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暮裡不出意外的,非常順利升入了冰帝高中部。比較讓人意外的是,她的老熟人包括網球部的那些人還有有栖川香取都分到了一個班,而她就一個人在隔壁班。
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高中部的日常學習生活和國中大差不差,社團活動也一樣。迹部這一代的新生代網球選手可以說是在國中就備受矚目,到了高中以後更是。
迹部升學後的風格依舊是華麗得不加收斂,加入網球部以後也是通過比賽快速成為了部長,就跟他國中入學那會兒一模一樣,就是少了在入學典禮上的中二發言。
嗯,這怎麼不算一種成長呢。
山崎暮裡知道網球部的火熱程度,但是沒想到高中部更加的火熱奔放。
就單為了搶一個網球部經理的位置,報名的攤位前已經人滿為患,烏泱泱的一片。
說實話,女人堆裡還是比男人堆要好,至少被擠在人堆裡聞到的都是各式各樣的香味。不知道是哪個妹子,虎頭虎腦的直接一巴掌糊到了山崎暮裡的後腦勺上,整張臉直接貼到了面前妹子的胸上。
......媽的,真有料啊。
山崎暮裡艱難的擡起臉看了眼面前超有料的妹子,“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以後的山崎暮裡連滾帶爬直接從人堆裡鑽了出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旁邊的花壇上,懷疑人生般的開始拔草。
“這個網球部我是非進不可嗎?”
“不是非進不可哦。”
忍足揣着兜凹着造型,手上還拿着一支花,頗有一番情調,活脫脫一個憂郁美男子的形象。
“呵呵。”山崎暮裡冷笑了一聲,一把奪過了忍足手裡的花開始一片一片扯花瓣,“說得也對,網球部一天到晚忙得要死,我幹嘛給自己找罪受。”
山崎暮裡越說手上的花瓣扯得越起勁,恨不得把花苞都給掰了。
“山崎暮裡,你在做什麼。”
有些陰恻恻的話猛得從背後傳來,聽起來是來着不善。
迹部黑着臉直直盯着山崎暮裡手上捏着的花,咬牙切齒道:“本大爺剛種下去的玫瑰,原來是你拔走的。”
山崎暮裡手一僵,手上捏着的玫瑰已經被蹂躏的不成樣子了,她一把就把慘不忍睹的花塞到了忍足的手裡,“忍足幹的,不是我。”
忍足捧着手裡幾片葉子端的是無辜純良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臨時甩鍋上去的。
迹部的臉似乎更黑了,“你覺得本大爺像是傻子嗎?”
“......”
靠,忍足這個家夥竟然謀害她。
還沒等山崎暮裡開口解釋,迹部又十分順手的把她拎了起來,拖着她就走。
“迹部,我冤枉啊,你聽我解釋,真不是我幹的,就是忍足那個家夥陷害我,你要相信我。”
忍足站在原地笑得一臉幸災樂禍,好心情得對着山崎暮裡眨了眨眼。
山崎暮裡苦逼的蹲在小花壇的面前,拿着小鏟子小心翼翼地給盆裡脆弱的玫瑰花挪個窩,這已經是她種的第十棵了。
迹部虎着臉在那監工,大有一種今天不把他的小花園重新搞好,就讓她耗死在這裡的趨勢。
混蛋啊,忍足,此仇不報非君子。
“對了,本大爺還沒問你,網球部的申請表交了嗎?”
“還沒呢,人太多了,擠不進去。”山崎暮裡又挖了一鏟子的土随意堆在腳邊,“實在是太火爆了,還真是有點困難。”
迹部揚了揚眉,擡手摸了摸淚痣,“直接交給本大爺好了,最終的審核權在本大爺手上,直接省掉這些繁瑣的步驟。”
山崎暮裡有些吃驚,眼裡閃爍着感動的淚花,鏟子随意一扔直接握住了迹部的手,“迹部,你這是要給我開後門嗎?我真是感動啊,不愧是我敬愛的部長大人。”
迹部低頭看了眼山崎暮裡沾滿泥土的手,還有旁邊被她随意扔掉的鏟子,好巧不巧剛好插在了剛種好的玫瑰上。花苞從中間直接被截成了兩半,就好像迹部此刻的心情一樣。
簡直是惡劣至極。
當事人的山崎暮裡顯然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對,還在興緻沖沖拉着迹部扯東扯西,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好了,給本大爺閉嘴。本大爺現在通知你,以後這片玫瑰花再有任何的差錯,本大爺不介意正式當一次你口中的萬惡資本主義。”
怎麼說甩臉就甩臉呢,剛剛不還好好的。山崎暮裡心驚膽顫的拔出了鏟子,這才看到了那朵被她攔腰截斷的可憐玫瑰花。
迹部叉着腰站起身,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以後就丢給了山崎暮裡,“把你的手給本大爺好好擦幹淨了。”
山崎暮裡認真嚴肅的敬了個禮,拿起手帕仔細地擦了擦手,“迹部,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還沒吃飯呢。”
“走吧。”迹部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剛好本大爺也還沒吃。”
高中部的課業時間和初中部基本上是相同的,即使是到了高中依然是很輕松,全靠自己安排。每每想到這裡,山崎暮裡都會覺得非常的羨慕,畢竟在中國就連初中生時間都是非常緊張的,哪來的這麼多課外活動。
高中部的網球部規模和國中大差不差,不論是場地設施還是人員方面,在場地方面甚至比國中還要大。
剛走到網球部門口的時候,山崎暮裡一度懷疑自己走錯了,為什麼門口會圍着一幫的小姑娘,看這架勢是剛下課就往這裡跑吧。
有栖川那一頭紅發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站在中心的位置看起來像是什麼領導級的人物。
“同學,你們這是?”山崎暮裡随手薅了一個人問道。
“大家在這裡都是為了盡快熟悉網球部的業務啊,畢竟都是為了經理的位置來的。”棕發的小姑娘害羞的笑了笑,“不過選不上也沒關系,至少也嘗試過了,大家都很優秀。”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會黑壓壓一片都是女人,這可就不是一台戲這麼簡單了。這一堆人裡,為誰來的都有,随便聽幾耳朵都能聽見熟悉的人名。
“忍足君那樣的說實話我很欣賞,看起來就很紳士斯文的樣子,而且網球打得也超級好。”
“聽說小提琴拉得也很不錯,好不容易等到他升學到高中來了,加入網球部的話就會有很多機會相處了。”
“還真是優秀又帥氣啊,不知道他會喜歡哪樣的女生呢。”
山崎暮裡叉腰直接站到了那三個女生的旁邊,裝作很熱絡的樣子開口:“幾位是學姐嗎?你們看起來是對忍足同學很感興趣,這個我多少是知道一些哦,因為之前是一個班的呢。”
幾個女生本來對山崎暮裡如此的自來熟還有點莫名,提取到了關鍵詞以後迅速就圍成了一片,熱切的看着山崎暮裡,希望能多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山崎暮裡嘴角咧了咧,有些神秘,“是這樣的,我之前也是不小心聽到的,忍足同學說他會喜歡調皮一點的女孩子,因為他本人私底下也是這樣,所以這樣的女孩子可能會更有共鳴哦。”
“诶,忍足君喜歡這種類型嗎?還真是不可思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