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緊張,陛下找您,估計也就是想叙叙舊而已。畢竟,您可是他想念了數年的恩人,自然是有很多想問的。”
“是,我知道的。勞煩公公帶路了。”
“這有什麼的,能為姑娘效勞是老奴的福分,您可不知道,陛下盼了您多久呢!可算是把您給等回來了。姑娘你今日的日子可都好咯……”他這麼說着,真心祝賀着她,可蘇笛一點兒都笑不出來,生怕陛下等會兒問些“超綱”的,這樣她估計就又要涼了。
聞人昱也被陛下請去洗了了個香噴噴的澡,也重新換上了書學生的衣服。
他泡在暖烘烘的大澡盆中,所有的疲憊辛酸全消,覺得相當舒服和放松。
他泡在那個大澡盆裡,把玩着裡面的花瓣,覺得很溫暖,腦海中不由得想起蘇笛,想起和蘇笛在死牢裡的時光,主要是想起那個漫長的吻。
沐浴時自然要□□,聞人昱就這麼在坦誠地面對了自己的身體的同時,想着自己身材也是很不錯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不必長相差,蘇笛還是能再了解他一點兒肯定會更喜歡他的同時,也坦誠地面對了自己的心。
那個吻是兩個人都以為蘇笛第二天就要死了的時候發生的,來得倉促,或許也不能完全代表真感情,但聞人昱還是忍不住整個臉連帶着耳朵都通紅起來,就算在牢裡也是,蘇笛整個人都香香的,那個吻也很甜很美,隻不過當時沉浸在悲痛裡一時情急,隻想要抓住眼前機會和她多接觸,卻忘了要仔細享受。
想到這裡,聞人昱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之後又将下半張臉埋在水裡,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愛情始于欲望,這句話似乎一點兒都不錯。
聞人昱這輩子見過很多很好的小娘子,可讓他有了欲望和沖動的,想要占有的,隻有蘇笛一個。隻有對于她,在她面前,他才總是心甘情願地低眉順眼,甚至嬌聲喊姐姐,盡力讨好。
聞人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陷進去了,絕不是隻想着報恩了,那個披着雲肩的朝霞仙子真的太美了……對了,她是不是今夜開始就要住在我那裡了,那是不是就是答應和我成親了,那麼……我……我那裡好像就隻有一張床榻來着……所以,我和她要一起……
啊!
想到這裡,他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水裡。
他之前也沒想過,聰慧過人的他其實也會是個“戀愛腦”,用古代的話說就是,癡情種。
經曆了一番生死之後,對于蘇笛,聞人昱更加珍惜,想要和她度過最美好的每時每刻,不留遺憾,也不再錯過誤會彼此了。
在他一邊沐浴一邊思念她的時候,蘇笛也如她所料是被請去接受了一個考驗。
果然,陛下對于她是否真的是他的恩人還是有所懷疑的。
雖然說的是想要求一個她當時給他治療瘟疫的偏方充實太醫院的典籍,如果她還記得,就請她寫出來。但蘇笛很清楚,陛下應該就是在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是救她的那個人。
如果她寫不出來,估計她就要以欺君之罪結束在這裡了。
還好,昨夜咬咬牙,答應了系統那個“逆天”的請求,已經獲得了蘇笛之前全部的關于藥理知識的記憶,“作好了弊”,此刻是一點兒都不慌亂。
淡定的說了一聲:“我記得的,現在就可以寫給陛下。”
陛下看到她胸有成竹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就是來試探蘇笛的,那個藥因為很管用,他特意保留了些帶回皇宮,讓太醫仔細分析了成分,蘇笛當時給他怎麼吃的,吃了多少,他也都記得很清楚,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眼前這位再給他寫一次來充實所謂的典籍庫。
蘇笛擡起手,閉上眼睛,回憶着那個治療瘟疫的神藥的配方,一樣藥材一樣藥材地寫下,還貼心标注了用量和用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項。反正原來那個蘇笛知道多少,現在的她就寫出來多少。
“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方子,姑娘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聞人昱那邊應該也已沐浴更衣完畢,你們倆可以随意好好逛逛這皇宮。”
看到陛下滿意地盯着自己的“答卷”看,蘇笛也就這麼松了口氣。
耶思!蒙混過關咯!便得意洋洋地出了門,想着自己真是機智果敢有聰慧!
蘇笛本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地就這麼完成了考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未曾想,她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的字體和原本的蘇笛不一樣。
陛下也就隻是假裝滿意而已,在她走後,他仔仔細細端詳了那字迹,内容沒錯,可……他還發現和記憶裡無意便見過的蘇笛寫的藥方上的字很不一樣,臉色瞬間有些陰沉下來。
而字體就和騎自行車這類技能一樣,在養成之後就變成了一種身體的本能,就算失憶了,也是不會改變的。
望着那和記憶裡完全一樣的藥方和截然不同的字迹,陛下陷入了沉思。
除了忘了要模仿北宋的蘇笛的自己之外,蘇笛還忘了一件事,就是……
牢房裡那百多個草蟲子都忘了要拿走了!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編織的,虧大了,虧大了,我的副業!
副業的事情她很快就想起來了,可那字迹的事情直到陛下提起蘇笛才想起來。
自己隻是自作聰明,其實還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