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ger機和彈珠機的工作原理差不多,都是付出一定金錢得到一些機會,以小博大,通過小概率獲得大金錢的……咳咳,懂得都懂的東西。
我直覺這不是什麼好玩意,隻是利用人們的僥幸心理騙錢而已,玩了兩把就對這些東西完全喪失了興趣。
可彈珠機和tiger機這倆東西好像從上輩子起就和甚爾産生了緣分,這輩子甚爾也跟它們難舍難分。
玩了上百把,甚爾的錢包最後一幹二淨,滿盤皆輸。
他還在那兒歎氣:“果然天上掉的餡餅砸不到我的頭上……”
“當然砸不到!你還不如玩娃娃機呢,抓個幾十把總能抓到一回!”
甚爾玩娃娃機也菜到不行,被他控制的鋼爪就好像抹上了一層油,就算甚爾專門計算好了抓取的角度與時間,被抓到半空的毛絨玩具也會以各種詭異的角度從鋼爪中鑽出去,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絕!
我隻能說我不理解。
隻能歸結于甚爾與這些靠運氣的東西犯沖吧。
但沒關系,我來了!我決定送給甚爾tiger機、彈珠機和娃娃機——娃娃機裡放我最喜歡的毛絨玩具,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樣甚爾就可以足不出戶還不用花錢,就能享受純粹的快樂了!
鈔能力解決一切,我不是那麼順利,但最終買到了這三個機器,隻是……怎麼運到家裡呢?
我直覺tiger機和彈珠機絕對不能讓家裡那些迂腐的長老看到,否則它們一定會保不住的!
也不能讓翔太知道,怕他那張嘴漏風;也不能讓幸子與優子知道……
那我就隻能親自把這些搬上山去。
在甚爾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披上鬥篷,悄咪咪的鑽出最外圍的防護罩,發動術式向山腳前行。
專心緻志到達标記的地點,滿腦子都是興奮——甚爾一定會很開心!
我撤下先前設置好的帳,用咒力将三個機器托舉起來。
嗯,輕輕松松!
就這樣,慢慢的走回家就好了!
此時,月明星稀,杳無人煙,除我一人與三機器之外,唯有風聲環在我的耳邊,帶來些許涼意,連帶着我發熱的大腦也跟着冷卻了。
沒有一點兒光。
縱然我夜視能力不錯,也難免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帶一盞燈呢?
我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在禅院家之外走夜路。身邊沒有幸子和優子,甚爾也沒有拉住我的手,要是老爹還在就好了……我的懷裡要是有個枕頭也行啊!
結果什麼都沒有。
我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糟糕的情況出現。
有個小動物……咒靈也行。
把咒靈打死,心中的膽怯也自然消除了。
……連咒靈也沒有啊,可惡!
我突然就想起來幸子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
*【話說平安時期有一猛将名渡邊綱,某日夜晚回自己家,忽見一美貌女子獨自徘徊,詢問之下,原來是因為她新搬家卻對周邊道路不熟,故獨自徘徊在此……】
【……】
【那美貌女子柔聲道:妾身宅邸實在京城之外?】
【渡邊綱問:小姐家住哪裡?】
【那美貌女子手臂忽然變做鬼爪——原來竟是一隻……】
“鬼啊啊啊啊!”
我放眼望去,不遠處影影綽綽,恍然出現一白色人影——不是那鬼怪是什麼!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禅院。”
鬼說話了。
鬼離我越來越近。
我終于看見鬼的容貌——
白色的鬥篷下,是白色短發、白色眼睫、藍色的雙眼……
比我矮一點的個子。
原來不是茨木童子,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