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冥朝兩人回以不屑的冷笑,跟着靜姝的腳步朝裡走去。
少見多怪!
四人來到地下密室,映入眼簾的便是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幾個女子。
她們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聽見他們到來的腳步聲,也隻是微微轉動頭顱,朝這邊虛弱張望。
“這麼多人?”郝望舒嘴上驚呼出聲,手上卻動作不停。
她從包裡拿出一朵‘蔥茏’和‘歸墟引’點燃,補充她們身體裡的元氣,同時使元氣活躍,加速修補體内傷勢及體力。
他們隻有四人,這裡卻有十幾個女孩,所以隻能靠她們自己走,能夠補充一點元氣是一點吧。
幾人找到陳小姐,确認安全,又等了幾分鐘,待她們恢複一些體力後,便帶着人往出口走去。
靜姝走在最前方引路,朝地下通道走去,賀一冥緊随其後。
郝望舒和賀亞軒兩人則走在人群最後方,确保沒有人掉隊。
一行人來到一樓,空中飄散的香氣已經全部散去,包括販賣人口組織用來掩藏蹤迹的香氣。
但他們并沒有朝着大樓出口走去,因為整個房間都被籠罩在一片結界中。
結界呈半圓形,紅色透明的煙霧四處遊走,如同罩子般籠罩着整個房間。
結界外或站或坐着三四十來人,為首的是一女子,正是之前在香氣中所見的舒婉。
不知道這個罩子的作用,靜姝等人并不敢輕舉妄動。
兩方人馬隔着一層薄薄的霧氣隔空相望,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不過片刻,坐在人群最前方的舒婉最先沉不住氣。
她表情陰郁,率先打破沉默,嘲諷道:“白靜姝,你不是自诩天賦最強,連老師都偏愛你嗎?怎麼?破不了我的結界了?嗤~看來,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嘛!”
靜姝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對方,沒有什麼情緒,對她似嘲諷似挑釁的話沒有放在心上,隻仔細打量周圍明顯是由香氣組成的結界。
須臾,她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香氣雖然在空氣中流動,但卻并沒有超出結界範圍,僅憑視覺無法分辨出這香的具體配方,也就無法知道破解方法。
她在這裡靜靜思考,不在意别人的貶低,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郝望舒可是靜姝的忠實迷妹,時刻關注着偶像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容忍别人貶低自己的偶像。
她一步跨出人群,右手食指指着舒婉,憤怒反擊道:“你這人說話怎麼陰陽怪氣,‘妒忌’兩個字怕不是從你血液裡長出來的吧。靜姝姐再怎麼樣也比你了不起!這麼個破結界,誰還怕似的。”
話落,她直接将手伸向紅色結界,雖然被反應過來的靜姝及時攔住,但她的手指依舊觸碰到了結界香氣。
一瞬間,她的指尖迸發出一股股細小的血流,無論怎麼使勁按壓傷口都無法止住。
“你這人,都不知道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嗎?”賀亞軒撕下身上的襯衣包紮她的傷口,但依舊止不住鮮血往外流。
“你就算要幫她,也不能什麼都不顧吧?”說到這裡,賀亞軒瞪了靜姝一眼,手上包紮的動作也不免帶上些許怒氣。
“啊~疼疼疼疼疼,你倒是輕點呀!”郝望舒眼淚汪汪地看着對方。
直看得賀亞軒臉頰微紅,不敢與她對視,手上動作也輕柔許多,但嘴裡依舊不服輸地嘟嘟囔囔着什麼。
“我來吧!”靜姝一點也沒有當電燈泡的自覺,拉過郝望舒的手,從包中,實際從空間裡,拿出金針。
她看似随意地紮了幾針,剛剛還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就不再流血。
“哇~靜姝姐,沒想到你的醫術也這麼厲害!”郝望舒将手舉到眼前左右觀看,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對靜姝的崇拜。
賀亞軒翻個白眼,輕嗤一聲,心裡有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眼角餘光看見依舊坐着的舒婉,總算是找到了發洩口,下巴一擡,斜瞥着對方,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學校裡鼎鼎有名的‘妒忌怪’呀!”
‘妒忌怪’是舒婉造謠靜姝的事兒被爆出來之後,學校裡不良少年間傳出來的給她的綽号,許多人都在私底下這樣叫她。
賀亞軒一直知道這個綽号,但他之前從未這樣叫過。
因為他認為給别人取侮辱性質的綽号,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語言霸淩。
雖然是舒婉造謠在先,也算是咎由自取。
但被造謠的白靜姝都沒有做什麼,他們這些外人更沒有立場以正義的名義做霸淩的事情。
“呵~賀家二少爺。怎麼?你不喜歡别人舔你,反而喜歡去舔别人?那是你哥哥賀總裁吧?兩男争一女?”舒婉冷笑,表情更加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