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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穿越手記16 首領榆和「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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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榆的聲音缥缈起來,我安靜的看着她,等待她說下去。

「部下打算把屍體拉走,他就突然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攻擊我們,我讓他們給他注射了麻醉劑,把屍體和他都帶走。」

某種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我想那是名為精神溫床的事物,在沈庭榆的腦海中像是航行在暴風雨中的船隻一樣飄搖。

「然後,部下和我說,那具屍體是那個孩子的母親,她在我們發現他們的當天早上因為攜帶食物而遭受搶劫,被人打死了。」

「那個孩子是依靠母親才在那裡活下去的,因為遲遲沒有看見自己的母親回家,于是選擇出去找她。」

最後,這個孩子就在某個污穢而無人在意的角落看見了讓他精神難以承受的一幕:自己的生存和心靈的依靠就這樣突兀的從這個世界上消散了。

「在發現母親死去之後,他選擇吃掉母親的屍體,是因為不想和她分開。」

我閉上眼,歎息一聲。

這樣的事情,在那裡經常發生,我想安慰她你已經在改變那裡了,然而她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織田作,我還沒有善良到看着這種場景會感到心靈沉重。」

我清楚,畢竟對方曾經是真正的黑手黨成員,所見過的暴力血腥場面是我難以估計的,讓我慶幸的是,那些經曆反而讓她如今産生了創造美好世界的想法。

沈庭榆輕笑着「織田作,和我現在外在的表現的虛弱不同,其實我很難很難死去,即使人類不複存在,即使45億年地球的熱壽命結束,内核冷卻,我也依然“活着”。」

我愣住了,随後,我突然就明白了她想要說些什麼。

「我在聽到這個真相時……織田作,你猜我當時在想什麼?說實在連我自己都有點被那個想法吓到了。」

沈庭榆飲下已經放涼的茶水,嘴角綴着笑,我沒有說話,她被我的表情愣住了,然後苦笑着繼續:

「我竟然在想,太宰治應該不會介意死後把屍體給我。」

餘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我聽出其中的未盡之意:他應該不介意我把他拆骨入腹,永遠陪伴着她。

啊,這确實是難以解開的心結呢,畢竟似乎沒有解決辦法。

「太宰的話,确實不會介意。」我這樣說。

沈庭榆瞪大眼睛,那陰郁悲傷,如同黑泥般翻滾着的情緒從她周遭褪去,她用無語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沒有什麼想吐槽的嗎?」

這種想法确實不太健康。

我想了想,補充道「你沒有别的辦法嗎?」

她焦躁的在辦公室内踱步轉圈,似乎被我的平淡态度沖擊,臉上寫滿了「敗給你了」,聽到我的提問,她微微抿起唇: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織田作,人類的人性是被塑造而來的,它是會随着超出于人類壽命以外的世界磨損的,不是誰都願意活那麼久,再說了難道我要把你們都變成……,」

沈庭榆停頓下來,看來這是我不能聽的部分了,她賭氣般鼓起臉,嘟囔了一聲,

「費奧多爾到底是怎麼做到活上千年還人性充沛的,實在了不起。」

我沉默下來,那位大名鼎鼎的「魔人」要是知道“書”就這樣輕易的被人拿走,并被打亂了所有計劃,對方還真心實意誇贊他活的久好厲害之後,會作何感想。

現在我知道對方為什麼滿世界亂跑了:她在得到後就已經開始害怕失去了,渴望和他們接觸又害怕自己接受不了他們離開後的生活。

我能看出來的事情,太宰治想必也能看出來,聯想到沈庭榆說對方來到這個世界另有目的……

他或許已經有計劃了。

如此着急的追上來,也是想來把她徹底拉出孤單的泥沼吧。

交了一個比自己還能退縮的女朋友呢,太宰。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我問。

沈庭榆攤在招待貴賓的沙發上,「我騙他說入土為安的人可以去往幸福的世界,否則靈魂就會消散,他信了,說自己的母親生前受了太多苦,讓我們把他的胃挖出來和她一起埋葬。」

她歪着腦袋,嘴角微微上揚,「我受不了了,給他催了吐,送到了心理咨詢室,過段時間打算送去學校。」

沈庭榆的視線飄向我,開口「織田作,我想聘請你成為我們學校的老師。」

連一秒的思考都沒有,我回答「抱歉,容我拒絕。」

她愣住了,「為什麼?」

我能感受到自己放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握緊,孩子們死去的面孔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這樣的人,沒有照顧他人的能力。

門口傳來敲門聲,她慌忙對我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一骨碌從沙發上躍起,沖到門口,把門微微開了一條縫隙。

