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是最軟弱的行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一直都知道。
但現在我發現哭完一場後心情竟然變得好多了。
我和老爹有時總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比如現在,我們都默認剛才的事都沒發生過。
縱使私下怎麼父呲子嘯,明面上還是裝作一切太平,維護禅院家和平的假面。
就算他對我有多少不滿也該學會認命了,畢竟我是他和老媽在這麼大年紀拼死拼活追生出來的産物,我在他們眼中的一切缺點都是從他們那裡傳下來的,在挑我的刺前首先應該學會自我反思吧!
再說了,現在他倆都五十開外了,想再生可都沒那個能力。
……都練廢九個小号,也該學會珍惜了!
而在老爹檢驗我實力水平後的第二天,我面前就站了兩個男人。
兩個來自軀俱留隊的家夥,一個咒力約等于無,另一個咒力水平也一般。
經過簡短介紹後,我明白他們的用處是什麼了。
這兩個人的名字我聽過就忘——這麼多姓禅院的,記混也很正常吧!
姑且一個叫禅院甲,另一個叫禅院乙好了。
禅院甲,就是第一個咒力水平跟凡人沒什麼區别的家夥,果然不是咒術師,是個空有咒力,沒有術式的炮灰,該炮灰就是負責放帳的工具人。
此外他還能通過使用‘咒符’召喚小式神……‘咒符’這種東西是個人就能用吧……
另一個叫他禅院乙,禅院乙比甲強些,勉強達到四級咒術師的邊緣,不需要依靠‘咒符’就能召喚小式神……
等他們介紹完自己後,我發自内心的産生了疑問:
“喂……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麼用啊。”
禅院乙面不改色,倒是禅院甲露出一副被羞辱到的表情,挺好笑的。
也是禅院乙回答了我:“我們會在直哉大人出發前手機好要祓除的咒靈信息,并負責接送直哉大人。”
“哦,跟幸子與優子也沒什麼區别吧。”
禅院甲:“那兩個女人就是仆人吧,我可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已經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不過我就算用手指想都能知道他咕哝的都是些什麼話。
無非就是‘我可是男人!’、‘我可是咒術師怎麼能将我與仆人混為一談’的話。
跟四哥五哥那兩個蠢蛋是一路貨色,不值得我費半分精力,倒是這個禅院乙值得一用。
“你叫什麼名字?”
“翔太。”
等下……我頭腦風暴了甚一教我捋順的族譜,想起來了。
這家夥是入贅進禅院家的,難怪還沒被禅院家熏入味兒,比禅院乙拟人了些。
【非禅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這正是咒術界對作為‘三大怨靈’之一的平将門後裔,禅院家的評價。
後者指代的是禅院家内部對非術師的鄙薄風氣,但前者卻并非傲慢之辭,而隻是單純陳述一件事實。
禅院家會招攬諸多咒術師入贅,冠以‘禅院’之姓,甚至在平安時代末期,出于政治考量,咒術師紛紛冠以‘禅院’之姓,達到‘八成咒術師盡歸禅院’的盛況。
與落後的五條家與加茂家不同,禅院家兼容并包,因此有許多寶貴的術式流傳下來,不時在禅院家出現。
……這是甚一與我講的。
雖然現在家裡入贅的情況不知為何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些咒術師選擇加入禅院,畢竟禅院家已經有了獨立且完備的咒靈監測體系,加入禅院家可比在禦三家之外做野人好的多。
“翔太……我記住你了,把你調查的信息給我。”
“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經過不到一幀的思考,我就決定把翔太留下來,讓幸子與優子把禅院甲帶走退貨,這家夥跟四哥與五哥兩個蠢蛋相性一定良好,那就是與我八字不合。
負責收集信息和放帳的家夥一個就夠了,兩個純粹多餘!
“……這就是您要祓除的準二級咒靈,地點就在京都市……”翔太緩聲解釋,“在精華大校區内。”
我:“哈?”
“抱歉,忘了大人年少,從未離開過禅院家……就讓我來為大人介紹島内咒靈密度較大的幾個地區吧!”
“倒也不必浪費時間介紹……除了京都,畢竟京都就是咒靈密度最大的地方了吧。”我的語氣中帶有顯而易見的輕蔑,“畢竟除了京都,島内都是未開化的鄉下地方,能成什麼氣候啊!”
“可是……”
翔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隻能雙眼緊閉,大聲說着:“東京才是首都,是咒靈密度最高的第一大城市啊!京都……京都隻能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