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這個絕妙的想法,他去看了四百年前十影法的畫像,發現了禅院家的标志性特征——死魚眼!
對着鏡子看見自己的死魚眼後,禅院甚爾默默的掐死了這個糟糕的想法。
算了……也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家夥最後能開出來十影法盲盒,跟着十影法雞犬升天。
反正跟我沒什麼關系。
而大小姐就是禅院家盲盒中品質最高的那一個。生而充沛的咒力,隻要覺醒一個不錯的術式,不用做出多少努力,經曆時間的積澱,就能成為一級咒術師。
或許她會是十影法,但不是也沒關系,禅院家需要一個人抵禦六眼對咒術界造成的沖擊。
她的天賦無可置疑,唯一的缺點就是,她是個女人。
……但她覺醒了與她父親一模一樣的術式,這個缺點也就忽略不計了。
無可置疑的天賦,清晰可見的前路。
禅院甚爾想,她可真是好命。
大小姐是個暴脾氣,聽說她在能夠運用咒力增幅身體後,直接就朝她的兄長下手,将他們打的不成人形。
她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臉色,精緻的面孔上揚,嘴角揚起标準的弧度,眼中滿溢惡毒的神色,軟綿的語氣不掩刻薄,她以欺負禅院家的男人為樂,從其中獲得快感。
禅院家的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天生壞種。
但她沒欺負到甚爾的頭上,甚爾樂見其成。
看到禅院家這群出生倒黴,他隻會幸災樂禍。
而且禅院家這種爛地方能出什麼好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甚爾不久前突發奇想尾随了大小姐。
她那天心情可能不太好。
小小的個子有着兩米八的氣場,目光兇狠,對院子裡的樹說:“光秃秃的真難看!”
看到湖裡的鯉魚,丢了個石子過去:“這麼肥,早晚吃了你!”
遇到她的兄弟,翻白眼:“兩條吃裡扒外的雜魚!”
遇到小出生欺負侍女,發揮熊孩子本色,一腳将小出生踢出三米遠,并鄙視侍女:“廢物!”
遇到她親爹:“老秃瓢!不要臉!”
遇到路過的長老:“綠毛龜,你兒子跟你怎麼長的一點都不像啊!”
大小姐平等的攻擊所有人……所過之處,雞犬不甯。
禅院甚爾默默抱住渺小的自己。
要是這小鬼看見他,八成會說些‘廢物雜魚小垃圾,人面獸心王八龜’之類的話。
她要是舔舔自己的嘴,都能把自己毒死吧。
但他沒想到。
高貴又刻薄的大小姐會跟在他身後,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閃亮的星星。
……他是個爛人。
他有什麼吸引到大小姐的地方嗎?
有些奇怪。
禅院甚爾突然又有了通關一個支線任務的欲望。
想知道這個大小姐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他的好奇心不斷作祟,催促着他尾随大小姐。
……然後他就看到了大小姐去咒具庫拿繩子。
大小姐接連發動術式,簡單粗暴的打倒幾個人,把他們捆成了粽子。
甚爾覺得這幾個粽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
是那幾個把他扔到咒靈堆裡的雜碎。
他後來把這幾個家夥打的半死不活,但不能打死,除非他不想再在禅院家裡混了。
這小鬼要做什麼?
……她把這幾個家夥扔到了咒靈堆裡。
“……我沒想到還能有這個辦法,”他聽到她興奮的說,“以前我總說要把我讨厭的家夥發配到北海道去種地,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懲戒手段!”
“果然是最毒男人心啊!”
甚爾突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了。
他有點想笑。
*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發呆。
對面的老頭非常嚴肅:“直哉,你這是在做什麼!”
好煩。
“他們又沒缺胳膊少腿,我最後不是放棄成見把他們就出來了嗎?他們最後都痛哭流涕,對我感激連連,不信你問他們啊!”
老爹面色通紅:“其中兩個都吓的精神失常了!”
“就這點咒靈都能吓成這樣,廢物!”
老爹無言以對。
我不耐煩,打算随便解釋一下不能再多了:“我在鍛煉咒力,你不是說負面能量是咒力的源泉嘛老爹?”
老爹翻了個白眼:“放屁!”
“那我其實是在鍛煉他們,幫助他們突破生命的極限!”
老爹靜靜的看着我,一副‘我就看你還能怎麼編’的詭異神态。
我悻悻戳手指,準備整個大活:“行了行了,說實話我就是看這幾個家夥不順眼行了吧!老爹你該慶幸,要是我無法當場念頭通達,等我找個機會我就把他們綁到黑醫院做變性手術,以後他們就是女孩子啦~”
老爹一下子就嗆住了。
他用手指頭指着我,‘你你你你你’了個半天最後什麼都沒你出來,眼看是要撅過去了。
我大驚失色:“老爹你死之前記得立遺囑啊!”
老爹終于緩過來了。
他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還有那什麼、什麼……變什麼的,你從哪學的!”
我:“不重要,你想變啊。不想變你問什麼?”
老爹好像又要氣死了。
這不怪我,子女不孝就是因為老人無德,他就值得我這麼個态度,除非禅院直毗人有一天放棄續弦十六歲美少女的惡心想法,和手辦結婚,我才能與他握手言和!
老頭擡手,看來是想揍我。
我連忙逃跑,但還是被捉住命運的後脖頸。
隻見老爹神情猙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下一刻我就被封印進幀頁裡,被老爹一腳踢出庭院。我趁此機會直接逃跑,不與他做無謂糾纏。
等等,我看到了誰——
甚爾湊巧路過!
我眼睛一亮,繼續開始當斯托卡的生活!
白天空閑時間當斯托卡,晚上畫畫,生活真是充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