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滿臉笑意的,吐出了熟悉的聲音。
【喲,我都說過了吧,我是你,】
【——是最親密的存在啊。】
*
世界之外,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擊中了正在教室裡上課的齊木楠雄。
那不安剛落在他的身上,他就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筆,霎時,手裡的筆就變成了無數細小的顆粒,直接從齊木楠雄的手裡散開,化作空氣中無數顆粒。
雖然在他走神的下一秒就立刻補救了,但是剛才那種一閃而逝的不安仍然殘留在他的心底。
叫他眉頭緊鎖。
另一邊,雖然說了要去找織田崇搗亂但是接受了一大堆任務的太宰治還在不爽中,正領了一把槍,時時刻刻準備着挑弄獵物(不是)安室透的神經。
他們此時正在一個有些荒涼的大樓裡尋找因為一己私欲後暴露的,被琴酒稱作叛徒的家夥。原本該是十分嚴肅且充滿危險的時候,可是那家夥——
正在替換子彈的安室透狠狠扣緊了尚未上漆的水泥牆,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要忍耐,要心平氣和,不然就又可能被抓住小——
“喂,公安先生,這把槍好像壞掉了呢,你看,這裡完全卡住了啊。”
這樣說着的太宰治,正打算直接向安室透展示自己手裡這把被自己撿來的石頭給堵住槍口的槍支。
安室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混蛋啊啊啊啊!!!
千鈞一發之際奪下槍的公安先生簡直想要把這個拼命拖後腿還給自己找事做的大号麻煩精用繩子綁起來掉在天花闆上晾他個三天三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萬一被發現的話任務就失敗了啊!”
被批頭蓋臉一頓斥責的太宰治不滿的嘟起嘴,“诶——我隻是覺得無聊而已。”
安室透:……可惡的死小鬼。
他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短短兩個小時,他就已經感到身心都受到了不可修複的疲乏,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對此深感無力的安室透沒收了太宰治手裡的槍,先一步快步走到前面,頭也不回的沖身後的太宰治道:“總之,不要再添亂了,跟緊我就好,這麼簡單的事,你也——”
他的話戛然而止,安室透驚疑不定的盯着眼前這個隻是短暫回頭一瞥就出現在眼前的少年,不禁握緊了手裡的槍,調動了全身所有的警戒系統。
沒有腳步,在這種還沒有裝修的水泥地上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程度。這個少年到底是怎麼在他轉頭這麼短短幾秒的時間,走到這個房間裡來的?
安室透不解又警惕。
薔薇發色的少年隻是微微側過頭撇了她一樣,接着就不甚在意的扭過頭去看滿臉怔愣的太宰治。
“我有不祥的預感。”
“融合可能出現問題了。”
“要加快進度。”
隻有這樣短短幾句話,沒頭沒尾的叫安室透摸不着頭腦的幾句話,卻讓他目睹了那個總是一臉無所謂,甚至好像就連死亡也不懼怕的,總是勝券在握,被他所忌憚的上司幾太露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來。
這倒是,稍微有些符合他的年紀了。
安室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