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耳根尴尬到開始泛紅。
簡直是到了讓人立刻就想消失的程度。
然而,就在工藤新一打算仔細觀察對方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卻發現織田崇臉色慘白,像是看到了什麼駭人的事一樣,呼吸急促,看上去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
工藤新一便緩慢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他快步上前來到玻璃窗前,輕輕叩擊兩下。
然後就對上了織田崇尚且還帶了幾分驚懼的眼睛。
他立刻就意識到不對。
這個反應并不像是生理上的疾病,反而更像是精神上......
“你——”
嗒。
工藤新一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就從自己的身後竄出來,速度快到工藤新一下意識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拉住對方,卻沒想到那人像是早早預料到自己的動作,輕輕側過身子,自己還沒攥住的衣服一角,就這麼從手裡滑了出去。
“什——”
質問的話還沒說完,工藤新一就見那人影迅速朝着織田崇撲了上去,同時,自己的肩上還落下了一隻手。
先不提工藤新一短時間内心髒受到的刺激,織田崇倒是适應良好。
早在并盛中學他就習慣了太宰治這種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猛地撲上來的舉動,甚至于養成了迅速的反應機制。
說實話,織田崇自己也有一段時間非常困惑,特别是在和太宰治确定了關系之後,這種困惑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随着時間的流逝更加困擾他。
那就是,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先不提原來的時間線裡,自己其實已經有個十幾來歲,隻是當時大多數時候都過得渾渾噩噩,更不要提後來的他被齊木君帶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喪失了大半心智,以至于一度認為自己隻是個四五六歲的孩子,那段記憶雖然好好保存下來了,但實在沒法歸到年長的歲數裡。
那麼真要計較起來的話,他到底是比太宰大,還是比太宰小呢?
短暫走神的織田崇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沒有聊想到太宰會這麼快就找上來,以至于表情上有短暫的空白。
不過太宰治哪裡管這些,他自幼奉行着隻要死不了就好了的随意态度活着,拜他那聰明的腦子,他在這方面幾乎是如魚得水,時間一久,鮮少遇見和自己一般,或者說比自己還厲害的家夥,森鷗外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不過也算少數,總之,他養成了随意待人的習慣。
這時也是,他哪裡去在意工藤新一這個人,對他而言,這人充其量就隻能算得上是個織田崇續命的家夥,說句難聽點的話,不過是個會因為大意而被人敲悶棍的小孩,根本用不着他多費點心思。
反正這種家夥不就跟黑漆漆的小矮子一個德行不是嗎?
抱着織田崇的太宰治百無聊賴的想。
這種非黑即白的家夥,說到底,是不适合和他們這些手上沾過血的人相處的。
他想着,用力抓緊了織田崇身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