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暮裡思索了一會兒道:“我下學期要去立海大當交換生,大概兩個月的時間,現在手續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到時候立馬就走。”
向日頭都沒回一下,語氣平淡,“這樣嘛,你怎麼會突然要去立海大當交換生,兩個月的時間,真是無聊又浪費時間啊,到時候回來還有一大堆的報告要寫。”
“我現在才告訴你們,你們不覺得生氣嗎?”
忍足從山崎暮裡這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所以迹部生氣是有關于這件事?”
山崎暮裡見此把大緻的情況描述了一遍,忍足和向日聽完後都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山崎暮裡。
“大家的關系都不錯,所以我都是一視同仁啊。”
忍足和向日古怪的對視了一眼,忍足開口問:“喂,山崎,你覺得迹部和我們是一樣的嗎?”
山崎暮裡剛想直接應聲,忍足繼續開口道,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先自己好好想想。”
向日看起來有些急了,上前兩步猛戳着山崎暮裡的腦袋,“山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說出那樣話的?”
最後也是不歡而散了,大家各自打道回府去了。
迹部和其他人一樣嗎?
山崎暮裡想了一宿,假設過了許多種情況,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迹部對她确實是不一樣的。
第二天到了學校後準備隻要見到了迹部一定給他道個歉,不過雙數日早晨沒有晨練,山崎暮裡沒辦法就隻好下了課就在隔壁班門口晃悠,就等迹部出門來個偶遇然後順理成章她再道個歉。
她一個大活人在這,迹部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蹲守了一個早上,迹部這家夥顯得卻是風雨不動安如山,就連出來放個水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從班級裡走出來,其中也包括了網球部的其他人,就是不見迹部出來。不過也能理解,迹部這家夥要麼第一個要麼最後一個壓軸出來。
“山崎,你在幹什麼?”香取擡手歪了歪頭叫了一聲山崎暮裡。
山崎暮裡扒在門框上還在張望,對着走過來的香取禮貌性的笑了笑,“沒事。”
香取踯躅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開口道:“山崎,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正好要去食堂,也是一個人。”
“不好意思了啦,香取,我還有點事。”山崎暮裡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香取的表情有些受傷,張了張嘴,語氣無助,“山崎,我們現在連朋友也做不了了嗎?以前不是這樣的。”
山崎暮裡歎了口氣,認真的看向了香取,“香取,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一直都是朋友。隻不過我希望你能結識更多的人,不止是我。”
山崎暮裡安撫完香取後,正打算繼續蹲迹部出來,沒想到班級裡已經一個人都沒了,剛才還坐在床邊的迹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概率是從後門走了。
“香取,你快去吃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山崎暮裡着急忙慌地沖了出去,這會兒迹部估計也還沒走遠,按照迹部的性格,午休的時間應該就待在學生會了。
果不其然,在去學生會的路上,果然看到了大步走着都快劈叉了的迹部,看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山崎暮裡三兩步跨了上去,挨着迹部小心翼翼道:“迹部啊,你現在是要去學生會嗎?學生會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嗎?”
迹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瞥了山崎暮裡一眼,也不作聲。
山崎暮裡也不氣餒,“中午不打算吃飯了嗎?我今天有帶便當哦。”
“……”
“今天的天氣還挺熱的,迹部你穿這麼多熱不熱啊?要不要我幫你拿外套?”
“……”
山崎暮裡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也不見迹部回應她一句,周身的氣壓依舊是低得可怕。
一路跟着到了學生會門口,迹部猛地停了下來,意味不明的看了山崎暮裡一眼,就在山崎暮裡以為他終于要開口搭理人了,迹部隻是拿出了鑰匙揮開了擋在門前的山崎暮裡,鑰匙轉動下面前的門打開了。
迹部側身直接走了進去,山崎暮裡雖說碰了一鼻子灰但毫不在意,迹部前腳剛進去,她後腳也要跟着。
結果就是迹部根本沒打算讓她進去,進去後就準備直接關上大門攔住山崎暮裡。
這哪行啊。山崎暮裡趕緊上前去扒門,在門即将關上的那一刻直接伸手進了門縫裡卡出了關門的趨勢。
指關節出被門夾的生疼,疼得人眼淚花都冒了出來,十指連心誠不欺人啊。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笨蛋嗎?”迹部在發現了意外狀況後,立馬打開了門,臉色鐵青地把山崎暮裡拽了進來。
山崎暮裡一邊吹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說着沒關系,“迹部你不生氣了就好,我不疼,一點事兒都沒有。迹部你現在有沒有解氣一點?”
“本大爺是非要看你受傷了才會解氣是嗎?”迹部眉頭皺得死死的,緊緊盯着山崎暮裡半晌後重重歎了口氣,伸手到了山崎暮裡的眼前,“真是敗給你,手伸過來,讓本大爺看看。”
看着樣子是不生氣了。山崎暮裡心情的大好的把被門夾過的手放到了迹部的手心裡,嘿嘿一笑,“小事小事,這點程度不算什麼。為迹部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又在說什麼不着調的話。”迹部擡手敲了山崎暮裡的腦門,“本大爺看你什麼時候才會長記性。”
迹部的辦公室不出意外還是準備着醫藥箱,山崎暮裡被摁着擦了藥膏,清涼的藥膏稍微緩解了一下手上的疼痛,不過手指上還有着一道青紫淤青。
山崎暮裡擦完藥以後端坐在沙發上等着迹部回來,迹部收完了東西後看見的就是正襟危坐的山崎暮裡,過于嚴肅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迹部,我要向你鄭重的道個歉。我為我昨天過分的态度想你忏悔,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迹部支着腿看着山崎暮裡,“你覺得本大爺是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生氣嗎?如果你是為了取得本大爺原諒才這麼執着,那麼,本大爺接受你的道歉。現在,你也可以離開了,本大爺很忙。”
“……”
山崎暮裡被迹部這一番話問得直接怔住了,低垂着頭不知道作何表情。
迹部那邊傳來了響動,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準備起身離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山崎暮裡糾結地掰着手指,聲音有些沉悶,“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喜歡單幹,沒有和其他人商量或者依賴的習慣。我剛開始以為迹部你不會對這種小事在意,畢竟也挺麻煩的,所以就沒有特地告訴你。我不太懂這種事情,昨天說的那些話更沒有其他的惡意。但是如果迹部你真的很在意的話,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
山崎暮裡見迹部遲遲沒有說話,腦袋低得更下了,“我可以立個軍令狀,再犯就去跑圈。所以迹部你能不能别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擡頭。”
迹部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山崎暮裡心情忐忑的擡起了頭,一隻手直接放到了她的頭發上,迹部的聲音有些無奈,“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本大爺氣憤的隻是明明朝夕相處的是我們,這種消息卻還要從别人口中得知。軍令狀就不必立了,本大爺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山崎暮裡見迹部的心情以後好了許多,這才松了口氣,危機終于解除了。
迹部俯身拉着山崎暮裡的手還在檢查手的情況,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問道:“本大爺還沒問,要去多久?”
“兩個月。”
“……”
迹部抓着山崎暮裡手的動作一頓,極其迅速地一把撇開了她的手,站起身直接走到辦公桌前,語氣不善,“本大爺突然後悔了,你現在立馬給我立個軍令狀。”
山崎暮裡腦門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号,舉起了自己受傷的手,可憐兮兮道:“我現在手受傷了。”
“用左手寫,别磨磨蹭蹭了,本大爺不想親自提你過來。”
6,剝削階級的本質果是然不會輕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