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劍仙當初劈下一劍是為了威懾,我今天劈這一劍也隻是為了求個公道!”
眼中隐隐有幾分紫意升起。
“不、動、明、王!”
茶樓中,雨生魔手中的茶盞猛然碎裂:“真是瘋了。也不怕經脈寸斷!”
禦林軍首領臉色鐵青,咬牙道:“列陣!圍殺!”
鐵甲铿锵,軍陣如潮水般湧來。
但有一說一,葉鼎之對不動明王的運用卻也越來越熟練了。甚至可以隻是部分動用,僅是如此,剛剛的那一劍便已經猶如劍仙了。
忽聽遠處有琵琶聲響起。
須臾而近。
四名紫衣人落在了大理寺前面被包圍的擂台之上。正如之前雨生魔前來一樣。彈琵琶的紫衣人手一揮,便把周圍的軍士掀翻了一大片。
而接着響起的,卻不止有琵琶聲。另外三人中一人手握長笛,一人捧着二胡,還有一人拿着一管玉箫,一人掀翻一片落于台上吹奏起來。
樂聲之中,空中忽有一個高大秀美的男子撐着傘緩緩而落。
葉鼎之拿着的那邊劍叫玄風劍。男子的那把傘的傘面上修着一條惡龍,叫惡龍罩。
不管是玄風劍還是惡龍罩,都是曾經南決第一高手,劍仙雨生魔手中招牌式的絕頂武器。
沈羅漢終于握緊了手中的斬罪刀,臉上留下冷汗來:“南決劍仙,雨生魔!”
“大理寺衆人,補上。結陣!!!”
酒樓上,蕭若瑾終于放下了簾子,長歎一聲:“弟弟,李先生不在天啟的話,留不住他們的。這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怎麼剛剛沉不住氣了?”
蕭若風摸了摸腰間的昊阙劍:“的确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隻是我能随性而為的機會不多了……”
“況且,這不是還有兄長你攔着我嗎?”
蕭若瑾微微而笑:“李先生不在,國師聽說前段時間受了傷還沒好。大監啊,聽說之前也跟李先生交過手。剩下的,便是剩下四位大監和易先生了……希望這一遭過後,大家能各自往各自想要的方向前進一大步。”
他目光輕輕瞥向一邊的酒樓,有些疑惑,“隻是今天,到沒看見青王……”
蕭若風握緊了手中的劍:“青王。現在應是正在宮裡面見陛下。任他去。”
蕭若瑾了然的笑了起來,點點頭,随口念道:
“未識廣廈之居,安知太牢之味?
俗知廉讓之風,人悅農桑之勸。我們這位兄弟還是目光太狹窄了。”
不光目光太狹窄,胸懷同樣狹窄。這樣的廢物要不是仗着母族強大,出身高貴,怎麼可能與他們相争這麼長的時間?
這一次,他也該栽個跟頭了。
幾個時辰前。
青王府。
鄭虎手心冒汗的往前走去。
蘇長安作為青王府的新謀士,他最近簡直是越來越怕了這位。
從葉鼎之那日挑戰學堂,酒樓裡這位蘇長安蘇姑娘往他這邊看了的那一眼開始,這些天他便一直過在水深火熱之中。
往往會給他一些細小的任務,但是這些任務通常會指到曾經那些青王不能被外人拿到的、那些可被人拿捏的抹不去的痕迹,或者可直接被說為把柄上。
“我将會帶給青王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蘇姑娘曾經這麼跟他說過。
而在這近半個月,青王府也确實是風頭無兩啊!各大世家的公子紛紛結交,投奔的江湖人絡繹不絕。
可謂是門庭若市,宴會更是不斷。蘇姑娘有着當說客的堪稱可怕的天賦,不論多麼難搞的人,都能至少短暫收為己用。
青王對蘇姑娘也是越來越倚重,雖然依舊也有防備,但這種防備早已失去了該有的警惕性。甚至韓老借口說要教她實務排擠她,都能讓她達到相反的效果。
他卻是早就知道葉鼎之和蘇長安的顯露的獠牙的。青王早已行走在懸崖邊上了。
“我也同樣會在勝利之後,帶給他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蘇姑娘笑盈盈的模樣在鄭虎腦中浮現。
他激靈靈的打了個抖。
最近在蘇長安的暗中操作下,他這個資深門客也逐漸更進一步的受到青王器重。而他這最後一步的任務——
便是撺掇青王在葉鼎之打完之後,卸磨殺驢。
讓青王進宮去找太安帝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