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那次該死的慶功宴說起。
夜幕籠罩下的宴會廳燈火輝煌,巨大的枝形吊燈如同一顆顆璀璨的辰星,耀眼光芒灑下,照亮了場内人們的紙醉金迷和觥籌交錯。給李一銘下了藥的邪惡阿傑先是不動聲色尾随了他一段,摸清李一銘大緻方向後,阿傑便折返宴會廳,在角落裡尋了個位置坐下,他怎麼都沒想到,那藥竟然會撒進别的杯子裡,還好巧不巧被一個他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喝下了。紅酒,威士忌,水晶吊燈,窗外天空漸漸破曉,暗淡天光透過高大窗戶滲進來,與室内燈光交織纏繞,讓本就朦胧的氛圍愈發迷離恍惚。阿傑百無聊賴的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早已喝得頭昏腦脹,隐約記得李一銘還沒從那樓上下來,他腳步踉跄地踏上樓梯,恰與不小心喝下帶藥紅酒的顧寥撞了個滿懷。
兩人神智本就不清,顧寥燙得驚人的大手捏住阿傑後頸直接把人拉進房間扔到床上,一夜荒唐。
“嘶。”阿傑撐着桌子疼得倒吸口氣,頸側赫然多出一個咬痕。
“專心點。”顧寥淺淺舔咬着那層皮肉,手上動作不停,身下人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悶哼溢出。察覺到阿傑快到頂點,顧寥停下動作,帶着笑意的男聲傳進阿傑耳中。
“還走嗎,乖乖。”
阿傑低着頭深深喘了一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顧總······”
顧寥抱着他溫柔的親親耳尖:“回答我。”
阿傑說不出話,隻是一味的搖頭,喘息聲越來越粗重,隐約帶了點哭腔。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呢。”顧寥又使了些力将人撈起翻個面,輕柔吻着阿傑失神的眼睛。
“不,不走了,顧總,顧總,不走了······”阿傑閉上眼嘴裡胡亂說着,手緊緊攥着顧寥的襯衫,臉紅的徹底。
“好乖,”顧寥笑着摸了摸阿傑的頭,“想要什麼,告訴我。”
阿傑腿軟的厲害,整個人都貼在顧寥身上,他喘着,把頭埋進顧寥頸間:“想要,想要,唔——”
“說不出口嗎,”顧寥将阿傑抱的更緊了些,吮着他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啞,“我教你,想要顧總,想要顧寥,想要我幫你,想要我讓你爽,說。”
“唔,想要······哈,”阿傑難受得不行,他一口咬上顧寥,哭腔漸濃,“想要你,想要顧總,想要你,哈,哈,幫幫我,顧總,幫幫我,唔······”
“來了乖乖。”顧寥一手摸着阿傑毛茸茸的頭,另一隻手快速運動幾下,頸側一陣刺痛,阿傑哭喘一聲,徹底軟在懷裡。
過了一會兒,阿傑稍稍回神,下面已經被清理幹淨,褲子也好好的穿在身上,他臉燒得飛紅,躊躇幾下,嗫嚅着開口:“顧總,我先回去——”
“等會兒。”顧寥頭沒擡,唰唰寫着什麼,然後遞給阿傑一張紙。
“?這是。”阿傑接過。
“保證書,替你寫好了,簽個字。”顧寥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抱臂靠在椅子上。
阿傑沒吭聲,看着這保證書頭皮一陣發麻。
這對嗎,什麼叫再提走就,就什麼,什麼,這算哪門子保證書,這不純純賣身契嗎?!
顧寥饒有興緻的看着阿傑沉重的表情,明明潮紅還未褪,卻一臉嚴肅,還真是,可愛。
阿傑看看這紙,又看看顧寥,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顧寥好笑:“想說什麼就說,你現在可以讨價還價。”
阿傑眼睛亮了一瞬,然後點着下巴開始思考。顧寥也不催他,安靜的等着。某名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大概過了五分鐘,阿傑說:“我想好了。”
顧寥點頭示意。
“我覺得關起來有點暴力,呃,就是,我不是說您暴力,就是,呃,怎麼說呢,我覺得這樣對您的身體也不好,要不,不要這麼多次,就是,就是您不讓我走,我也不敢走,對吧,呃······”阿傑覺得自己現在非常混亂,明明剛剛在腦子裡過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聽不懂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您,您能聽懂嗎。”
顧寥:“大緻懂了。”
“!真的嗎。”
“嗯,意思就是我不讓你走你是不會走的,但是如果你真的要走,還是希望懲罰減輕些,美名其曰為我身體着想,是這樣嗎。”顧寥含笑道。
阿傑:“差不多。”
“我同意了,”顧寥拿過紙,在上面劃了幾筆,又添上了幾個字,遞回給阿傑,“看看這版。”
阿傑接過,看過後,簽上名字。
黑紙白字,這張沒有法律效應的保證書成立。
待阿傑走後,顧寥手機響起,他按下接聽,顧榷冷冷淡淡的聲音自聽筒傳來。
“把李一銘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