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心知肚明,可這也不是我能止的住的,我哭的無法自抑。
……不知道甚爾最後得出什麼結論,他認為我哭泣不止是牙出了問題。
所以就帶我去醫院看牙,繳納了一大筆錢,因為我沒有醫保,連報銷都沒有。
醫生:“啊——”
我張開嘴,任她左看右看,最後醫生說:“正常,小孩換牙期到了,對了……”
“家長看看這裡,還有這裡。”
醫生拿着探照燈指指點點:“已經黑了,雖然是乳牙,但已經有蛀牙的迹象,還有這裡也有小洞……最好還是補一補。”
啊?
蛀牙?
……怎麼可能有蛀牙啊!
我也就一天吃二十來塊糖……怎麼可能有蛀牙嘛!
甚爾:……
甚爾:“補吧。”
我驚恐的睜大眼睛——這是要幹什麼?
我欲暴起,被甚爾摁住了。
醫生:“那醫院現在有這幾種材料,其中這一款是從美國進口的樹脂,用于給孩子填充牙齒效果最好,不易脫落……”
她巴拉巴拉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越貴的效果就越好。
甚爾:“那就最貴的。”
這一大筆錢,就落在這裡了。
我讨厭補牙!
沒有多痛,但我隻能躺在台子上不能移動,就像一條在案闆上擱淺的魚,隻能任人宰割——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我人生中最倒黴的日子!
*
現在我和甚爾兩袖清風,兩個人加起來也掏不出多少錢,我隻好悻悻的回到禅院家,持續一天的離家出走計劃就這麼失敗了。
回到庭院内。
優子笑眯眯:“大人您回來啦!”
我:……
我不想說話。因為掉牙,我現在一說話就漏風,這有損我威嚴的形象!
我去室内拿出一張紙,握筆寫了一行字給優子看——
【那個女人走了嗎?】
優子答非所問,她擔心的湊近我:“直哉大人您怎麼不說話啊?”
“不會是……”她突然就露出驚恐的神情,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東西。
我隻好生無可戀的張開嘴。
優子:“……原來是長大了啊!呼。”
放心了。
“您是指前家主夫人還是,呃……”優子遲疑了一瞬。
【老爹的相親對象。】我又寫了一句。
“呃,那什麼,這場相親沒成,與家主大人相親的那位小姐最後對……咳,對您的五哥一見鐘情了!”優子一言難盡,“畢竟是同齡人嘛。”
啥?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神奇的發展!
我突然就有點後悔了,要是我晚點離家出走,還能見到這個名場面呢!
不過……不到一天的時間,算什麼離家出走啊。
看優子現在的表現,她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我有離家出走的打算。
我也不打算再犯傻了。
就算離家出走,手裡也要有錢啊。
【他倆成了嗎?】
我好奇這個神奇發展,要是他倆真成了那就好玩了。
優子搖頭:“沒有,那位小姐被家裡人領回去了。”
所以說我老爹相親失敗了!
老爹相親失敗了,我一點兒都不惋惜,心裡隻有高興。
我其實沒壞心思,老媽都找女朋友了,老爸想再婚也沒什麼,他給我找個後爸都行,我超開明的!
但他可以找四十五的,找三十的都可以!但他找十五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怎麼做人啊!
“大人啊,”優子湊在我身邊拱拱我,“您也不能不說話啊,要老是不說話,不用嗓子,嗓子會生鏽的,到時候聲音可就很難聽了!”
我提筆一個大字,力透紙背:【不!】
“那您就對我和幸子說也行,咱在外頭就做高冷姬君!”她又勸我。
我想了想……也行趴。
到了晚上。
“那個來相親的十五歲,”我躺在榻榻米上,抱着抱枕,打了個滾兒,“甚爾也有十五歲,幸子和優子也有十五歲。”
優子:“我還差幾個月才過十五歲生日!”
我把臉埋進被子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來:“那幸子和優子也要相親結婚嗎?”
“我不想你們相親,不想你們跟老頭結婚。”
幸子:“如果大人需要我們照顧,那我們就會侍奉在大人身邊。”
“等大人真正長大了,那我們的使命就結束了,”她歎了口氣,“也許會結婚吧,不過還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