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和千歲的對局在搶七局以迹部的險勝結果,但很顯然就千歲那樣壓根就不服氣。
金色小春揉着自己被山崎暮裡踹疼的屁股又靠了過來,“就這樣結束了啊,山崎桑應該更想讓千歲赢吧,畢竟是親愛的男朋友喲~”
“我和千歲那家夥不是男女朋友!”山崎暮裡支楞起了拳頭放在金色小春的眼前,“我警告你,要是再造謠,今天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啊~人家好怕哦,裕次,快過來~我真的要怕死了~”金色小春恨不得每句話的語調都要拐十個音,扭着腰扒拉在了一氏裕次的身上。
山崎暮裡深吸了一口氣正欲發作,迹部喘着氣走了過來,輕打了一聲響指,“看到本大爺剛才的華麗的球技了嗎?勝利的是本大爺。”
“看到了,好厲害......”山崎暮裡豎了個大拇指還想再誇幾句,千歲邁着步子也靠了過來。
“剛才的比賽,如果不是那一球,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說起球技應該是我更華麗一些吧。”
迹部揚了揚眉毛,微擡着下巴盯着千歲,千歲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臉上還挂着嘲諷意味十足的笑。
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她他媽什麼都不懂,問她有個屁用。山崎暮裡左看看右看看,這時候心裡都想罵娘了。
這種時候也虧得是東堂川這種沒眼力勁兒的,還眼巴巴湊了上來,一把就搭上了山崎暮裡的肩膀,笑嘻嘻道:“兩位後輩都很厲害呢,山崎的話應該是都喜歡吧,取舍很難哦。”
迹部和千歲的視線幾乎是一瞬間全放到了東堂川的身上,有些探究冷厲的眼神直直對了上去。
東堂川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兩人的溢滿出來的不滿,有些熟稔的握着山崎暮裡的肩頭笑,“你們好啊,我是立海大高中部三年級的東堂川,算是你們的前輩了。”
山崎暮裡嘴角一抽,看着東堂川這家夥動手動腳的樣子,心下泛着惡心,一個側身直接鑽了出來站到了迹部和千歲的中間。
迹部冷着臉掃視了一圈東堂川,冷嗤了一聲,“前輩?本大爺隻承認實力在本大爺之上的人為前輩,你又是誰?”
“雖然早就聽聞冰帝的迹部君是這樣的性格,但是這些話還是有點太傷人了吧,山崎你覺得呢?”東堂川面色如常,甚至還有心情開個玩笑,說話間隙似乎還想伸手抓住山崎暮裡。
“啧,前輩你還真是太沒有分寸了。”千歲擡手直接扣住了東堂川伸過來的手,歪着頭笑眯眯的直視着他的眼睛,“前輩的話沒辦法不尊重,不過考慮到東堂前輩隻是立海大的前輩而已,還是麻煩請不要對我們的事情再有過多的指教了。”
這會兒千歲的身高優勢可算是發揮了用處,迹部雖然身高不如千歲,但是那啥都不放在眼裡的不屑可是來了個十成十。
山崎暮裡環着手還想給東堂川這個傻呗比個中指呢,欺軟怕硬的主,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川,你們在做什麼呢?”早園琉佳拎着一瓶水小跑了過來,看着東堂川難看的表情還有迹部和千歲那副架勢有些擔憂。
“沒事,和後輩們友好的交流一下而已。”東堂川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而摟住了早園琉佳,笑得一臉寵溺,“走吧,琉佳,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山崎暮裡看着早園琉佳和東堂川依偎着離開的身影,摸着下巴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他們在交往吧。”千歲學着山崎暮裡的樣子環着手摸着下巴,“不過看起來那個所謂的前輩并不是什麼能讓人安心的存在。”
迹部撩了撩頭發,同樣也抱着手,“真是不華麗。”
“明明這家夥的臉雖然看起來像是安分老實的主,而你們才更像看起來就好像把十二星座的女孩都撩了個遍的人。”
“......山崎暮裡,給本大爺解釋一下,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千歲默然的把臉也轉了過來,“我看起來是那種花心的人嗎?”
山崎暮裡動作一頓,摩挲着下巴打量了一下二人的臉後道:“不是花心,你們更像牛郎店裡開屏的孔雀。”
“......”
迹部陰恻恻的磨了磨牙,“牛郎店?本大爺以前不知道你竟然去過這種地方?”
