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會回任何人電話了。
推銷的、賣保險的休想再從她赫爾伽·沃蘭德手裡要走一個子。
沒錯,她就是遷怒:)
接到某人電話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系統又把她賣了。但随後她想了想,覺得這鍋估計扣不到它頭上。
都跑沒影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找到她号碼的?
她盯着自己手機看了一會兒,活像那玩意兒是個炸/藥包。又過了三秒,她反應過來,飛快卸了電池,連機都沒關。
從今天開始,她就告别手機。電子産品嘛,沉迷過度多不好,對人少益處的。
赫爾伽自我安慰着,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放心,把電腦也給關了。
她就看書,做知性又内涵的小美人。
十分鐘後……她趴在床上,墊着抱枕,拿着電視遙控器,挑戰“三分鐘裡能連續換多少台”。好無聊啊,有網的時候嫌棄網速慢,沒網的時候人生灰暗。
她再也不嫌棄這個年代的網速慢了!她已經無聊到開始扔枕頭玩了。
還是睡覺吧,赫爾伽看了一眼鬧鐘,11點25分,不早了,早點睡吧。
她關上燈,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白天烘幹過的被窩溫暖、舒适,赫爾伽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聽着窗外不歇的風聲。
呼~
零點十分,安詳。
淩晨一點二十三分,一片甯靜。
淩晨兩點零五分,無事發生。
三點整……床上的人死死盯着天花闆。
告非!她根本睡不着!
他到底怎麼知道她号的啊???!!!!
還有,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是什麼意思?
赫爾伽飛快地爬起來,給手機裝上電池,那個陌生的号碼靜靜躺在通話記錄中。
她組織了下語言。
點開短信編輯模式。
“你找我做什麼?”
她抓着手機,以一種不放心的姿勢。随後意識到自己害怕某人打過來。
赫爾伽咬了咬唇。
準備随時把手裡的手機扔出去。
一秒兩秒過去。
沒有任何回應。
行吧,她更睡不着了。
她攤成大字躺在床上,這個動作既不淑女,也不好看,不過比較符合她現在的心境,方便胡思亂想。
一直以來,因為一直處于不間斷的恐怖片之旅,她對凱厄斯的印象都被死亡與尖嘯的陰影籠罩。在混亂不堪的劇情裡,他對她而言,反而是唯一信賴的。似乎無論再如何糟糕的處境,都無法動搖他的内心。
他是一個十分專注的人。
對結果,有病态般的要求和執着。
她跟着他,就像直接站在了天平勝利的一端。但偶爾的時候,她也會有為數不多的小害怕,雖然基本上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被美色沖昏頭腦,總想放手去幹的狀态:)
因為凱厄斯從不告訴她他的身世。所以,赫爾伽隻能靠猜想去腦補他的家庭。以他那種保守古闆的習慣,深入骨髓的優雅,和對絕大部分(其實是全部)人的蔑視,她曾經猜想過他是來自歐洲哪個小國的貴族。
為什麼不猜大國?
因為私下裡,當他們談起那些世界上知名的西方國家時,他幾乎把它們嘲了個遍。
他嘴就是這麼毒。
連她名義上的老家也沒放過,然鵝反正米國又不是她真正老家,所以躺平任嘲,她日常是沒有心理包袱的狗腿子點頭附和。
不過,以他的年齡,和他知道的那些尋常人不可能知道的政壇隐秘來看,赫爾伽總覺得他是什麼古老的隐世家族的繼承人之類的。
她的腦洞從□□一路開到刺客信條,當然她拒絕承認自己是上輩子電影和遊戲搞多了。
問題是,如果不往刺客大師上靠,要怎麼解釋他那種變态般的身手和暴力。
赫爾伽覺得差不多就是那麼回事,所以他才會自己的過去閉口不談。
他倒是給過她一個地址,讓她去意大利找他。考慮到是工作簽證,又不是結婚簽證,她一點也不想回想。
她又不想進什麼奇怪的組織,給人當手下。
所以,她現在慫什麼?
赫爾伽想了半天,突然坐起來。
對啊,她慫個毛線啊。都回家來了,她又不欠他什麼。
白也告了,也失敗了。總不能為了要她那點通靈的能力,找到她非要她去“工作”,她還不能拒絕吧。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不是她太慫,而是某人無理取鬧。呵呵,都兩清各回各家了,還巴巴找上門,給她打電話,誰厚臉皮、誰無理取鬧,顯而易見。
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赫爾伽對着鏡子告訴自己要硬氣起來。
讓那個凱什麼厄斯哪邊涼快,哪邊待去。
她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