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五條家沒有她的一絲痕迹?為何她在禅院家隻有一個名字?
答案顯然已經明了——三姐她給總監會高層下了毒。
這是個涉及禅院與五條兩家的、相當大的醜聞。
禅院與五條試圖掩飾一切,但它們的‘好盟友’加茂一定會把這一切真實的記錄在案,供某些人觀賞。
我怼怼五條:“你說加茂家主他什麼意思啊!就把這種東西明明白白的擺在我們面前嗎?”
“他隻是想看禅院家的笑話吧,”五條漫不經心的說,“大人的心思真肮髒啊。”
我:“……他也想看五條家的笑話。”
不是隻有我家啊!
“約有三分之一的高層當場就被毒死了,還有三分之一的家夥僥幸沒死,但也有了終身的後遺症,”五條說,“還以為高層有多麼厲害……原來就這點本事啊。”
我繼續翻:“哦,高層封鎖了消息,我三姐她被認定為詛咒師并被判處死刑。”
“但沒抓到,”我看到最底下的一行字,“她現在下落不明。”
“也許她死了,也許她在其他地區甚至是其他國家生活着,誰知道呢……”
三姐有術式,有成為咒術師的潛力,隻是她的身體太過虛弱,成了她的拖累。
一個極其弱小的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差點把整個咒術高層團滅了——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很不敢置信吧,但她就是做到了!
如果是尋常人的話,在知道三姐給高層集體下毒後,或許會覺得她很殘忍,最毒婦人心什麼的,要不然就會認為她是個精神病,反社會人格……
但她是與我同母同父的姐姐。
這就足夠我無條件的偏向她了……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總監會高層肯定沒一個好東西,不然我三姐為什麼會這麼做啊!
總之,肯定就是高層的問題!
在意識到三姐做了個多麼了不起的壯舉後,我心裡突然就很得意……叫你們都看不起女人!
這不就給你們會心一擊了!
“但本質上什麼都沒有改變。”
他突然說到。
我看向他,看到他的雙眼。藍色的,如延展的天空,看似空洞無機質,但在其中……
我隐約感覺到内裡的風暴。
“她給高層下了毒,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我聽他說,“但總會有新的人填補總監會的空缺,那她所做的一切……”
我的眼睛不自覺的半眯着:“你的意思是說……我三姐這麼做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他要是這麼想的,我……
“不哦。”
他眨眨眼:“我可沒這麼想,禅院。”
“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畢竟咒術高層就是一群爛橘子,從根部就腐爛了。”
他這麼說着,不自覺的皺眉——就好像他還真吃過爛橘子似的。
“禅院,你認為她為什麼選擇向那群爛橘子下毒?”
他問了我什麼問題我也沒仔細聽了,我隻知道……
“悟君!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三姐對那群老x登下毒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一定都是那群老x登的錯!”
我好高興!
他和我的想法同頻了!在這之前也就隻有幸子和優子能稍稍理解我一點,但她們希望我能更溫柔些。
而甚爾他隻會擺出冷漠臉說:“不要問我,和我沒關系。”
“哦,”對面的家夥轉過頭不再看我,“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其實一點兒都不了解我三姐,隻能帶入下我自己啊……”
“沒關系。”他說。
“如果是我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一定極其憎恨他們,”我說,“他們一定是造成我屈辱處境的元兇,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折磨着我的精神,我卻無法擺脫,隻有将他們徹底毀滅,才能結束這一切!”
家裡總有人背後蛐蛐我,說我是‘禅院家的惡魔’、‘禦三家的魔鬼’。
那些嘴碎的小男人把一切的不幸都歸結于我的身上,不斷的咒罵我,好像我被他們罵死了,他們就能繼承禅院家的财産。
還有一批人真的雇詛咒師刺殺我,雖然還沒到我眼前就被攔住處理了,但我也在想,放馬過來啊,雜魚詛咒師還有買兇殺我的賤人,看看是誰先死!
就是這種惡心的東西在我的精神底線不斷蹦迪,我有時忍不住了,總在想——怎麼才能讓他們徹底閉嘴?
把他們直接殺掉好了。
可憑什麼啊?殺了這些雜碎,我就徹底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了,說不定我也會成為詛咒師,靠殺人接單什麼的……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