話剛說完迹部黑着臉扭頭就走,連個眼神都沒甩給過山崎暮裡,千歲也是靜默了片刻以後甩頭就走。
山崎暮裡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歎了口氣,“你們兩個人倒是往一個方向走,真是一點都不幽默啊喂。”
合宿即将進入尾聲,山崎暮裡這段時間旁敲側擊了好多次早園琉佳,但是早園琉佳這姑娘明顯也是墜入了情網一發不可收拾,什麼都不在意了。
早園琉佳的作息習慣很規律,基本上每晚九點就已經準時躺在了床上。山崎暮裡洗漱完從浴室裡輕手輕腳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早園琉佳醒着,拿着本書神色恬靜的坐在床上看着。
山崎暮裡詫異了片刻,倒也沒有出聲打擾,默默坐到了桌前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翻看着筆記本裡的訓練數據。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突然響起的聲音一下就吸引了山崎暮裡的注意力,視線掃過去的時候,早園琉佳正合上了手裡的書,微笑着看着山崎暮裡。
山崎暮裡靠在椅背上望着早園琉佳适時開了口,“早園學姐在看的是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吧。”
“隻要一天有人類,或人有眼睛,這詩講長存,并賜予我們生命。”早園琉佳翻譯完了後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莎士比亞的作品真是透露着一股瘋狂的浪漫。”
山崎暮裡挑了挑眉回道:“沒想到早園學姐你喜歡的是浪漫主義色彩的作品。”
早園琉佳歪頭抿嘴笑了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樣,“因為我對愛情也充滿着向往啊,不過現在和川在一起我覺得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啦。”
“其實我算是一個很孤僻的人,可能因為一個人生活了八年,所以平常會顯得特别不合群。川就是在那種時候和我分在了一個小組,我是第一次覺得世界上原來有人可以這麼溫暖。我們在一起是我表的白,川當時表現得很驚奇,但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對我來說,這段感情是我渴求很久的。”
山崎暮裡靜默了一瞬,随即有些小心的問:“學姐,你的父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早園琉佳依舊在笑着,“我的父母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分開了,所以我是一個人在生活。山崎你不用感到抱歉,這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已經有川了,我們未來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山崎暮裡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發出聲音來,隻是默默地轉過身繼續翻看着手裡的筆記本。
“抱歉啦山崎,今天說的稍微有些多了。因為覺得你莫名的親切吧,希望你不要嫌我煩。”早園琉佳收拾了東西後就躺了下來準備睡覺了,順帶還關心了一嘴山崎暮裡,“山崎你也早點睡吧。”
“好。”
桌上打開的小夜燈的光投射在桌面上,山崎暮裡靜默的聽着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随機輕輕關掉了小夜燈,摸着黑輕手輕腳就出了門。
“唉。”
身邊驟然傳來了另一道歎息的聲音,這可同時吓跳了兩個人。
“怎麼又是你啊。”切原不滿的撇了撇嘴,“你這女人是夜貓子嗎?總在晚上出來。”
山崎暮裡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切原,“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這麼晚跑出來又是想幹嘛?難不成又餓了?”
“你這女人不要胡說八道了,我隻是覺得房間裡很悶才跑出來的。”切原極為不自然的偏過了頭看向了窗外,“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山崎暮裡狀似明白的哦了一聲,而後轉身就走,“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個人的份好了。”
“喂喂,你走那麼快幹嘛。”
切原慌慌張張地小跑跟了上去,這時候嘴上還在嘴硬道:“看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我勉為其難保護一下你吧。”
“知道啦。”
所以事情到底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山崎暮裡盯着做了滿滿一長桌的人陷入了沉思,一開始她記得明明隻有她和切原兩個人來着。
首先是在樓梯扶手邊遇見了兩個大晚上還在交換甜品的丸井文太和慈郎,而後在下了一樓經過儲藏室旁邊時青學一群人從裡面烏泱泱跑了出來,好家夥平時愛湊熱鬧愛吵愛鬧的一幫人算是湊齊了其中甚至還夾了個遠山金太郎,一行人顧名思義是為了探險。
這些事聽起來确實不可信,但是放在這些人的身上倒也說得過去。
本來以為人到這裡算結束了,誰曾想到了大廳後發現這會兒迹部和幸村兩個人正面對面坐着在喝紅茶,看到成群的人過來還愣了兩秒。
