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被師叔召喚來的嫦娥竟然長着他妻子的臉?
王生驚呆了,心裡方寸大亂,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那“嫦娥”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隻知道剛剛那長痣師叔手中的筷子再次變成了一雙,三人又高興地吃喝起來。
“宴是好宴,酒也是好酒,隻是我實在是喝不下去了,不如大家移步月宮再飲?”
那眉中長痣的師叔摸着肚子開口,另外兩人自然沒有不允的,于是三人哈哈一笑,三道身影就飄向了那月亮之中,衆人再看,隻見那不大的月亮之中,三個小人對坐而飲,不是師傅他們三個又是誰?
衆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像是在看鏡子中的小人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月亮漸漸暗淡下去,直到完全看不到光亮了。
不知道是哪個弟子把油燈點亮了,隻看到桌上杯盤狼藉,隻師傅一人坐着,已經不見了兩位兩位師叔的身影。
“都喝夠了嗎?”
師傅開口,衆弟子齊齊回答喝夠了,他這才滿意地捋捋胡須。
“既然如此,那就都回去早些歇着吧,别誤了明日的砍柴。”
衆弟子又齊齊回是,然後告别師傅關門出去了。
王生看了這情形,終于回過神來,雖然還在疑惑那嫦娥為什麼長着自己妻子的臉,但之前升起的去意卻消失了個幹淨,不管怎麼說這個師傅是真有本事的,隻要能跟着他學到一星半點,那自己回去之後不說官運亨通當上國師,最起碼也能富貴一生,當個知府座上賓肯定是沒問題的。
因為有了這樣的雞血鼓勵,王生也顧不得喊苦喊累了,再次加了把勁,每天辛勤工作早起砍柴,日複一日的工作重複又勞累,就這樣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他從滿懷信心到半信半疑,現在已經徹底打消了念頭,仙緣不是那麼好尋的,要是修道那麼好修,哪裡還能輪到他,這樣的苦累堅持了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了,他是真的不能再幹下去了,不然修仙成不成不說,他這身體肯定早就先不行了。
所以這天他再次找到師傅,并提出了告辭。
“師傅,我離家已經兩個多月,實在擔心家裡的情況,所以現在特來向您辭别。”
師傅看着他,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我就知道你是吃不了苦的,這樣也好,你回去了之後好好過日子,日後也不要再胡思亂想,妄提什麼修仙問道了。”
王生有些尴尬,有心想要反駁自己并不是怕累,隻是想家了而已,但修道之人凡心不斷,和不能吃苦又有點多大的區别呢?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所以他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隻是就這樣走了,白白辛苦兩個月他肯定也不甘心,于是再次拱手作揖道。
“師傅,我這出門尋道是大家都知道是事情,現在空手而回實在沒什麼臉面,懇請師傅憐憫則個,教上弟子個能拿得出手的仙術,也好給家裡一個交代。”
别說,雖然在家裡他是個大少爺脾氣,但是面對這仙風道骨的師傅,他的姿态放的那叫一個低,态度那叫一個誠懇,還真讓這師傅起了點恻隐之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教給你個小法術就是,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特别想學的?”
王生聞言頓時大喜,隻是他實在沒見過幾個法術,一時也不知道該選什麼最好,于是沉吟一會開口道。
“弟子之前曾見到師傅穿牆而過,如履平地,不如師傅就教弟子這個,也好回去給家人展示一番。”
師傅點頭,這倒不是什麼難學的法術,隻是這法術卻對人的品行要求極高,萬不能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施法是時候還要保持仁善之心,萬不能有作惡之心。
于是他就直接和王生講了注意要點,并且言明,若心術不正,那這法術必然是要失效的。
王生點頭,他不過是想顯擺自己比李三強而已,家裡吃喝不愁的,他能有什麼壞心思?這法術在他這裡肯定是沒問題的。
師傅看他知道了注意事項,于是就開始傳授他口訣,并親自示範了一番。
王生見他在自己面前穿牆而過又再度穿了回來,興奮地開始背起了口訣,隻是等到他走到牆邊的時候,卻感覺到了非常明顯的阻攔。
“師傅?”
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怕,念對口訣後直接穿牆,不要猶豫。”
王生聞言點頭,狠狠心朝着牆壁撞去,果然順利地穿了過去,他回頭看看堅實的牆壁,高興地和師傅告别了。
“切記要心思清明,莫要想些歪門邪道的主意。”
師傅最後交代他,但王生早就沉浸在興奮之中了,并沒有在意,而是拿着行李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