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他其實沒有有多高興,不,與其說高興不高興,不如是說完全不在意吧——畢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然後,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在所人的見證下,公開問我要不要成為幹部。
不是幹部候補,而是幹部。
「“……首領,這不合程序,我沒有加入港.黑多久。”」
我幾乎是瞬間就皺起了眉,辦公室内,所有人都他這句話驚到了。
太宰治的神情不算太好,他露出這種神情,某種意義上是在給我提示。
「“榆,你在這次作戰裡為港口黑手黨留存了很大實力,你拯救了很多人,Mafia以強者為尊,人事那邊已經快被願意調度為你部下的人的簡曆埋沒了。為你破例,沒有人會心有怨言的。”」
森鷗外的語氣很鎮定,随着他話音落下,辦公室原本有的一點騷動也不見了。
「“而且小榆想知道更多有關自己的信息的話,晉升為幹部的話更方便吧?”」
「“抱歉,首領,我拒絕。”」
我聽見有人吸氣的聲音,但我就這麼說了。
森鷗外的表情變得有些深意。
「“有些意外的回答呢,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但我這個時候已經理解了太宰治的暗示,明白他為什麼急于我成為幹部了。
我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來,将手上的裂痕展示給他看。
在短暫的沉睡後,我把大部分狂暴的異能球放回了黑河裡,為了以後脫離港口黑手黨并可以掩埋自己信息的計劃,我保留了一部分。
這就導緻我的雙手上依然有着那些黑色的痕迹——一直順着手臂蔓延到肩膀。
「“因為這個,首領,即使在使用‘人間失格’後,這些裂痕依然保存了下來。我究竟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不得而知,我不認為我有能夠單獨帶隊的能力。”」
這是給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聽的回答。
森鷗外了然的點頭,實際上這場談話到現在都在他的預期裡,然而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我理解了,不過小榆,不久後會有日本政府的人前來談判,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你了。」
他在擔心,政府那邊派來談判的人,用我的情報來動搖我留在港口Mafia的心。
因為他已經在和他們的交談中聽出了這樣的訊息。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應該是很生氣。
畢竟屋内的人,除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甚至包括森鷗外,都露出了隐含戒備的神情。
我聽見自己飽含冷意的聲音。
「“政府的人,我會和他們親自說明的。”」
「“他們會明白,我沒有追究他們做的某些事情,不是因為我不能,而是因為我覺得不該那麼做。”」
總而言之,我依然在太宰治手下工作,但實際上,在那場談話結束後,我的職位具體如何已經有些模糊了。
畢竟也沒誰敢真正命令一位超越者,或者遠超超越者的什麼東西——除了那個太宰治。
森鷗外遲早會對我越來越戒備,但這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要你實力夠強你就不用擔憂,畢竟這個國家乃至這個世界能拿我怎麼樣的隻有一個。
他想抓住我就得抓住太宰治,問題是我們兩個他誰也控制不住,我估計他現在頭疼的要命。
這麼想他現在的處境也蠻可憐的,誰都惹不起,估計發際線又要後移了。
不過至少我的立場現在是明确的,他可以憑此在談判時獲取不少好處。
眼下有一個讓我頭疼的事情,就是如何應對過幾天港口黑手黨為了招待政府官員的宴會,畢竟我隻是擅長僞裝和演戲,卻沒有參加這種宴會的經驗。
為此,我打算去請教一下旗會的成員,對外身份是明星的人——宣傳官。
出于某種尴尬,我決定就不請教太宰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