緊接着還有從大門走進來的是結伴而來的海棠和真田,兩人的狀态顯而易見是加訓剛回來。
到這其實也算完了,山崎暮裡破罐子破摔想着不就是架口大鍋煮也是綽綽有餘了,沒想到的是一鍋面剛煮完,遠山金太郎那家夥叫叫嚷嚷的聲音直接又喊醒了不少一樓房間裡的人。
至此,到場的人已經坐滿了滿滿一桌子。
“喲,還真是好大一口鍋啊。”千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湊了過來,他也是剛剛才被遠山金太郎一嗓子喊起來的。
山崎暮裡這會兒正煩惱着,一下來了這麼多人這面也不夠啊,大晚上總不能起鍋燒油炒菜吧。
“明白了。”山崎暮裡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食材靈光一閃,一把就給了旁邊東瞅瞅西瞅瞅的千歲一巴掌,“把菜給我洗了,還有蔥姜蒜那些都切了,調料都在邊上,後面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吧。”
千歲愣了愣,反應了一會兒後總算是知道山崎暮裡在說什麼了,洗洗手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兩個人操着一口重慶本地話交流起來也是豪無障礙,配合的也是相當默契。
半小時後,山崎暮裡已經擺滿了一桌的食材,長桌兩頭都放上了電煮鍋,其中一個的鍋底顔色紅彤彤的,其間還翻湧上來不少的辣椒碎末,另外一個則是較為寡淡的白湯底。
“因為留下來的面已經不多了,但是冰箱裡還有很多的肉類和蔬菜,為了保證大家都能吃好,所以隻能這樣啦。”山崎暮裡說着把煮完的面也放到了桌上,拍了拍手站定在一邊。
“所以為什麼會有兩個鍋啊,有什麼區别嗎?還是哪個鍋更好吃一點,這些東西是要我們自己放下鍋去煮嗎?”菊丸兩頭跑來跑去真誠發問道。
千歲摸着下巴笑了笑,“就是大家喜歡吃什麼都可以放下去,不過一定要确定熟了後再撈上來哦。然後顔色深一點的那個鍋是比較辣一點,另外一個則是不辣的,考慮到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大家還可以拿碗自己去調喜歡的口味。”
山崎暮裡拍了拍手,“就是這樣沒錯!可以開動了哦,可以先吃面,面的話涼了就沒有那麼好吃了哦。”
山崎暮裡和千歲作為正兒八經的重慶人,對吃火鍋還是有一定的門道的,至少對火鍋鍋底還是頗有研究的。現在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滿足所有人,還是得火鍋來。
“這樣的吃法在日本還真是少見呢,山崎桑和千歲對這方面還真是意外的有研究呢。”幸村披着外套淺笑着和迹部一塊兒站在最外圈,“不過我好像記得他們并不來自一個地方,還真是意外的有默契,看起來像是在一起很長時間了。”
迹部抱着手默了默,而後擡手摸了摸淚痣,“本大爺知道,他們是舊識。”
“越前你這家夥!你也太自私了!竟然一個人獨吞了一盤的肉,太過分了吧。”菊丸張牙舞爪的從後邊一把抱住了越前龍馬,伸長了手想要去搶最後一碟肉。
越前龍馬把手裡的肉護得死死的,悶着聲音道,“學長你才是吧,明明是自己的肉吃完了所以才來搶我的,我才不會妥協。”
那邊青學的幾個人還在吵着鬧着搶飯吃,這邊的山崎暮裡才是真的歲月靜好沒有人打攪。這會兒吃得正好好的,一隻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吓得人是差點筷子都扔了出去。
“山崎你還真是厲害啊,一個人就可以準備這麼多的東西。”
東堂川冷不丁的這麼一句,山崎暮裡也不知道回什麼,這家夥她其實剛剛就看見了,雖然心裡是膈應,但礙于這麼多人在也不好發作,沒想到這家夥自己又上趕着來了。
“也不全是我一個人準備的,千歲也有幫忙。”山崎暮裡咬着筷子聳了聳肩,“前輩,我現在還要繼續吃飯呢。”
山崎暮裡的潛意思就是她現在還要吃飯,希望他快點滾,别打擾她吃飯了。
東堂川像是察覺不到一樣,拉開山崎暮裡旁邊的凳子就坐了下去,“說起來我剛才在那邊也沒有吃多少,山崎你這邊安靜很多。”
“……”
牛,東堂川這家夥真是牛,是一點都看不懂她的意思是吧。
山崎暮裡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開口,桃城響亮的聲音直接穿透了整座大廳,“既然這樣,我們就來玩國王遊戲吧。”
遠山金太郎第一個跳了起來,嘴裡塞着東西含糊不清地嚷嚷:“好啊好啊!是要去打網球嗎?要比賽嗎?好啊好啊。”
“小金,不是這個啦。”白石無奈的把雀躍的遠山金太郎扯了下來,“就是撲克牌遊戲,随機發牌中拿到國王牌的可以指定其他任意的牌執行任務的意思。”
“真要玩的話,我們這裡好像并沒有人帶了相關的撲克牌吧。這是一個問題哦,阿桃。”不二眯着眼思考了片刻道。
“其實還有簡易版本的,我們可以拿個瓶子,瓶子轉動指向誰就決定是誰接受任務就好了,可以選擇問問題或者是行動上的任務。發起者可以是場上的任何一個人,不過隻能接受一個,所以一定要決定好到底是哪一個。”
山崎暮裡側目像千歲看了過去,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洋玩意兒,說簡單點就是真心話大冒險。
“真是太松懈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休息了。”真田插着手斥責,顯然是對這之後的娛樂活動存在不滿。
丸井文太撞了撞真田的肩膀,“真田,難得這麼大型的合宿,更何況明天也是最後一天了,就娛樂一下吧。”
真田黑臉皺着眉沒打算松口,臉部線條依舊繃得冷硬,活像一個鐵面無私的包公。不過要說能說得動他的也隻有幸村了,幸村上前站到了真田的身邊,眼尾還帶着笑意,“好了,真田,難得就放松一下吧,你也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