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驚坐起,山崎暮裡猛地睜開了眼睛,脫口而出:“他們裸奔了嗎?”
說完環視了一圈周圍,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趴在迹部景吾的背上。
忍足侑士走在一邊,有些好笑,“放心吧,我們在他們不敢耍賴的。不過山崎你這家夥還挺厲害的嘛,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半吊子來着。”
“哼,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下方的迹部景吾冷聲開口,“竟然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還跟雜碎打這種不華麗的賭約。”
“這麼說,山崎,你是怎麼笃定自己一定會赢的。”忍足侑士疑惑的求證,“青學的越前可是說,你一定會赢的,你是在賭嗎?”
山崎暮裡搖了搖頭沒什麼力氣的靠在迹部的肩膀上,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這不是賭,而是我一定會赢。”
“你瞞着我們偷偷練習絕招了?看着也不像啊,你那蹩腳的擊球方式,我領居家的小孩都打得比你好。”
山崎:“忍足,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影響到我活着了。”
她雖然技術不咋地,但是勝在網球知識儲備強啊,理論的高手,實踐的菜鳥。
“這家夥的擊球的方式很單一,基本上隻會打直球和随機球,稍微複雜的打法就應付不來了。他看出來了我是個菜鳥,所以比賽的時候一直捉弄我,消耗我的體力。”
“比賽的時候你打回去的短球基本上以失敗告終,你不能确定這個擦邊球一定能成功,對于你來說這還是概率問題,所以說你還是在賭嗎?”
忍足侑士的分析不無道理,按照她的說法,這完全靠的是對方的主觀意動。
“不,我靠的不是他,是我自己。”
随後山崎暮裡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球能不能過往确實是概率問題,這個概率在我的可控範圍内。假設0表示擦邊球不可能過網,1表示擦邊球必然過網。如果球的軌迹确定會越過邊界線,那麼過界的概率為1,過球的軌迹确定不會越過邊界,那麼過界的概率為0。但是我無法完全确定球的軌迹,所以我幹脆通過估算,通過了幾十次的試驗,同時考慮到了自己體力的消耗以及對方體力的消耗,通過分析計算出了過界的頻率作為概率的估計值。”
“所以,這一球必定過網。”
沒見過一個人可以這麼打網球的,忍足侑士驚扶起了由于驚訝滑落的眼鏡,“山崎,果然還是小瞧你了。”
這一長串概率學的普及也是讓他長了見識,所以那兩個被稱為數據狂魔的人,在比賽場上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判定的嗎。
“知識改變命運嘛哈哈哈哈,不用太崇拜姐,姐隻是一個傳說。”
山崎暮裡沒什麼正形的動來動去,伸出手指還戳了戳背着她的迹部景吾,得意洋洋開口:“怎麼樣迹部,我厲不厲害,有沒有一種被我折服的感覺?那家夥瞧不起女生,今天我就給他上一課哈哈。”
迹部景吾微微偏了偏頭,“厲害,今天就暫且不說你不華麗了,做得很好。”
“今天下午的訓練計劃暫停,你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安心躺平了哈哈哈哈哈,我覺得我這樣的情況得狠狠休息上一個星期。”
迹部景吾扭頭,面色不善,“本大爺記得你腿沒斷吧?還有山崎,你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了嗎?”
身側的忍足侑士也粲然一笑,伸手按上了山崎暮裡的肩,“山崎,你忘記你前幾天是怎麼編排我們的了嗎?我和迹部可是一直記得呢。”
“哈哈。”山崎暮裡心裡“咯噔”了一聲,不由幹笑了兩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們記它幹嘛是吧,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準備半個月後的全國大賽,而不是浪費在我的身上是不是?”
說完,她還正義凜然地拍了拍迹部,“而且迹部,我現在已經發現了,你和忍足沒有那方面的關系,之前是我誤會了。”
“你知道……”
“其實你真正愛慕的是越前龍馬。”
“……”
迹部景吾發誓,他這輩子真的沒這麼砍死一個人,不是編排他和這個有關系,就是編排那個,而且對象都是男性,怎麼了他堂堂迹部财閥家的大少爺,看起來就這麼像一個喜歡男人的gay嗎?
他都不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日常生活和同性之間的表現太親近了,所以才會給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産生那麼多莫名其妙的錯覺。
能想這麼多東西,就是想不到正點上,他到底要表現的多明白才算明白。
就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裡,跟前另外來了任堵住了他的去路。
真是偶遇,是哀川裡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