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畏畏縮縮，明明沒有一點用，扔進人群裡都找不到的存在，他的身邊憑什麼永遠有人？”

萊斯抓着白若的脖頸，語氣狠厲：“站在舞台上耀眼的是我，受人追捧的人也是我，艾迪就應該和垃圾一樣，被扔出馬戲團！”

白若的脖頸瞬間變成紫黑色，那些黑色依舊向下蔓延，但白若此刻極其平靜，萊斯瘋狂的時候暴露出無數信息。

本來以為萊斯并不理會艾迪，卻沒想到對艾迪的惡意并不比懷特少，這個馬戲團所有人，還真是平等的讨厭艾迪。

白若在腦海裡和系統打趣：“你說艾迪一開始為什麼會進入馬戲團？”

系統抓了一把瓜子：“你的劇情沒推進到這裡，我怎麼知道。”

“還有，你快被掐死了。”

白若此刻已經呼吸不到一點空氣，臉漲得通紅，但依舊沒有任何反抗。

她在商店裡買了幾個解毒藥劑，順嘴說道：“先貸款。”

系統：“你不是說你再也不貸款嗎？”

白若沒理會，現在已經到關鍵時刻，再不反抗就真死了。

萊斯雙目赤紅：“艾迪想留在馬戲團，也可以去讨好其他人。畢竟有些人就享受這種掌控感，他們也喜歡一個逃不掉的獵物，一個被打了一巴掌，還要哭着求他們不要将自己趕走的寵物。”

白若的手心出先卡牌，萊斯沒注意到白若的舉動，直到卡牌沖到她雙眼前方。

卡牌旋轉的速度極快，萊斯躲避不及，卡牌穿過她的雙眼帶出極細的血絲。

萊斯眼睛周圍血肉瞬間變得模糊不清，紅色的血塊堆疊在眼睛裡，臉頰上甚至流下兩道明顯的血迹。

卡牌在白若指尖旋轉：“艾迪是怎樣來到馬戲團的？”

萊斯無力的睜開眼睛，她隻能看見血紅一片以及一個模糊的身影，眼睛越想要睜開那兩道血迹就越明顯。

萊斯慢條斯理将血迹擦幹淨，但永遠都是剛擦完，又會重新覆蓋。

她努力半天，不僅沒将血迹擦幹淨，反而手被弄得髒亂不堪。

萊斯笑着重新坐回椅子上，她雙手扒着椅背，語氣輕佻又靈活：“當時受人追捧的馬戲表演者，自然會有人為他投去橄榄枝。”

“于是團長說，這個馬戲團為他建立，他可以在這裡做一切表演。”

“但觀衆很快就厭倦了這種表演，這個屬于他的馬戲團迎來了更多主人。”萊斯閉上眼睛，“我和懷特。”

萊斯以一種殘忍又天真的語調說道：“艾迪被徹底遺忘，從那麼高的舞台跌落，很痛苦吧？”

白若繼續問道：“剛才來的人是團長？”

萊斯驚訝的睜開眼睛，發現看不清白若，又重新閉上：“他不是，他隻是一隻愚蠢的狗，一隻死狗。”

萊斯渾然不覺她說的話有多殘忍，她的語氣充滿好奇：“在我殺他的時候，你會救他嗎？”

白若搖頭：“不會。”

萊斯重新站起來，在距離白若還有一米的時候，她的手停在空中。

她像是想要觸碰白若，但隻接觸到一團空氣。

萊斯笑着收回手，雙手背在身後：“在我殺掉艾迪之前，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在你死的時候——”萊斯說着，竟然笑出聲，“不知道艾迪會為你的死哭泣嗎？”

白若沉默，馬戲團裡所有的NPC似乎都認定，她和艾迪的關系極其親密，親密到可以為了對方去死。

但其他人又不一樣，明明都和艾迪睡在同一個房間裡，艾迪對他們又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感。

這種特别，或許不是來自副本，而是來自那個兩個成就——

NPC的好感以及仇恨值。

這是自己無形中又給懲罰本多加了一條困難嗎？

白若：“我不會死，艾迪也不會離開馬戲團。”

萊斯眉眼彎彎，難得沒有反駁：“或許吧。”

“不過我會向團長提出，将艾迪逐出馬戲團。我可是去年的榮耀之冠，可以申請見團長的。”

萊斯突然覺得遺憾，不能看見白若惱怒的神色，她下意識去觸碰自己的眼睛，卻隻感覺到一陣劇痛。

白若自然不會有任何惱怒，隻需要讓艾迪不被逐出馬戲團就行，萊斯的話恰巧給了她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去見見這個團長。

白若低頭，無論怎樣看，艾迪都像是那種己方NPC，但懲罰本真的會有這種設定嗎？

系統及時出聲道：“你該回去了。”

白若看向窗外，外面出現幾縷陽光，這時候艾迪該醒了。

白若抓緊時間，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團長是誰？”

萊斯歪着頭，想了半天，給出一個不太确定的回答：“皮爾遜？”

“我忘記了，團長很久沒有出面，整個馬戲團裡他隻見克倫。”

萊斯說着，極其暧昧的眨眼：“他們或許有着不一般的關系，你可以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