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是一個好的君主,未來亦會有隆興盛世。而你,隻會成為史書上的一個逆賊,受到後世之人的鄙夷!”溫落晚反駁道,她不想再拖延時間,将刀柄握進了右手中。
宋丞澤察覺到她的動作,變得更加不屑,“拿廢了的手同我打,我看你腦子真是不中用了。”
“我的人已經到阮家去抓你的家眷,我的兵不用多久也會攻破長安城門,到那時整個天下都是我宋家的,我與南星也便不用再遮遮掩掩。”
“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溫相溫大人喜歡什麼樣的名頭,逆賊?還是年少犯傻?”
“癡心妄想。”
回應宋丞澤的隻有變得更加迅速的刀劍。
與左手不同的是,溫落晚用右手披過來的劍影更加難以揣測,宋丞澤難以阻擋着年輕的攻勢,節節敗退,一時間竟處于了被動局面。
幾十招過去,溫落晚終于找到他的破綻,一劍劃穿他的皮甲,将劍插進了他的右胸。
宋丞澤捂着胸口後退,口中溢出鮮血,撐着劍單膝跪地,已有油盡燈枯之勢。
“太尉!”
身邊有人見到此情形,立刻過來支援宋丞澤,皆被溫落晚以雷霆手段斬盡。
宋丞澤看着步步逼近的溫落晚,捂着胸口,低低地笑了出聲。
“既如此,我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你是不是以為清漪與林奎的孩子是童然?你猜錯了。”
“童然是我本打算用來控制你的手段,你不會以為你和左聞冉的那點事,我不清楚吧?”他陰恻恻地看着溫落晚,“可惜,這麼好的一張臉,最終沒有留下來。”
“是你殺了童然!”溫落晚捏緊了刀柄,早知道當初,她就不應該将童然送回去。
“是宋知鸢殺的。”宋丞澤這下站起了身,“宋知鸢很愛你呢,連‘瑾晟’這個字都是她親自取的,你與左聞冉的關系亦是她告訴我的。”
“她同意幫我取得皇位,條件是你必須活着。”
“我沒時間聽你廢話!”溫落晚知道宋丞澤這是在拖延時間,疾步上前一把拎起奄奄一息的宋丞澤,将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喝一聲:“宋丞澤在我手中,不想叫他死,就将手中的刀劍放下!”
衆人聞言看過來,還真的将刀劍放下。
她大緻掃了一眼局勢,韋楠和狼煙早已經在混戰中掙脫,一人去幫風清淵,另一人則在幫弱勢的左聞冉。
“給那五人幾匹馬,隻要他們出了長安城門,我立刻将你們的太尉放開。”溫落晚說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有動作。
“娘的。”溫落晚暗罵一句,踹了一腳被她鉗制住的宋丞澤道:“想活命就叫你的人快點動作!”
宋丞澤輕笑了一聲,道:“瑾晟,方才的話我還未曾說完。”
“清漪與林奎的孩子,便是伴鶴。伴在你身邊已經十二年有餘的伴鶴。”
“不然為什麼當初我一找便能找到在街邊賣柴的你?”
“胡言亂語。”溫落晚已經使刀尖刺進皮膚,滲出絲絲血迹,“她是我一手養大的,你以為我會信你?”
“你還記得你科舉時為何腹痛難忍嗎?那是因為我叫伴鶴在你的吃食中下藥,可沒想到你是個硬骨頭,竟然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溫落晚的眸子一顫,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宋丞澤是怎麼知道的?
“孩子,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你年紀尚小,鬥不過我的。”宋丞澤說着,趁其不備,突然抓住溫落晚的手臂,随後腰部發力,将人翻倒在地。
他将劍抵在溫落晚眉心上,看着已經被控制住的五人,對着溫落晚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慈祥的微笑,道:“孩子,一切都結束了。”
“現在你可以想想,史書上面你要什麼罪名了。”
“結束了?我可不覺得自己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