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産後卻是接受不了打擊,走上了賭博的道路,祁老爺子藏的錢都不夠填祁周冕他爸欠的窟窿。
而且祁周冕他爸沒錢之後,脾氣越來越大,開始打老婆兒子。
祁周冕他媽受不了,将祁周冕他爸捅成重傷,坐了牢。
就這樣,祁周冕他爸沒了一顆腎,還是賭。
前期祁周冕不知道他的父母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仍舊對他們沒有半點感情。
祁周冕在遭遇校園霸淩不反擊,不是因為他軟弱可欺,相反,他就是利用齊屹他們留在自己身上的傷,從祁老爺子手裡騙錢。
據說,祁老爺子留下的古董後來被祁周冕在黑市賣出五百萬的高價。
這個時代還不是阮亦書熟知的時代,這裡的社會發展還要落後點,還得往前倒二十多年。
祁周冕拿着這筆巨款能幹很多事,爽文也是順應時代潮流的,這個時代最盛行的道上混黑的。
祁周冕拿錢加入一個有名有姓大幫派,很快就混上了好位置,再後來就掌握了這個幫派,最最後就是祁周冕趕在嚴打之前成功洗白上路,不到三十成為赫赫有名商界新秀。
欺負他的,祁周冕一個都沒放過。
祁周冕即便後來知道他是阮家的親生兒子,也沒感情,隻是拿着阮家做梯子當成洗白他黑曆史的工具。
阮家父母是放棄了阮亦書,祁周冕才放過了他們,不然憑借他們對阮亦書助纣為虐,也不會有好下場。
畢竟祁周冕還不知道他那個賭博爸不是他親爹的時候,祁周冕用祁老爺子給他的救命錢讓他換他爸,祁周冕不但一分錢沒出,還看着要債的把他爸的手指一根根剁下,眼睛都沒眨。
阮亦書隻覺脖子一涼,現在改邪歸正還來得及。
原主刁難祁周冕是原主知道了祁周冕才是阮家親生兒子,他穿過來的時間好死不死,是原主策反祁周冕好朋友“葉澄宏”,讓“葉澄宏”污蔑祁周冕偷了價值五萬名表後。
原主姐姐覺得原主這次太過了,把人帶了回去,稱作生病教訓了幾天。
但已經晚了,祁周冕小偷的名聲在梧華都傳開了。
阮亦書沒打算馬上揭露祁周冕才是阮家親生兒子的事實,起碼等他跟祁周冕搞好關系,他可不想和原主落下相同的下場。
阮亦書已經打定主意,勤勤懇懇抱真少爺大腿,老老實實當個從真少爺手指縫生存的富二代。
現在齊屹他們跟祁周冕道過歉了,再解決葉澄宏,最後讨好祁周冕改變他對自己的印象。
原書中阮家父母對于原主真的很疼愛,哪怕知道原主不是親生,養了那麼年感情不是假的,要不是原主偏激地針對祁周冕,阮家父母不會那麼快放棄他。
祁周冕對于無關緊要的人都不太在意,隻要祁周冕能改變對原主的印象,阮亦書相信阮家父母對原主多年的感情都不會讓他淪為街頭。
“齊屹,你找到葉澄宏告訴他…”
“該死的小崽種!偷東西偷到你爺爺頭上了?!!”
傳來的憤怒暴呵打斷的阮亦書的話,網吧瞬間嘈雜起來。
齊屹餘光瞥見吃面吃到一半的蘇缇安靜地捧着泡面碗一動不動,一副被吓到的樣子。
他初次見到蘇缇,蘇缇長得瘦弱,垂着頭看起來膽子就不大,但無父無母太可憐,他就收了。
齊屹沒讓蘇缇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沒讓他參與那些混賬事,每次掏二十塊錢指使他做點跑腿之類的,相當于是白養着蘇缇。
齊屹生長環境加上性格,注定他對弱者有更強保護欲和更多的憐憫。
齊屹側步擋在蘇缇面前,對着手機那頭喋喋不休的阮小少爺交代,“這邊有事,先挂了,以後再說。”
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滿臉橫肉,爆裂地踢打着涕泗橫流求饒的少年。
齊屹眉心微斂,察覺到身後的蘇缇站起來,偏頭道:“别亂看,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被踹到門口的少年,不斷祈求痛哭道:“老闆,我沒偷收銀台的錢,真的沒有。”
老闆猛地抓起少年的頭發,唾液飛濺,“沒有?難不成我的錢還能長腿兒飛到你書包裡?”
“兩千塊錢,你打量我是傻子蒙我是吧?”老闆輕蔑都手背“啪啪”甩着少年的臉,“你覺得你拿的少,我看不出來?”
“葉澄宏,别忘了這份工作是你求來的,否則老子能頂着被查抄的風險,雇傭童工?”
葉澄宏頭皮被扯得發痛,面皮紅腫,顫抖地抓着老闆手腕哀求,“真的不是我,老闆,我不敢偷錢的。”
老闆死活不信,冷笑質問道:“你不敢?葉澄宏,你說得清你前兩天戴的那塊好表從哪裡來的嗎?”
葉澄宏狼狽辯解的臉霎時僵住。
老闆見狀又是狠狠踹了葉澄宏一腳,“既然錢找回來,我不跟你計較了,你滾吧,明天也别過來上班了。”
葉澄宏被巨大的恐懼湮沒,他想不到老闆是怕鬧到警察那裡怕爆出雇傭童工的事,也沒有想到老闆還沒結給他這個月的工資。
表,祁周冕,錢。
不相幹的幾個詞語瘋狂湧入葉澄宏大腦,自發地串聯起來。
葉澄宏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葉澄宏被踹到腹部翻湧惡心,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神經質地翻身在人群尋找熟悉的面孔。
蘇缇将跪爬在地上的葉澄宏神情、姿态盡收眼底,眼眸顫顫,敏感地看向網吧門口圍觀的人群,視線聚焦後渾身繃緊。
齊屹耳畔傳來蘇缇劇烈變化的呼吸聲,扭頭問道:“怎麼了?”
蘇缇吃完泡面血色上來,唇肉秾麗姝妍得漂亮。
蘇缇匆忙移開視線,幹澀的唇瓣抿成殷紅的血線,更緊地迅速躲進齊屹身後。
被蘇缇注視過的祁周冕不知道在網吧門口待了多久,是不是完整地看過網吧老闆捉拿偷錢小工的大戲。
這場聲勢浩大的抓賊似乎沒有任何吸引祁周冕的地方。
祁周冕漆黑眸子凝在躲得看不見人影的蘇缇,拔出嘴裡被齒痕磨損嚴重的白色棒棍。
啊,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