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生活閑适悠然,手冢國光被家人勒令不能打網球,偶爾想訓練的時候隻能找我打打掩護。
我:“…你确定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手冢國光肯定地推推眼鏡,“嗯,他們太小心了,輕微的運動還是可以的。”
我沒出息地答應他,“……行,那好吧,一旦有什麼不舒服就馬上停下。”
于是我就拿着魚竿跟他出門了。
對,手冢國光,除了網球以外的興趣是釣魚。
跟他混的這幾天,我不僅學會了釣魚,還學會了一心二用。
手冢國光一邊釣魚,一邊自律地紮馬步、不停抛線收線鍛煉手臂、甚至還會拿裝魚的小桶用來舉重訓練。
而我都癱在椅子上,架着釣魚杆,用餘光看着附近,一旦家長來叫我們吃飯,就馬上給他打手勢。
……你說說,沒有訓練環境也要創造訓練環境,說不定這人也是部長級的人物。
對此,手冢國光的回應是,“确實是副部長。”
好好好,冰山手冢、華麗迹部、還有美人幸村,據我所知現在這幾個一年級的部長,已經可以湊成網球F3了。
湊齊F4不是夢。
我好奇地問,“你們學校今年進全國大賽了嗎?”
手冢國光給了我一個’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的眼神,但還是矜持且耐心地回答道,“當然,青學也是網球強校。”
“啊,”我虛吹一口氣,屬于立海大的榮譽感突然點燃,“那我們就全國大賽見吧,立海大沒有死角。”
抱歉了精市,借用一下你的口頭禅。
“嗯,”手冢國光也認真地朝我點點頭,更加投入進他抛竿收線的訓練。
……可惡,我的魚都被他抛走了。
我很不忿,憑什麼這個家夥一心二用最後還是能比我釣的魚多。
手冢國光聽了我的話莫名回頭,“……你都不挂魚餌,怎麼能釣到魚?”
“……靠,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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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的奶奶是個十分熱情的人,自從她住回鄉下,我和外婆每隔兩天總要被叫過去吃飯。因此我已經和外婆學會了摘菜的手法,每次去手冢家都知道自覺摘些蔬菜和水果過去。
這次特意抱了個大西瓜。
手冢國光也像是知道我們會帶禮物,每次也早早地在門口等待,幫我們拿東西。
順便一提,他真的非常受貓貓狗狗的歡迎,每次過來都要被球球和毛毛纏一會兒,偶爾我們去釣魚的路上也能遇到流浪貓碰瓷。
球球今天差點給手冢國光的褲子勾脫線。
我大驚,走過去拎起球球的後頸才發覺它的爪子太長,需要修剪一下了。
西瓜先放在院子裡,我招呼手冢國光進屋坐會兒,他站在門口抿抿嘴,猶豫了一陣才踏進門檻來。
外婆幫我拿來貓咪的指甲剪,我抱着球球,一個不留神就被它’嗖’一下靈活地跑走,再耍賴似得躺倒剛進門的手冢國光腳下。
手冢國光:“……”
我:“……那什麼,你真受動物歡迎。”
手冢國光,“謝謝。”
他彎下腰,輕柔地用兩隻手從球球腋下穿過,托起它的身體,然後放在腿上用手固定住。球球像吸了貓薄荷一樣,歪着頭再手冢身上蹭,好不快活。
我抓緊時間上前剪掉了它的爪子,球球沉迷吸手冢國光,不在乎我在它身上做什麼了。
手冢看向球球的目光很柔和,一人一貓看着甚至有些溫情,我都有些嫉妒了。
“真好,國光愛吃冰淇淋嗎,由歧很喜歡,所以家裡冰箱放了很多。”外婆笑笑,慈祥地招呼小輩,“飯後過來吃呀。”
手冢國光面對長輩總是很有禮貌,沒有推拒,“謝謝婆婆。”
然後他安安靜靜地去院外抱上西瓜,我們三人過去吃飯。
手冢婆婆和我以往遇到的長輩都不一樣,她熱情似火也熱愛裝扮自己,和手冢國光的氣質完全不相似。
她用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掐住我的臉頰,“唉喲,由歧越來越可愛了,真不像我家那個硬邦邦的臭小子。”
我埋在對方懷裡,聽到外婆假意抱怨,“誰說的,她可不比你們國光省心。”
手冢婆婆又接着揉揉我的腦袋,她們兩個人關系真的很好,親親熱熱唠叨了一會兒,就放我去和手冢國光一起玩。
手冢國光彼時老老實實處理從我家帶來的西瓜,他将西瓜分切好裝在盤子裡,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端着盤子準備回客廳。
我摳摳臉,假模假意道,“還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手冢國光:“……吃西瓜吧。”
我:“嘿嘿,好。”
婆婆們坐在客廳聊天,我和手冢坐在院前,雙腿交叉晃蕩,啃着西瓜。
“話說,”我閑來無事問起,“你們打網球的平時不是會好好鍛煉嗎,怎麼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