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說如果真帶了人去,安室透會不會當場關門的問題,就是現在擺在首要位置上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可無論是太宰治還是齊木楠雄,兩人頗有默契的表現出一副十分正常且普通的态度,像是沒有将問題看在眼裡一樣。
然而隻有兩人自己心裡明白,問題造成的對方,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世界意識。
龐大的力量與力量相撞,死去的隻會是匍匐于腳下的脆弱的螞蟻。
齊木楠雄不敢輕舉妄動。
他就像正在進行高精度手術的醫生,就連下刀的位置都要再三斟酌。
而對織田崇而言,方才發生的事,如那高高躍起的浪潮,像一簇海花,僅僅在織田崇的心裡蕩過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哪裡不對。
隻是下意識的順着太宰治的力道向前走了兩三步,就被齊木楠雄給拉住了。
“太宰。”
拉住織田崇的齊木隻一瞥太宰治,太宰治便啞聲的不說話了。
然而隻這一句就沒有下句了,聽着這前不着調後沒着落的話,饒是工藤新一都陷入了茫然。
“啊,那就下次再去看吧。反正那個人現在應該還在打工吧。”
太宰治滿不在乎的這樣說,眼睛滴溜溜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鼓着臉頰嗤嗤笑了兩聲,又道:“你絕對想不到,波本那家夥居然連打五份工。”
說罷,他甚至還瞪大眼睛,做出一副震撼的表情來。
想當初他第一次知道波本連着打五份工,每天幾乎隻睡三四個小時的時候心情是多麼的震撼。
摸魚王太宰治那叫一個震驚啊。
總之,為了表達當時的自己到底有多震撼,太宰治跟着安室透的工作流程一起,跑到對方的工作地點去好好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震撼。具體表現為坐在安室透目之所及的範圍内維持半小時以上的震驚臉。
安室透:……就離譜。
織田崇聽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默默在心底感概了一聲真是辛苦,便作罷。
隻有一旁不知明細的工藤新一真情實意的瞪大了眼睛,顯然被這種連打五份工的舉動給震驚到了。
齊木楠雄,齊木楠雄什麼都不想思考了,他看着連着折騰了可憐的警官先生整整一個月不消停的太宰治,隻覺得降谷零可憐極了。
緊接着,他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
工藤新一為他這突然擡頭的舉動而感到迷惑,可沒過兩秒,順着齊木楠雄的視線望過去的他就變了臉色。
隻見他們所站地點的旁邊是一座用來充當公寓的高樓,六層高的大樓,從他們站的角度可以依稀看到一點天台的黑色欄杆。
而在那欄杆邊緣,一點并不顯眼的藍色布料緊緊抓住了工藤新一的視線。
“喂——”
幾乎是他吼出來的下一秒,一個黑影就重重的砸了下來。
一個穿着藍色薄紗裙子的女人,從六樓摔了下來。
就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