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人太多了,于是就連淚水也使人麻木起來。——《人間不再》】
我就要在此時窒息了。
那雙盯着我看的眼睛好像就要将我身上最外層的衣物剝去,褪盡我的皮膚,将我的肌理和紋路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樣。
我得做些什麼。
我想。
哪怕隻是一時的也好,
逃避雖然可恥,但一向管用。
可我又不願做的格外醒目,就算是我拜托的也好,我在心裡渴求齊木給我一點幫助,哪怕隻是将我拉開也好過在這裡和太宰兩人僵持不下。
我就要在此時窒息了。
*
齊木楠雄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持續減小自己的存在感,看戲看的正上頭,疏忽間聽見某人秉持着“逃避可恥但管用”的心聲求助。他盯着面上不顯,實際上已經汗流浃背的織田崇,不免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真心實意的遺憾。
另一邊,正在認真觀察着死者情況的工藤新一忽然福至心靈,覺得自己正需要一位幫手。
就像福爾摩斯的助手華生。
他的目光從初次見面的太宰治和齊木楠雄身上劃過,落在了自己還算比較熟悉的織田崇身上,果斷張口:“織田——”
被叫住名字的織田崇如蒙大赦,斷然決然的決定先解決完眼下的事,當即就跑向了工藤新一。
留在原地的太宰治面無表情的回頭,看見的就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移開視線的齊木楠雄。
太宰治:“啧。”
助手織田崇并沒有上線很久,五分鐘後,警車嗚嗚叫着來到了案發現場。
尚且還不想面對太宰的織田崇仍然緊緊跟在工藤新一身邊,隻是身後如影随形的視線始終死死盯着他的背,帶來的壓力叫織田崇神經緊繃,更加對工藤新一寸步不離了。
以至于前來調查的警官們甚至将織田崇錯認為工藤新一的幫手。
雖然隻是高中生,但因為推理能力出衆的工藤新一經過幾次和警方聯手偵破案件,工藤新一的名字早就在警視廳裡流傳開來。
前來調查案件的前野真造在第一眼看到工藤新一的時候就能準确的叫出對方的名字,這不僅給對方調查案子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甚至一旁的織田崇也因為“助手”的身份而被允許旁聽案件的細節。
死者名叫矢口美穗,剛畢業沒多久的管理系大學生,人際關系簡單,隻有一位已經分手的前男友,現一個人居住。據矢口美穗居住公寓的管理員描述,矢口美穗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平日裡待人都很親切,幾乎沒有與他人結仇的可能。隻是聽說前段時間,矢口美穗分手的前男友經常跑來她家門口糾纏,因為矢口美穗平日裡和鄰居們的關系不錯,同一層的住戶前田女士常常為矢口小姐打抱不平。
“實在是非常過分!”
前田女士憤憤道:“那個對美穗糾纏不清的男人在他們交往的過程中經常和美穗借錢,聽說幹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工作,警官先生!如果美穗出了意外,兇手絕對是這個男人沒有錯的!請立刻将他逮捕起來吧!”
似乎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前田女士兩眼發紅,手裡緊緊握着捏皺的衛生紙,情緒激動的就要當着警官們的面跪下來。
“美穗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她會遭遇這種事就算是上帝也會不忍心的,請一定要将壞人嚴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