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暮裡一把講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把自己的制服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快走吧。”
“攔住她們!”
“喂,川,山崎我們不能動。”真依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東堂川,“她家裡不好應付。”
東堂川捂着鼻子,臉黑的跟墨一樣,“怕什麼,隻要她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你還怕她告狀嗎?”
剛剛被山崎暮裡一腳踹到旁邊去的男人最先暴怒,他看着不像東堂川那副弱雞模樣,力氣很大,動作也要快得多,在山崎暮裡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扯住了她的頭發将她重重甩在了牆上。
想要阻止的早園琉佳也同樣被他一腳就踹開了。
“山崎!你們到底要幹嘛?!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早園琉佳眼睛通紅,大聲吼道,“川,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還要逼我到什麼程度?要我去死嗎?!”
東堂川對早園琉佳這副已經被折磨崩潰的樣子不為所動,隻是摁滅了煙,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琉佳,我可是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不是嗎?誰讓你非要惹上山崎這樣的人呢?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幸福,前提是你要聽話,但現在你還想離開,你覺得可能嗎?”
真依蹲下身撥弄開了早園琉佳的劉海,“喂,早園學姐,當初可是你死纏爛打追着川呢,現在才後悔是不是晚了?你别忘了我們可是拍了你的照片哦。”
差點被摔暈的山崎暮裡聽到這話,搖搖晃晃站了起了,一把抄起了旁邊的拖把,朝着隔間廁所裡的馬桶捅了捅,然後極其英勇無畏的喊了一聲,“看我拖把沾屎!戳誰誰死!”
三人臉色皆是一變,還沒來得及躲開,山崎暮裡已經揮舞着拖把沖了過來。
連湯帶水的不明黃色物體朝着他們的方向飛濺過來,席卷而來的是一股讓人的作嘔的臭味。
“走開啊!你這個瘋女人!”
“快去抓住她,嘔!!”
“啊啊啊我要瘋了,有東西飛進我嘴巴裡了!!”
“嘔!!!她是不是瘋了?!我要吐了!”
山崎暮裡拉着早園琉佳跑出來的時候,裡面的三人還在捂着胸口瘋狂嘔吐,小小的一個廁所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留下的三個剛好,趁熱喝了吧。
山崎暮裡拉着早園琉佳跑了一小段路就停下了,早園琉佳隻當她是累了,哽咽着道:“山崎,謝謝你願意幫我,我……”
“停。”山崎暮裡出聲打斷,眼神清澈,視線飄忽,“我要暈倒了,一會兒警察到了,記得說明一下情況,我現在要數星星去了。”
話剛說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山崎!!你振作一點啊!!”
“……”
山崎暮裡可不是一頭熱就上去了,在進去之前就已經報了警說明了情況,做的這些事情剛好可以拖延一下時間,這幾個人渣當然是交給法律來制裁最好了。
不過她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會被撞暈過去。那人手勁也忒大了些。
等山崎暮裡再醒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剛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山崎女士,她撐着腦袋一點一點得在打瞌睡。
看到這樣的畫面,山崎暮裡想起來了,她上一次進醫院醒來的第一個人看到的也是山崎女士來着。
“暮裡!你醒了啊。你知道不知道,吓死媽媽了嗚嗚嗚,都怪媽媽,我下次再也不去購物了。”山崎女士抱着山崎暮裡哭得稀裡嘩啦的,“要不是我借走司機,你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嗚嗚嗚,對不起。”
她在這裡擁有一個很愛她的媽媽。
“沒關系啦!我這不是醒了嘛!”山崎暮裡回抱着山崎女士,語調溫柔,“不是媽媽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下次會保護好自己的。”
山崎女士哭完過後立馬按了傳喚鈴,又是一大群的醫生烏泱烏泱進來,然後開始檢查,問東問西。山崎暮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絕症了,有必要這麼大動幹戈嗎?
還真有必要,因為她還真被砸出了個輕微腦震蕩直接暈了兩天,醫生說得住院觀察一周才可以出院。
後來山崎暮裡有問,是誰送她來的醫院,山崎女士也說了是一個叫早園的短發女孩子,基本天天下午都會過來,就是每次一進來就開始一個勁的道歉鞠躬,攔都攔不住,讓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也是受害者,哪有立場再去怪她。
東堂川和那幾個小混混的事情,山崎家的律師徹底介入,山崎宥人表示成年人了就要為自己得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下這幾個人不進去是不行了。
估摸着,按照山崎宥人的脾氣,至少也要個五六年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