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很好!哦,他們是皇宮裡的侍衛,我畢竟剛出獄,事情還沒完全了結,還是重點觀察對象。”蘇笛是陛下恩人的事情自己都沒譜,并且未公布,也不好就這麼告訴了旁人,于是就這麼撒謊道。
“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不過,那睿王爺竟然肯就這麼放過你?”
“我嘛,運氣還不錯,找到了比睿王爺更可靠的靠山!”
“哦,這樣啊……”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和他這麼說話,因感謝他之前的關照,加上也不便說更多了,蘇笛回頭拍了拍那個小墳包,問道:“這裡面鼓鼓囊囊的有埋着東西嗎?”打斷了徐成事關于誰還能比睿王爺更有勢力,不會是皇上吧的疑問。
“埋了東西的。”
“可我在這兒呢!這裡面除了我的屍體還能埋什麼?”
“你留在閑漢站的汗巾,這是你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就……”
“什麼!”蘇笛急得跳了起來,“那個是我喜歡的汗巾!你……你怎麼能?”
蘇笛本來也就是随口一問,真沒想到,裡面還真埋了東西,隻不過那巾子被埋在這厚土之下,估計即便她挖出來也不能用了……實在是很可惜。
“對不住對不住,我錯了,我……我之後一定給你買一條新的補上!更漂亮更好的!那條汗巾你也用了很久了吧,髒了舊了的,正好換新。”
“也行,多謝你考慮周到了,但徐大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說下,感謝你這麼久以來的關照,我馬上要去皇宮住一段時間,最近可能不會回來當閑漢了……”
蘇笛話還沒說完,這一次換成徐成事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好不容易把蘇笛都從閻王老爺那裡盼回來了,得知她的死訊,徐成事自知無能為力,進不去皇宮,也絕對救不了她,隻得暗自悲傷垂淚,歎自己無用,所以她翻案了這事兒,徐成事真的很高興,未曾想,剛見面,蘇笛又要走了。
“你是不是和那個小玉(注明:聞人昱在閑漢名冊上登記的名字是小玉)一起在皇宮裡找到事情做了?”徐成事除了一直有仔細觀察蘇笛之外,其實也順便偷偷觀察他的這位”情敵小玉”,那郎君細看起來,長得真的很好看,個子高,氣質也不一般,他總是隐隐覺得看起來是有大能大才的人,反正和他認識的閑漢都不太一樣。
如今,倒是應了他的這一猜想,那人好像都能在皇宮裡立足了。
徐成事也參加過科考,不過雖然努力備考了,可到了考場還是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寫起,映證了他根本不是讀書求學這塊料,自然名落孫山,榜上無名,從此他傷透了心便不再關注考學之事,于是他并不曉得那小玉就是去年的登科狀元,猜到他非凡,但也沒有料到會是如此一番的不同凡響。
“是,他在皇宮裡謀了一個好差事,我也想去參觀一下皇宮就……”蘇笛含含糊糊地這麼說道。
“哦,這樣啊……蘇笛,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唔……我也不知道,應該至少要去個一年半載的吧。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的!這裡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呢!我這輩子啊,最讨厭留遺憾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在汴梁等你,等着你回來,你的徐大哥永遠都在。”
徐成事聽到她很快就會回來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這麼說道。
“多謝,謝謝你,我有恩于小昱他才注意到我的,但是你,真的很感謝,你一直在意的就隻是閑漢蘇笛而已。謝謝你給我做的這個墳冢,希望因為已經有一個了,證明我已經死過了,我就不會再死了。這個能保佑我一直好好活下去!”
蘇笛這麼說完,站起身,随手拿了一塊祭品餅塞進嘴裡,然後和那兩位侍衛說了聲:“兩位大哥我們走吧!還有别的地方要去!”,就這麼潇灑地離開了。
蘇笛忘不了鮮衣赤馬,意氣風發嘴裡卻“嬌滴滴”嚷着“姐姐”,真心誠意向她求親的聞人昱。
徐成事也忘不了這個潇灑肆意,突然就改變了很多的,變得讓他完全挪不開目光的很特别的北宋小娘子。
蘇笛不知道,這一次,就隻是努力活命,隻是做了自己,依然平庸的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放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