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初春,萬物生。
宜嫁娶。
老四要結婚了!
沒錯,我現年17歲的四哥要和一個15歲的女孩兒結婚了!
而老四的雙胞胎弟弟老五會在今年秋天和另一個15歲的女孩兒結婚。
一次性解決兩個兒子的婚姻大事,雖然老爹他自己的相親失敗,但他仍舊春風得意。
對了,法定結婚年齡是男方18歲女方16歲來着,可法定成人年齡卻是20歲。
我不理解。
“連婚姻屆都簽訂不了吧,”我忍不住對老爹吐槽,“老爹你幹嘛這麼着急啊!”
“這個嘛……”
我預感老爹說不出什麼好話,但我還是低估了他。
“也不用簽訂婚姻屆吧,”我聽他說,“舉行婚禮儀式後就算是事實婚姻,也受法律承認的。”
“而且等他們給我先生個孫子玩也不錯,”老爹灌了口酒,發出一聲喟歎,“要是一年内沒有動靜那就是女方的問題了……”
我額頭上的青筋不住的跳,終于忍不住朝老爹的肚子上來了記老拳——
“你也太人渣了吧,老四是什麼好東西嗎?”
新的一年就給我個開門紅,極品+1!
“這話說的,直哉,好歹在你老父親面前裝的友好一點吧,我怕這家主之位傳給你,你第一時間就對你那群兄弟下手啊……”
我冷笑一聲:“現在我就去下手!”
我也沒故意掩飾吧——就是看不上那群浪費資源的雜魚!
但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老爹想抱孫子,老四想娶媳婦,女方家裡獲得一大筆資源,老爹保證女方親爹會進入咒術界高層……
高層要都是這群臭魚爛蝦的話可真就沒救了!
女方就這麼被移交給禅院家,冠上了這個爛大街的姓氏。
十五歲的少女容貌如含苞待放的花兒,鮮妍中帶着一分青澀;老四站在她身邊,表情像個偷了雞的黃鼠狼,吃到天鵝肉的癞蛤蟆。
和我那個嫂子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美女和野獸的天壤之分,給我帶來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老四那髒手,放在女孩子的手上,不住的撫摸着。
啊,把你的髒手拿開啊!
嘔,我想吐,有點惡心。
新的一年,極品+2。
沒過幾天我就看到新嫂子的小手臂上有一些青青紫紫的傷處,看起來是鞭痕。
她看到我,将原本被托在上方的和服袖子匆忙放下。她弓着背,靜悄悄的走了。
我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你說,”我回頭問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幸子,“她什麼意思?”
幸子對我微笑:“無法确定呢,大人。”
我躍躍欲試:“那就找個機會,嗯,找個老四和她在一處的機會,我教訓老四一頓,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機會有的是。沒過兩天,我就當着新嫂子的面,‘咣咣’兩拳,給老四畫了兩個黑眼圈。
“嗷!”老四的臉部發生痛苦的扭曲,他雙手捂眼,發出一聲哀鳴:“直哉,我最近沒惹你啊!”
他熟練的自我反思:“你看我不順眼,我最近這段時間都離你遠遠的……”
“我也不敢欺負你的幸子和優子,我最近哪裡做錯了,您說,我改!”
開始卑微求饒。
我看了下面色有些蒼白的新嫂子,敲了敲老四的頭:“巧了,前兩天我可看到嫂子手臂上有鞭傷,老四啊,狗改不了吃屎,你以前就喜歡虐待小動物,到了現在家暴自己的妻子,我真是毫不意外。”
繼續羞辱他:“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兄弟,你真的和我是同一個父母嗎?”
“直哉大人!”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看了看,是老四的妻子。
我欲擡拳,她一把撲在老四的身上,用她那單薄的身軀為她的丈夫擋住風雨。
她看我,如同洪水猛獸;看老四,眼中滿含神情,無比情深義重。
哇哦,确定成分了。
新的一年,極品+3。
我都能想到她會說什麼——
“夫君大人他……他隻是有些暴躁,妾身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就算……您也不能打他啊!”
哎呦,我可猜的真準!
“你裝什麼啊?”我嘲笑一聲,“不是你主動把你的手臂放在我眼前的嗎?”
說罷,我帶着幸子和優子,轉身離去。
“她倒是跟我叔母很有共同語言。”我點評道,“她們都是那種看似在受到暴力時請求其他人幫助,但在有人為她們出頭後就背刺,仍舊與親親老公‘情比金堅’的……”
“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