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要去合宿了?”
幸村精市有些詫異,“山崎桑不知道嗎?我還以為迹部已經跟你說了。”
山崎暮裡剛想說沒有,腦子裡模模糊糊又想起了那天吃東西的時候,迹部确實叽裡咕噜說了什麼合宿集訓的事情,隻不過那會她正神遊想着其他東西,當時還記得随便應和了迹部的話。
“我理解錯了嗎,原來迹部當時說的是這件事啊,難怪當時那麼生氣呢。”
山崎暮裡沉思片刻,提着筆又開始“唰唰”寫了起來。
“山崎,你是在做什麼呢?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幫忙一起看呢。”
幸村精市從一開始來找山崎暮裡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寫,到現在還在寫,不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樣的題目能讓這位學神這麼認真。
肯定是一道相當具有挑戰性的題目。
山崎暮裡一聽直接放下了筆,神情嚴肅,語氣鄭重:“看得出來幸村同學對這方面頗有見解,那我發表我的看法。”
幸村精市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起來,交流也是尋找最優解的辦法,在學習方面他确實得向面前這位女孩子取取經。
“是這樣的,我認為母豬的産後護理首先要從産前做起,母豬産前四五天要逐漸減少飼料喂料,其目的是減少腹部壓力,産前吃的少産後才能吃得多。若産前吃的多,不僅會使産程過長,而且會造成産後胃積食。”
“……”
幸村精市表情空白,以往引以為傲的表情管理也消失了,像是在風中淩亂了。
山崎暮裡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我最近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的東西,那天跟迹部說了我的研究成果,結果迹部很生氣的走了。我還以為是我的研究方向出了問題。”
不怪迹部,真的不怪迹部。原來平時迹部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嗎?太可憐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爆笑從旁邊傳來,聲音之大可見主人壓根沒想掩飾,走廊的窗戶那明晃晃站了一個紮着小辮子的顯眼白毛,此時正表情誇張的捂着肚子大笑着。
整個年級除了仁王雅治是這樣的造型還能有誰。
幸村精市一想到剛才的囧境,難得黑了臉,扭頭将窗戶推開,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明媚,“仁王,你看起來很閑嗎?”
仁王雅治雖然覺得很好笑,但是比起好笑他還是更害怕幸村這樣的笑容,作為欺詐師的直覺讓他明白此刻再不跑就下場會很慘。
“噗哩,拜拜啦幸村,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仁王雅治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打響指憑空變出了一朵玫瑰花,十分潇灑的丢進了山崎暮裡的懷裡,“這是我的過路費,就當做沒看見我吧。”
幸村收回了危險的視線,見山崎暮裡在看仁王扔過來的那朵花,一如往常道:“山崎桑不要介意,仁王一直是這樣,之後我會讓真田好好訓練他的。”
“嗯,果然還是這樣吧。”
“嗯,我們會……”
“果然母豬的産後護理還是身心愉悅更加重要呢,得給它們送花嗎?”
幸村:……
立海大和冰帝的合宿山崎暮裡到底是沒去,一方面是因為她畢竟是在立海大,不方便以冰帝網球部經理的身份前去,另一方面就是,交換生的學習生活也是很忙的,她真的抽不出時間,更何況再過半個月就要結束了。
而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一次簡單的合宿而已,兩邊帶的人手都足夠用了。
山崎暮裡今天不挂車照往常下課,想打開自己的儲物櫃拿東西,莫名發現櫃子打不開,左拉右拉上拉下拉都打不開。
“唉。”
在一邊站了好久的女生見此上前兩步剛想出聲,隻見山崎暮裡伸手一把将櫃門扯了出來,是的,就是那種純靠蠻力,不帶一絲技巧的扯出來。
……死丫頭,手勁還挺大。
山崎暮裡根本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從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的寶貝筆記本後,嘟嘟囔囔就走了。
“到時候報修吧,反正不是我的錯。”
山崎暮裡是覺得自己這兩天挺衰的,連續兩天杯子被碰碎,雖然說每個玻璃杯的都逃不過被打碎的命運,但是這未免太快了。還有就是那個儲物櫃動不動就被反鎖,這學校的鎖簡直跟人一樣莫名其妙。
“蠢貨,我讓你去給她找點麻煩,你就這麼找麻煩的嗎?”
身材高大的黃發女生怒氣沖沖的瞪着面前這個比她矮小許多的人,“你在跟她玩家家酒嗎?”
被訓的跟鹌鹑一樣的人正是剛才在儲物櫃邊上的女生,她此刻唯唯諾諾道:“她之前身邊太多人了,不好下手,這兩天幸村同學他們走了,我才敢動手的。”
“蠢貨,你這樣跟她要玩到什麼時候,你是在捉弄她還是捉弄我?”黃發女生看起來屬實是暴躁極了,這都多久了還什麼都沒做。
“真依姐你怎麼不自己去做,說的倒簡單。”
女生碎碎念的一句話算是徹底惹怒了眼前這個黃毛大姐頭,剛想一巴掌扇過去,餘光卻瞥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立馬就收了手,而後一腳踹了過去。
“蠢貨,給我好好演戲。”
“啊?”
沒等那個女生想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已經被一腳從樓梯上踹了下去,一路滾到了最底端,一陣天旋地轉,随之而來的是全身上下尖銳的疼痛,已經模糊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腿。
她似乎是滾到了一個人腳下來。
“我草,同學,你是中暑了嗎?”
山崎暮裡剛從樓下上來,還在美滋滋舔着冰棍呢,一個人驟然躺倒,也不能說是躺,應該是滾到了她腳下,然後淚眼婆娑的盯着她——
手裡的冰棍。
這種危急關頭,山崎暮裡瞬間就做出了選擇,忍痛割愛将冰棍塞進了地上躺着的人嘴裡,滿臉關切,“同學,有沒有感覺好多了,一會兒記得把錢轉我。”
“……”
“山崎同學,你在做什麼?”
一道極其嚴厲的聲音從樓梯的上方傳來,是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邊還跟了很多的人,似乎都是來圍觀這一場面的。
“主任,我剛才聽到她們在争執,然後……然後良子摔倒下面了。”
剛才跑出去的真依簡直是演技大爆發了,說的話模棱兩可的,但給人的真實感又很足。
躺在地上疼的直抽抽的良子見此也趕緊補上兩句,“是她推我,我感覺我現在動不了了,好疼嗚嗚嗚嗚嗚嗚。
這下中年男人的臉色算是徹底陰沉了下來,“山崎同學,雖然你很優秀,但這不是你傷害同學的理由。作為立海大的高二年級的教導主任,我有權将你勸退回冰帝,并向你們的校長提出處分你。”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