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實是好看的,就算修仙的人長相各有千秋,他也是鶴立雞群的那一批。
在奚緣的花言巧語下,奚吾終于将血滴落在劍上,獲得了她此生第一把專屬的劍。
不是什麼上課和課後補習時用的木劍,是真正能殺敵的劍。
契約了劍,就要取名了,奚緣幾人還在叽叽喳喳地讨論取什麼名字,聞人渺就在此時開口,他看着玻璃紙,道:“此劍名為‘鳳嘯’……”
他介紹了鳳嘯的鑄劍手法,材料,獨特作用,然後停下,面上猶豫不決。
奚緣覺得其中有些貓膩,用眼神暗示陳浮把她舉起來,試圖偷看一下玻璃紙。
陳浮就召了一股風,将師妹托起,奚緣歪歪扭扭地升空,到了眼睛能和聞人渺肩膀平齊的位置。
她歪頭就能看到上面的字,于是念到:“這把劍叫做‘鳳嘯’,也希望你如同鳳凰一樣,涅槃後成為更好的自己,平時也不必妄自菲薄,可以多笑笑……”
陳浮幻想了一下聞人師叔繃着一張臉念出這段溫情話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扶着奚吾的肩大笑起來。
奚緣也是很想笑的,奈何陳浮情緒波動起來控風就控不太好,她得先想辦法不讓自己摔成智障。
自己應該抱得住聞人師叔的胳膊吧?然後慢慢滑下去,奚緣往下一看,就見新朋友眼巴巴在下面站着,看上去是要給她做人肉墊子。
玻璃紙上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由奚緣念了出來,聞人渺不禁松了口氣,他一手把奚緣懶腰抱住,僵硬着身子放到了椅子上。
奚緣晃晃腿,緩過來了立刻大聲指責陳浮的修煉水平,後者萬分抱歉請她喝了牛奶。
“我以為你會繼續自罰三杯耶?”奚緣捧着暖呼呼的杯子,這樣問。
“我修仙還沒修到肚子裡去,”陳浮擺擺手,“喝太多也是會不舒服的。”
好吧,奚緣抿了一口。
挺好喝的,奚緣又抿了一口,她恍惚間聽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情況好像不太對,奚緣咽了口口水,帶着些許微妙再抿了一口……
她發現身前是一片陰影。
奚緣放松下來,這種她最近經曆得可多次了,不就是有人站在她面前嗎?
她輕松地笑起來,揚起臉,準備和這個靠近她但是不出聲的壞家夥打個招呼。
然後她就看到整整齊齊的五個人,一樣的臉,一樣的衣着,一樣的身高,臉上帶着弧度完全一緻的笑意,簡直像是以其中某一個為原型複制粘貼了四個人。
五胞胎?會有這麼相似的五胞胎嗎?金玉滿堂的新研究?但他們的機械人與真人是有區别的,特地設計了無機質的瞳孔。
還有,其他人怎麼都不說話了?
奚緣越想越怕,覺得大家都中招了這次她也要完蛋,于是抓緊時間小聲說出遺言:“救命,這奶有毒……”
給她喝出幻覺了都。
“啊?”聞人渺終于有了動作,他皺起眉,端起最後一杯嘗了一口,“沒有毒。”
“那這些是什麼?”奚緣聲音帶着哭腔,她顫顫巍巍地指着眼前的人。
雖然這些姐姐都很好看,但五個人一模一樣真的很詭異啊!
“是你師父的安排,”聞人渺又拿起玻璃紙,面無表情地開始念,“為了防止元寶選人時任臉唯親,我特地讓她們做了一樣的打扮,你讓元寶選兩個去接手雲影城的事務,剩下的作為親信培養。”
他放下玻璃紙。
奚緣聽到了身後壓抑的笑聲,她幽怨地回過頭,用眼神譴責這三個人。
既然都長一個樣,奚緣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全憑感覺選,兩個負責雲影城的向她行禮,得到奚緣的許可就離開了。
後三個人站在原地,聽候新當家的差遣,奚緣眼珠子一轉,就招手叫了一個過來,壓低了聲音問:“能給你們當家搞一個那個嗎?”
她搓搓手,暗示。
屬下恭敬道:“您說。”
真是不上道啊,奚緣指指聞人渺的玻璃紙:“就那個。”
她也想玩她也想玩!憑什麼君無越都有!她也要她也要!
屬下啞然失笑,她後退兩步,和同僚站在一起:“抱歉當家,雖然這是您自家的産業,但是沒有監護人許可的話,我們就算給您準備了,您也是無法激活的。”
“兒童鎖的大手又發力了。”陳浮了然。
兒童鎖與實名認證之下衆生平等,不止她一個人被約束,她喜歡。
奚緣就氣鼓鼓地窩在師姐懷裡,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