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高門開始招生,你需要獲得入學資格。”
“我讀綜合科。”
“正是。不必執着于畢業,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你為何存在,你會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我記下了。”
爺爺點頭,準備推門出去。
當他踏出房門,在他身後,我像突然想起來某件事那樣對他說:“我在西台鎮認識了一個出身高門的人,回來前,她特意告訴我,她有一個學長,叫姜彙。”
“你怎麼想?”
“如果哥哥沒有想法,他的名字為什麼會被人特别提出?”
“還記得姜家這樣一個小小的理型組織,為什麼會讓教廷和高門都忌憚嗎?”
我沒有猶豫,立刻回答:“我們保管着教廷原初的教典。”
傳說中由魔女離親手刻下的術式紋路,世間一切術式的起點。是不能交給任何人的,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
爺爺似乎笑了一下,也許他想起把這個秘密告訴高門和教廷高層的奶奶了吧。
我不清楚她是個什麼人,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這種足夠令人瘋狂的秘密告訴可能的敵人。
但她死後,高門和教廷的确遵守了《塞裡奇條約》,難以置信。
“既然你記得——”爺爺走了出去,他面對着我,臉上再找不出一絲波瀾,那個笑似乎從未出現,“無論他想做什麼,你的腳步不會被任何障礙阻止。你知道怎麼做。”
門輕輕關上。
我坐下來,認真閱讀每一頁内容。
早晨,管家帶着早餐敲開房門,提醒我訓練的時間到了。
帶上枯枝,在爺爺近乎碾壓的指導下,一個月很快過去。
七月,安托文鎮最熱的時候,管家送我乘坐去克萊特市飛機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