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非常統一地帶着這麼幾個tag:#North一鍵三連##ND.North回複##North稱歪小車頂流##North兼職#
“???”
原澈一臉問号拿着手機問那個已經躺上床的當事人:“餘朔,你幹什麼了?這幾個tag都快上熱搜了!”
餘朔枕着手臂語調懶散像是困了:“沒幹什麼,轉發了你的微博,然後跟你水友聊了會兒天。”
聽他解釋的空檔裡,原澈已經摸進自己微博的評論區,把餘朔跟水友聊天的光輝時刻都看了一遍。
看到“小車絕對頂流”這幾個字時,男生兩眼一黑。
看到“主播他很乖也很讨人喜歡”這句話時,更是黑上加黑。
一直把餘朔發出去的十幾條回複讀完,原澈狠狠摁了鎖屏鍵,調整氣勢準備同這位假裝無事發生的肇事者好好聊聊。
結果他剛一擡眼,連嘴都還沒張開,躺在床上的餘朔就用一雙不清不楚的眼睛望向他,然後伸出手輕輕在另一個空枕頭上拍了拍:“不睡嗎?”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渾身上下都在不經意間透露着一個心機男人恰到好處的撫媚不羁。
原澈被他問住了,餘朔的聲音就好像對他施了什麼咒。
男生愣在原地,渾身剛洗完澡的熱氣退去後,又浮動起厚厚一層被荷爾蒙牽連起來的躁。
良久,他讷讷地關掉房間裡的大燈,躲在昏暗裡揉揉臉,悶聲應了句“來了”。
原澈屏氣凝神地踱到床邊,坐下卧倒蓋被子一氣呵成,最後直愣愣地平躺着并且精神地睜着雙眼,保持這種直視天花闆的姿勢便一動不動了。
大約又過了幾分鐘,原澈聽到身邊的人發出了些許翻身的響動聲,還不等他轉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餘朔的臉蓦然代替了天花闆出現在他的眼前。
“怎麼不閉眼?”餘朔保持着單手手肘撐床的姿勢,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男生輕顫的睫毛,眼眸沉靜地垂視着他。
長長的睫毛亂顫之時,原澈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蹭到了餘朔溫熱的指尖上,那感覺實在叫人心中悸動。
但他一想到房間有“作案工具”,立馬矜持着别開臉,一把扯起被子擋在自己和餘朔之間,含糊地嘟哝:“我睡了,别弄我,晚安。”
餘朔被這句話中的三個字哄得舒坦,“嗯”了一聲便重新躺回去,隻是他的表現好不了一分鐘,就借着翻身的假動作攔腰将原澈攬進懷裡。
小主播的腰圍不大卻有實在的肉感,像抱着個人形玩偶一樣軟和舒服。
起初剛被逮住時原澈還試圖撲騰了兩下,但到最後他卻好像也沉溺在身後的溫暖裡,直到沉沉睡去都沒在掙脫。
·
瑞士輪第二輪正式結束後,ND來到了1-1的分組。
在這裡,進一步是上半區,退一步就要面臨随時淘汰的危險。
不過EG已經在2-0的勝者組了,1-1分組裡任何一支戰隊,對上ND的勝算幾乎都不大。
不過卻也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自家的三支隊伍都要在第三輪的這一組大會師了。
抽簽完的那天,一直呆在ND休息室裡原澈,看到了因為抽到ND而哭天搶地的SAR。
跟ND内戰他們這第三輪基本算是要完,第四輪掉進1-2的分組後那就是每一場都将直面淘汰。
ND碰上自家賽區的隊伍基本是毫無敗績的,第三輪的BO1順利赢下一局後,他們又一鼓作氣在第四輪的BO3淘汰賽裡以2:0的戰績獲勝,最終進入3-1的小組并鎖定八強,晉級四分之一決賽。
四分之一決賽的抽簽規則是要在三勝兩負的三支戰隊裡随機抽取兩個倒黴蛋,去到世界賽開賽以來全勝的兩支隊伍所在的抽簽池中,剩下一個幸運兒則自動歸到3-1的池中去。
現在3-0的兩支戰隊,一個是大魔王EG,另一個是一路打來運氣極好一直沒被自家戰區兩個大哥教訓的HCC。
ND和T4除了第一輪時輸了一把,接下去都是一路綠燈到了八強,所以有幸躲在3-1的分組裡,暫時不用去面對EG。
而成績起起伏伏打滿整整五輪挺過來的SAR沒再被幸運之神眷顧,被抽進了3-0的分組裡。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很戲劇性的事,那就是3-2那組的幸運兒AW,在合并到3-1那一組後,抽中的對手又是ND。
兩隊前不久剛在瑞士輪第二輪的0-1小組裡交過手,正是ND送給了AW開賽的第二次暴擊。
抽簽儀式結束的那天晚上,SAR召集了一次晚飯,地址定在一家距離酒店很近的烤肉店内。
傍晚時候,餘朔走去隔壁敲了敲原澈的房門。
男生很快就應了,拉開門探出一顆卷發蓬松的腦袋:“怎麼了?”
“走了,”餘朔把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摘下,蓋到原澈頭上,然後手指牽着帽檐拉了拉:“跟我出去吃飯。”
“???”
“我們倆單獨嗎?約會?你不用訓練?”
餘朔的手一直搭在那帽子的帽檐上,原澈掙脫失敗隻好擡起下巴讓視線上移。
他的眼睛藏在額發下,閃閃亮着光。
餘朔怔怔與他對視了幾秒,收回手回笑道:“約會等打完比賽我約你,今天是SAR喊吃晚飯。”
原澈更不理解了,因為SAR是兩天後就要打比賽的。
他又一次用那雙問題寶寶特有的眼神看向餘朔,不等開口,對方就像猜到什麼似的,率先說:“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為抽簽結果郁悶了,找我們和T4出去幫忙纾解的。”
原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最後向餘朔确認了一遍他跟過去不會讓各位選手感到不自在,再才回房間拿了外套,跟上餘朔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