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樣一場對戰後,雷夢殺的武學也已再進一步了。而洛軒,也明顯心有所悟。
當然,葉鼎之進步的更加明顯。
“又不是輸了一次,一生便輸了。”洛軒也淡淡說道,看不出絲毫輸了比試的心灰,“再說了二師兄當初比武便幾乎隻比武,用了幾門雷門火藥?雖然看着是打了個天昏地暗,但我們又怎麼會看不出惜才之心啊!”
“惜才是惜才,打我可是結結實實的打的。”雷夢殺一翻身坐起來,“事後我也很惋惜啊!不過他的這身世可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之子。惋惜也就惋惜吧。他赢了也不錯,反正我輸的也不難看。倒是你啊,洛軒,你怎麼就選定了這麼個比試方式?”
洛軒輕哼一聲:“他父親也是我的偶像。”
“嚯~~~”雷夢殺一下子翻身跳下來,今天百裡東君不在,他們說些什麼也放肆的懶得遮掩,“哎,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咱倆竟還能有個同樣的偶像!”
“葉羽将軍是個值得敬重之人。”蕭若風歎了一聲,“比試方式有很多種,六師兄既然連那首曲子都取了名字叫白衣郎,還真能在葉鼎之重傷之際讓他傷上加傷不可?”
“白衣郎?”柳月的聲音從鬥笠下傳出來。
他也調笑着問道,“在擂台上聽你說到這名字,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這首曲子該是專門為了人做的。”謝宣埋頭看書,頭也不擡的說道,“感覺這一段該寫進書裡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書局會寫這樣的話本子的。”
“我們見那葉鼎之開始他就是一身白衣,姿容甚美,也的确當得起一個郎字。”柳月點頭。
墨曉黑抱着劍開口:“我們現在要不想想,下一場由誰去打?“
另一處院子。
“喲,你這還彈上琴了?”李先生喝了一口酒坐在邀月的牆頭上。
那百裡東君便正在邀月這邊試了一下邀月的琴。
“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要不是找不到你,我至于在這裡學彈琴嗎?”
“你想跟我學武功?現在不癡迷你的釀酒了?”
天氣轉涼,邀月進去取了件披風的功夫,百裡東君就一下子沖過去跟李先生吵了起來。
“呸。我的釀酒永遠都不會放棄的。那本《酒經》我看過了,我也會一樣樣的把裡面的酒都釀出來。”
“但我既然拜了你當師父,也該把我這武功也提一提了吧?”
“不急。”李先生按住百裡東君的腦袋,“我早就說過了,古塵不會再見你的。是你非要去碰壁的。”
“倒沒想到,這碰壁反激起了你想學武的心思。不過這會兒不是教你的時機。”
“不是教我的時機?”百裡東君大為懵懂。
“過段時間我會親自把你帶在身邊傳授武藝。”李先生微微一笑,“至于現在,我來傳這位邀月公子一套劍法。”
他看向邀月:“你的武學天賦也還看的過眼,名劍山莊的長歌劍既然在你手裡,莫讓長劍蒙塵了。”
“先生?”邀月一愣,便見自己的劍一下子落到了李先生手裡。
他也沒下那牆頭,随手一揮便是一條劍氣淩空而上。
“前頭說過不教你空手而歸,今日便把這承諾兌現了吧。”
百裡東君驚道:“這是什麼劍法?”
一連幾式徒手演完。
李先生低頭看着邀月,把長歌劍扔了回去:“空谷七式。你若有緣,也不算埋沒了你。”
長歌劍歸鞘。
邀月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幾式劍法刻在腦海中。
百裡東君立時就被李先生拎走了。
吧嗒一聲,人被丢到了雷夢殺幾人相聚的院子裡。
此時蕭若風已經走了。
李先生有些頭痛的交代雷夢殺先帶着他。
自己想了想,好歹拿着個為人師父的樣子交代了兩句。
“葉鼎之挑戰的時候,你們多帶他看看。也算是一場機緣。”
“至于你們自己,好好打,也是你們的機緣。”
禦史台。
諸葛雲邀了下工的禦史台官員,繼續前去喝酒去。
近來幾日,兩人相見恨晚,把酒言歡。
胡不飛素有禦史台酒仙的趣稱,在禦史台更是個渾渾噩噩過日子的,絲毫不幹正事。時常把綠色官服穿的歪歪斜斜,看人微微眯着眼睛,張嘴先打個酒嗝。
不過恰在今天,胡不飛與諸葛雲坐在已經極熟的酒巷子裡。
胡不飛卻一反前些日子見酒就雙眼發亮的模樣,把杯口倒扣在了桌上。
整了整官服。
“行了。諸葛兄。請我一連喝了這麼些天的酒,今日也該說說正事——”
“這一日又一日的,胡某總覺得這酒越來越快喝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