「BOSS……」,「安排好了……」,「他在偵探社,竊聽器都拆了……」

隐隐有交談聲傳來,門外似乎是沈庭榆的部下,最後他把什麼東西遞給了她,然後鞠躬離開。

沈庭榆從門後抽出一個托盤,那上面放着兩份咖喱飯,一份放了辣一份沒有,我總感覺放辣的那份有些熟悉。

她關上門,回頭望向我「當老師的話,閑暇時間還可以寫小說啊?」

我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已經寫不了小說了。」

我這樣的人,沒有能力去寫一個故事,也沒有資格去寫一本小說。

沈庭榆把辣的那份咖喱遞給我,「織田,如果你寫不了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寫了。實際上,隻有經曆過殺戮,然後放下屠刀的你,才有能力去寫下深入人心的文字。」

我沒有回答,隻是沉默的接過那份辣咖喱,把它放在書架旁我常坐的椅子前的桌子上,一般我就在那上面吃飯,看書,聽沈庭榆聊天又或是發牢騷。

辦公室這一層樓設立了很多休息室,沈庭榆自我醒來後就清空了這一層的守衛,對方聲稱自己打算給「太宰」來個驚喜。

我們的能力無需擔心刺客,事實上即使沒有異能,我們也無需擔心。

在我醒來後,沈庭榆似乎構築了什麼模式,港口黑手黨大樓已經成為了鋼鐵要塞,現在敵人連一樓都很難闖入。

「那是【太宰治】的計謀,我搬來減少煩人的蒼蠅。」

沈庭榆這樣解釋,我察覺到她提起那個【太宰治】時語氣十分複雜,但她顯然沒有打算多講,我就沒有多問。

于是我就在這裡進行無所事事的“監禁”生活,實際上我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和想做的事情,但是對方廢了這麼大力氣讓我重返人間,辜負了她的努力倒顯得我有些不識擡舉了。

沈庭榆把勺子遞給我,注視了我半晌,開口「欸,原來如此,救人容易救心難。」

「救人并不容易。」

我沒有救下幸介、沒有救下咲樂、沒有救下真嗣、沒有救下優、沒有救下克巳,也沒有救下洋食館的老闆。

就連沈庭榆救回我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雖然對方語焉不詳,沒有具體說過自己是如何操作的。

但凡事皆有代價,何況是違抗那幾乎不可扭轉的死亡命運呢?她說自己很難死去,但顯然那些“好不了”的傷口是緻命的。

沈庭榆有點難辦的看着我,臉上寫滿了不服,我不想理她,低頭吃了一口咖喱。

我愣住了,低頭看着手中的咖喱飯。

*這碗咖喱飯很簡單,裡面有煮到軟爛的蔬菜,大蔥炒過的牛筋,高湯很清淡,把這些和調配比例堪稱絕妙的香料一同熬煮,淋在稍多的白米飯上再加以混合。

曾經,我會攪拌蛋和醬汁一起吃,然後某一天我意識到自己再也吃不到這樣的咖喱飯了,也無需吃了。

我擡頭看着沈庭榆,她依然是那種「難辦啊」的神情,眼中卻帶笑。

「這是什麼情況。」我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你真的不考慮去當老師嗎?我在呢,‘書’也在呢,幸介他們會很安全的,洋食館老闆說他想擔任那裡的廚師,正好他也是退伍軍人。而且你明明就很會照顧人,等、等下,織、織田——」

我猛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沈庭榆,她被我吓到了,猛的後退了一步,心虛的看着我,好像很害怕。

她小心問「你怎麼了?」

「你的傷口一直不好,是因為——」

「什麼?什麼?不是!」我看見她愣了一下,然後瘋狂擺手,「我不是說了嗎,救人容易……」她的聲音弱下來,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好的,那麼就是,她為了讓我當那所學校的老師,又或是為了解開我的心結,故意隐瞞了他們複活的消息。

我聽見她小小聲嘀咕一句「生氣的織田作好可怕。」

抱歉,我的耳力很好,我聽得見。

我想當場揍她一頓,然而也隻是想想,畢竟對方确實在為我着想,但是——

「我要把你想吃掉他的想法告訴太宰治。」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沈庭榆直接僵住了,她像是重新認識我一般迅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等等,織田作,這是玩笑對吧?」

「織田!?織田先生?這是玩笑對吧?您沒有真的生氣對嗎!?」

「其實我隻是随便說說!!那是玩笑話!我不可能那麼做的!?」

我自有定奪。

我轉身,沒有理會身後的人,隻是徑直的往她的辦公桌走去,那上面鋪展着一封未寫好的請柬。

我拿起那張信紙,她惴惴不安的跟過來,小心的窺着我的神情,神色變換很快,最終定格在「你竟然是天然黑嗎!?」上。

學校的事情日後再談,然而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清楚:自己終究會答應這個請求。

唷,那就先給許久未見的友人們一個驚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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