問：“是誰殺的人？”

圍觀群衆向後退了一大步，七嘴八舌指控着她。

朝聖者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最後将乞求的目光放在那個女生身上。

女生顫抖的擡起手，指着朝聖者：“是那個人先動手，但是她是為了保護我。”

微弱的聲音在巨大的人群中掀不起一絲風浪，朝聖者因為失手殺人的罪名釘在法庭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她幾乎下意識去尋找那個女生的影子，沒有，沒有——

明明是為了保護她，為什麼自己就變成千古罪人？

明明所做的一切能被稱得上是善舉，為何坐在法庭上的人是自己？

朝聖者想不明白這一切，她甚至想不到為什麼那個女生能一言不發？

當時陸忻憐憫的看向朝聖者：“世界上愚蠢的人太多，你是我見過第二蠢的。”

陸忻回過神，看着朝聖者微弱的身影。

她的身影短暫的出現在陸忻面前：“世界上總有人要先做些什麼，就算改變不了太多，但一點點就好。”

“起碼在我的未來裡，我成功保護了一個人。”

“那個未來還沒發生，但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依舊會奪下那柄刀。”

陸忻垂眸，低聲問：“就算刀尖對準自己嗎？”

陸忻的疑惑沒有得到回答，在她說完的瞬間，朝聖者的魂靈化作顆粒，飄散在天際。

随着魂靈的消失，這座宮殿在一寸寸分崩離析，距離宮殿幾十米遠的監獄，在宮殿消失後，一同消失在原地。

白若感覺到自己的五感正在逐漸恢複，體内的灰色物質無聲消散，她看向陸忻：“你怎麼樣？”

陸忻的傷勢已經大好，但依舊捂着自己的腦袋：“我不太好，轉我點積分，我買點藥劑。”

白若笑出聲：“副本被摧毀，會給你帶一點麻煩，不過——”

“你的那個約定還作數，下個副本我會擋在你前面。”

陸忻偏過頭：“我才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會嫌棄那點麻煩。”

陸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惱羞成怒般跺着腳：“剛才說的都不作數！不作數！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