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葉城西的衆人被他的話愣住的樣子,月川悠野話鋒一轉補充道:
“不過這麼說就隻是空話而已,你們和白鳥澤交手這麼久,如果真的像我說的改變策略就可以打敗對方的話,現在早就站在全國大賽上了。”
及川徹接過月川悠野的話,雖然對于他的分析非常贊同。
但還是咬着牙,一臉的不甘心:
“對,我們也知道戰術方面對抗白鳥澤已經沒什麼優勢了,但要說改變策略放棄已經成型的風格……”
話沒有說完,但月川悠野讀懂了及川徹未盡的話。
青葉城西沒有這麼大的勇氣改革。
萬一花費大量的時間後,發現新戰術甚至不如舊戰術有用呢?
萬一時間太緊張新戰術根本來不及融合好就要比賽怎麼辦?
各種各樣的顧慮在勝利的渴望前先一步湧入衆人的心裡。
看着明顯沉默着帶着不确定的青葉城西,月川悠野不算太意外的開口:
“所以說選擇權在你們手中,究竟要不要嘗試,你們可以先商量好。”
就這樣,沒有說具體改變策略的方法,也沒有毫不客氣的因為自己的想法拍闆讓青葉城西直接按照他的想法訓練。
月川悠野耐心的看着這支隊伍最終的選擇。
結束這次簡單的讨論,剩下的時間衆人按照往常的訓練順序開始訓練,悠野在一旁觀察着每個隊員的強弱項。
但其實讓他沒有說出全部策略的,還有另一個原因。
看着場中正在做接球訓練的副攻和自由人。
防禦方面尤其差,進攻上雖然也有所欠缺,但有岩泉一這個比較有威脅的進攻手,所以能勉強應對。
但是以現在的隊員去對抗白鳥澤,他的策略來講能應對是能應對。
如果再有一個強力進攻就好了……
早訓結束了,青葉城西的隊員們全部解散趕去上課,排球場裡隻剩下月川悠野和入畑伸照。
兩人神情不同,主要是入畑伸照看着一旁光彩奪目的月川悠野,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
猶豫半晌,還是一咬牙說出來:
“月川先生,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改變戰術就可以戰勝白鳥澤,我會全力勸說他們,但我想先知道具體的戰術如何……”
月川悠野微微睜大眼睛。
他本以為像他這種年輕且沒有什麼經驗的人,一去到别人帶着好好的隊伍中就大刀闊斧的要求改革。
而一直帶隊的教練,不說會厭惡或者無視,但月川悠野也早早做好不被信任或者質疑的準備。
沒想到他隻是簡單提出設想後,第一個願意接受的竟然是入畑教練。
月川悠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說出自己的驚訝:
“當然可以,不過我稍微有些吃驚您竟然會願意聽我的計劃。”
聽到他這麼說,入畑伸照隻是笑笑說起另一件事:
“從我來到青葉城西,已經擔任20多年的教練,這些年中各式各樣的隊伍、各種各樣的孩子,我都見過很多。”
“但及川徹不一樣,他是我見過最刻苦也是最有天賦的孩子。我很痛惜他努力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機會進入全國大賽,如果真的按你所說有能打敗白鳥澤的機會,請你盡可能的幫這支隊伍一把吧……”
平靜的叙述中,月川悠野感受到青葉城西失敗的苦澀,也感受到入畑伸照心中的自責。
絕不能讓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孩子打不進全國大賽。
這是入畑伸照現在唯一的想法。
看着對方有些皺紋但堅定的眼睛,月川悠野嘴角放松,用同樣的目光對視:
“我明白您的想法了,同您一樣,我也不忍看着閃爍的寶石被如此埋沒。”
兩位現階段的教練都毫無隐瞞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月川悠野詳細的向入畑伸照講自己的計劃。
再加上入畑教練對于隊員們的熟悉程度,會在月川悠野不知道的地方做詳細補充。
“好…真的很好。”
最後入畑教練拿着畫的亂七八糟隻有兩人才看得懂的進攻圖紙回辦公室研究去了。
排球場中隻剩下月川悠野一個人坐在裡面。
别誤會,入畑教練絕對不是抱着圖紙就把人丢在一旁回去研究的類型,是月川悠野主動拒絕對方的邀請。
就算是做教練,也要為下一賽季的世錦賽做準備。
所以他每天起碼要有5小時以上充足的訓練。
今天正好在青葉城西的訓練場。
不用白不用,今天的訓練時長幹脆就在這裡補齊吧。
月川悠野握着一顆排球走到發球線上。
高舉至平視,讓視線中隻充斥着黃色,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平日中不正經或暖洋洋的眼神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他眼中的情緒完全消失,像一台精密測算的儀器一般看着這顆排球。
高高抛起,助跑
雙臂柔韌性極高的向後展開,像是準備飛翔的翅膀,月川悠野借由慣性猛地騰空。
排球墜至最佳擊球點的瞬間,他的腰腹猛地繃緊,在空中擰轉出銳利角度。
仿佛滞空一般,悠野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一瞬。
緊接着在手心觸碰到排球的一刻開始流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