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一隻手拉起背後的披風,将他完全擋住:“這才是真正的魔術!”
随着他話音落下,那些漩渦停滞在半空,鴿子從漩渦中心飛出,盤旋在房間上空。
鴿子的叫聲尖利又哀怨,它們一個個朝着漩渦撞去,身體上立刻染上鮮血,血液一股股噴湧而出。
但它們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毫不猶豫的沖向漩渦。
鴿子數量極其多,一波死亡變成骨架後,就有下一波緊跟着迎上去,直到漩渦消失。
沈朔不留痕迹的擦去嘴角的鮮血,剛才創造折疊空間已經耗費太多技能,這些漩渦在源源不斷的攻擊下,顯得脆弱無比。
白若看着背包裡幾十瓶藥劑,順手扔給沈朔幾瓶。貸款買來的藥劑還是好用,下次可以多買點。
系統:“……”
“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可以!”系統跳起來反駁,“你還欠我一百六十萬,這個副本結束就得還我!”
白若有點心虛,但這點心虛風一吹就散掉了,該怎樣解釋自己根本沒想過要還這些貸款。
懷特擡起一隻手,那些死去的鴿子突然發出刺耳的叫聲,緊接着它們身上的羽毛開始脫落,那些漂浮在空中。
它們的位置極其有規律,而堅硬的一段齊刷刷對着白若。
不過一瞬,那些羽毛就已經擺好陣勢,下一秒就朝着兩人攻去。
白若手中的卡牌瞬間化作血刃,血刃在她身前旋轉,将所有的羽毛阻隔在外。
而沈朔那邊情況不妙,那些羽毛帶有尖刺,剛好能洞穿他的空間。在洞穿一層後,就得立刻補上第二層。
嘴角的鮮血顧不得去擦,沈朔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疼痛,手指想要下意識蜷縮起來,是技能使用過度的征兆。
白若注意到沈朔的情況,一劍将那些羽毛揮開。但被弄成兩半的羽毛,又凝聚成一個新的、更堅硬的羽毛。
它們的數量成幾何增長,待白若移動到沈朔旁邊的時候,那些羽毛已經圍城一個密不透風的巨網。
白若看了沈朔一眼,他現在不能繼續使用技能了,血刃不能将兩人完全護住。
她的手指觸碰到風衣兜裡的防禦卡時,心髒莫名跳了一下,一個很不詳的征兆。
是想要隐藏實力,也是因為從踏入這個副本後,就有一種感覺——
一種不該使用其它卡牌的感覺。
這種感覺變得愈發強烈,在現在幾乎侵襲了白若整個大腦,但不知道這股感覺來自于何處。
白若的想法隻是一瞬間,在羽毛即将攻擊時,防禦卡就已經飛出,将兩人護在裡面。
沈朔驚訝:“你不止一個技能?”
白若點頭,将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緊接着背過身,血刃從防禦卡穿出,将所有的羽毛穿透。
它們重新凝聚需要時間,就在此時,白若将手中的道具扔出,大火将所有的羽毛全部點燃,發出濃烈的燒焦味。
懷特:“你做了什麼?!”
白若沒吭聲,她的身影從防禦卡中竄出,血刃直指懷特的咽喉。
懷特側身躲過,張着嘴還想在說什麼,但白若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反手握着血刃欺身而上。
血刃擦過懷特的臉頰,劃出一道不小的傷口。還沒等他松口氣,白若又密不透風攻擊起來,而這次的目的,是他的心髒。
懷特瞳孔緊縮,他調動全身力量,在血刃捅到他之前,掉轉身體。
白若勾唇一笑,血刃刺入懷特的肩膀。
她松開手,血刃化作卡牌又重新回到她的手心。白若背過身朝着沈朔走去,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不是心髒,隻是靠進心髒的部位而已。
血刃自帶debuff,用來對付懷特,夠用了。
懷特摸着自己的肩膀,果不其然染了滿手血,白若的武器有問題!
這些血完全止不住。
鮮血将黑色的徹底浸透,懷特因為流血過多嘴唇發白,面上已經沒了血色。
“你殺了我,他也不會活過來。”
白若輕笑:“你死後,屬于你的規則就會消失,他當然能醒過來。”
懷特看着白若的方向,問道:“什麼規則?”
他的身體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乞求般看向白若:“什麼規則?”
白若不打算解釋,血刃化作卡牌,洞穿他的額頭。
卡牌上沾染的血液在被吸收,血刃的圖案亮了一瞬,又變回平靜。
懷特倒在地面上時,依舊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他的一切,他的夢想,他的未來,就這麼消逝了?
懷特掙紮的看向鴿子的方向,但目之所及,隻有地闆,以及殺掉艾迪時的血迹。
那些血迹倒映着他的面孔,他的醜陋,以及瘋狂馬戲團的牌匾——
懷特的身影隐匿在黑暗裡,他擡頭看着閃爍的五個大字,瞳孔深處爆發出狂傲的野心。
“我将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術師!”懷特如是說道。
當年的景象與現在交疊,懷特手指動了動,喃喃道:“我會成為最偉大的——”
“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