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忘不了那天,第一次明白花開的嬌豔,夕陽橘紅的模糊且溫暖,海藍的深沉又壯麗,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在閃閃發光,揉碎似星河滾燙,落入我的眼裡,讓我看不清所謂。——《人間不再》】
要想最大效率的把一個不存在的人融進這個世界,最直觀的方法是什麼呢?
從所謂的世界主角上收取印象值。
你若是給他留下越深的印象,你的身份就能得到世界的保障。
太宰治原先不懂齊木楠雄的安排,在他眼裡,沢田綱吉這個人怯弱膽小,雖然身上流動着彭格列這支血脈,但是毫無建樹,體能不過關,腦力不過關。
這種人,到底為什麼會是所謂的世界之子?
【那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齊木楠雄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太宰治的腦中。
【這個世界是基于他們而生出的舞台,可以說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他們而生的。】
太宰治幾乎克制不住自己臉上嘲諷的笑。
他從喉嚨裡擠出一點氣音,“哈——”
這點氣剛出來,又戛然而止,像個十足的笑話。
叫太宰治意識到,用森先生的話來講,這種時候的最優解,就是讓所謂的主角去營救織田崇。
羁絆加深,織田崇才能抵擋住世界的排斥。
太宰治心底陡生出一股微不可微的不安來。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羁絆可以化作牽連的線,那麼世界将成為一張巨大且繁複的網。
他心底始終是不敢相信的。
見識過更多的人,更瑰麗的風景,你如何不會疲憊于他那黑泥一樣的性格,生而厭世的本性。
我的皮相不是最好的,我的性格向來使人敬而遠之,我知道我一點也不讨喜,隻是當我裝出一副讨喜的模樣時,少有人能不愛我。可他們愛的是我嗎?
真的是我嗎?
面具之下的真實,有誰會愛我呢?
太宰治獨自一人站在原地,腳底微微發疼的時候,才驚覺天色堪堪破曉,晨曦好似一把利劍,戳破了雲層,刺傷了他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太宰治如墜地獄,猩紅的血池淹沒過他的口鼻,窒息随之而來,痛苦灌進他的身體,鼻腔疼得厲害。
可他卻不知該如何掙紮。
迷茫,不安,恐懼。
我這般痛苦的活着。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啊啊,
不惜延長痛苦的生命而活着的東西,真的有嗎?
*
織田崇倒是沒歇着,他從地上爬起來,後腦勺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疼痛,隐隐的,他心底生出幾分不安。
可他也說不出這不安來自何處。
隻是那不安随着時間的流逝越發焦灼,叫他的心仿佛置于火架台上炙烤一般。
“不行,不能就這樣傻呆着。”
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手腳,緩解了一點冰涼的麻木感,随後疾步來到門前,透過那一點細縫去觀察門外的鐵鍊。
就在他試圖伸手去勾外面的鐵鍊時,一聲巨響從遠方傳來。
織田崇望向聲音來的方向,那是黑曜中學的教學樓。
雖說是教學樓,但也廢棄多年,甚至連牆體上都攀爬有裂痕,看起來似乎脆弱不堪。
來不及多想,織田崇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細細的鐵絲來。
一般的老舊的鎖都采用的是彈簧球的卡位來做鎖具的。
那麼隻要……
他蹲下來,無視外面傳來的打鬥聲,專心去聽鎖孔中彈簧球的聲響。
“啪嗒。”
鎖開的一瞬間織田崇自己還有些不可置信。
說來慚愧,這還是他第一次實踐。
好在結果是好的,他當即推開門,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正好遇見踩着玻璃碎和一地屍體(?)的雲雀恭彌。
織田崇:?
“雲雀學長?你怎麼會——”
他話還沒說完,餘光就瞥到一道寒光,一個人手裡舉着斧頭朝兩人沖過來,“殺啊啊!”
織田崇彎腰躲過對方的襲擊,就在他彎腰的瞬間,雲雀手裡提着兩個浮萍拐直接A了上去,重重打在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順着雲雀的力道朝後飛去,直接砸在了玻璃上,把玻璃咋開一個大洞,露出後面的房間。
一個背對着落地窗的人正端坐在沙發上,見雲雀提着浮萍拐一步一步的走近,不由從喉嚨深處溢出笑聲來,“kufufu,你終于來啦。”
他緩緩站起來,“雲雀恭彌,”
“歡迎來到黑曜中學。”
“告知你一件事。”
“以後,我就是這裡的新秩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