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顧榷拿出手機,按下接聽。
是張巍。
“顧先生,晚上4:00,在你們醫院負5樓停屍房,見面詳談。”
“嗯。”顧榷挂了電話,突然覺得很累,和往常不一樣,也不是所謂的賢者時刻,隻是一種從身到心的無力感,壓得他喘不過氣。
失敗的任務,打不掉的孩子,過界的侮辱
李一銘,都是因為李一銘!這條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
顧榷越想越氣,恨不得再沖進病房,把李一銘吊起來好好打幾頓,再把他那肮髒的東西割下來塞到他自己的後面,什麼狗屁發熱,就算沒了李一銘,他顧榷一樣能找到方法治好自己。
他這麼想着,小腹又開始隐隐作痛。
顧榷冷眼盯着自己的肚子,以此威懾着肚子裡的小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小家夥還沒成型就一身反骨,痛感不減反增。
顧榷:······
秉持着堅決不委屈自己的理念,顧榷必須讓李一銘比他還疼,于是乎,他果斷掉頭,回到李一銘的病房。
聽到聲響的李一銘:?
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内側突然一陣刺痛,輸液針被拔了下來。
“起來跪好。”
莫名其妙的,李一銘竟覺得安心,内心深處不為人知的那塊,在聽到“跪好”的一瞬感受到了巨大的滿足。
但是······
還不夠······
李一銘摸索着下床,腳觸到地面,一陣踉跄。
穩住身形後,李一銘兩膝彎曲,右膝先觸地,發出沉悶的一聲,左腳再往後撤,雙腿在地上分開,手背在身後。
隻這一個簡單的動作,隸屬于md組織執行部的李一銘同志就已臉色泛紅,呼吸粗重起來。
好聞的氣味在病房裡擴散,絲絲縷縷的纏繞在李一銘身上,寬大病号服下的身體緊繃着。
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聲音。
“我說過,md不需要廢物,你覺得你有存在的必要嗎。”
?
玉石像怎麼了?
被人調包了?
李一銘:“玉石像……”
顧榷眼神一暗,擡腳踹在李一銘腹部: “假的。”
李一銘身體猛的弓起,疼痛從腹部鋪天蓋地傳來,席卷了全身。他的呼吸變得紊亂,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李一銘喘着,努力保持跪姿,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病号服的衣角:“對不起,請您……懲罰我……”
低低的,撓人的笑響在上方。
又一腳落下,這次是胸口。
李一銘的身體猛得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痛感和窒息感瘋狂燒灼着李一銘的神經。
好香
好疼
好爽……
好想要……
“疼嗎。”冷淡的嗓音響起。
“哈,哈,疼……”李一銘再次爬起,極力克制着身體的顫抖。
顧榷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頭仰着,漂亮的唇微張着喘氣,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
這對嗎?
顧榷表示不理解,視線下移。
?!
帳篷?!
顧榷眉心一跳,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嫌惡與驚愕,他怎麼也沒想到李一銘會對這種事起反應。他下意識地别過頭,可心中的憋屈和怒火又因李一銘這荒唐的反應燒的更旺。
李一銘隻覺得昏昏沉沉,黑暗中顧榷的氣味異常濃郁,踹向他的腳帶來的勁風都是禁欲的冷杉味。
這雙腿,不,是擁有這雙腿的人,給予他痛感也讓他産生欲望。
“老大……”李一銘喉嚨發緊,嗓音啞的厲害。
“别這麼叫我。”顧榷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此刻脹痛從小腹轉移到了别的地方,這毫無來由的反應讓他更加惱火。
這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出去了,顧榷煩躁的拉開椅子坐下,冷眼盯着粗喘的李一銘。
低沉的,壓抑的喘,音量随着程度起伏變化。
nmd……
顧榷一隻手支着頭,指尖輕點太陽穴,妄圖把腦内自動播放的那荒誕的一晚删除。
很明顯,這個方法行不通,腦内的畫面和聲音反而更加清晰。
别咬手指,咬這個……
怎麼哭了……
再來一次好不好……
艹
顧榷郁惱的看向自己的肚子,小狗崽子,這會兒消停了,有本事現在把我疼wei。
(小狗崽:我是個懂事的好崽。)
……
肚子毫無動靜,甚至還更興奮了。
……
顧榷氣笑了,他從來都不是會壓制欲望的人,現在也不會。
“李一銘。”
“老大。”
“爬過來。”
李一銘臉更紅了,深喘了幾口,四肢着地,摸索着爬向顧榷。
好香
越來越香
突然,在一個香氣濃郁到發指的地方,李一銘的下巴被一個略顯粗糙的東西擡起。
好像是鞋尖……暈乎的李一銘猜想着,直起腰,手摸上抵着他下巴的鞋,再往上,再往上,感受到顧榷微微的顫抖,李一銘也顫了顫。
“你好像對我的yaodai很感興趣,”顧榷俯視着李一銘,揉了揉他的頭發“乖狗。”
李一銘的理智瞬間崩盤,他摸索着。
……
理智回籠,顧榷稍微緩了緩,擡手抓住仍然跪在地上李一銘的頭發,迫使他擡頭。
李一銘現在簡直可以用銀蕩來形容,绯紅的雙頰,半張臉被紗布裹住,微微張開的唇,殷紅的嘴角沾着液體,病号服大敞,身體被紗布裹滿,純白的紗布和裸露出來小麥色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
“擦幹淨。”顧榷收回手,丢給李一銘一包濕巾。然後起身扣好腰帶,走出病房。
李一銘:……提褲子就走??!!
顧榷雖然走了,但整個房間還是他的味道,溫柔刀最是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