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3日天氣悶
他單獨約我出來诶,開心開心...
好久都沒見他了,今天終于要見到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國慶放假7天,學校布置了很多作業。
落景和父母在放假的第一天,就開車回到了老家。
在放假第一天的時候,落景就埋在房間裡,奮力地寫着作業,大概寫到了晚上六點,她開始意識到,作業這種東西是寫不完的,沒人可以在假期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作業寫完的,于是她放棄了。
便拿着手機,無聊地刷着班級群的信息,群裡的信息無非是:作業寫完了嗎?給我抄一下、哪個班誰和誰在一起了等等,這個群并沒有老師,所以他們才肆無忌憚的聊着。
偶爾也會說一些葷話,但很快就會被刷屏。
落景看着手機發呆,她點進班級信息頁面,看見暗淡的頭像--許願,他沒有上号。
許願的頭像黑黑的,看久了像似整個人都要被卷進去,深不見底,帶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她摁熄了手機屏幕,鹹魚似地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闆上的發亮的燈,有點刺眼。
而後呼出一口濁氣,想了想,決定出門一趟。
她想許願了,想知道他在幹嘛。
落景揣着手機,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逛,偶爾遇到幾個熟悉的同學,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急不可耐地往那個熟悉的店鋪附近才停下來。
太陽還未完全落山,遠處的雲邊剩下一點餘晖,天氣悶熱到不行,晚風吹過,也帶不走那股悶熱的氣息。
身上黏糊糊的,落景有點不太舒服,但為了看一眼許願,一路上都在忍着。
走近店鋪,一道泛着銀光的老舊鐵閘出現在眼前,它明晃晃表示着,今天——沒開門。
落景有點煩躁,從兜裡拿出手機,點開許願的頭像,跳到了聊天頁面。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飛快的敲擊。
許願,你回老家了嗎?(删掉),又重新敲。
許願同學,你的作業做完了嗎?(删掉)
徐美人,你在哪裡?
.....
最後,落景沒有發出任何一條信息,她收回了手機,往回走。
想他了,又不知道以什麼借口找他。
第二天,落景早早的出門,她坐在店鋪的階梯上,單手支着腦袋,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發着呆。
天氣悶熱到不行,她額頭上布滿了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白色的褲子上。
落景皺着眉頭,髒了。
她從布袋裡拿出作業,遮蓋那一處痕迹,假裝看不見那浸濕了一點的褲子,然後慢慢地寫着。
後來直到實在熱得是撐不住,落景拿起東西,走進旁邊的奶茶店,吹着空調坐着,偶爾跑到外面,看看隔壁的店鋪開門了沒有。
一整天,旁邊的店鋪還是安安靜靜的。
他還沒來嗎?
晚上回到家,落景被折騰夠了,決定明天還是在家裡吹空調,她想:假期這麼長,總會見着許美人的。
這樣想着,落景糊裡糊塗的睡着了。
放在旁邊的手機,閃了一下,很快就熄滅了。
第三天,落景很晚才起,被落母一頓教育。
“假期回來,也不知道幫忙做點家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落母教育着落景。
對于落母的話,落景通常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放在心上,但為了避免落母繼續啰嗦,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應幾句,以表歉意。
“今天還出去嗎?”,落母問。
“不了,外面太熱了,還是在屋子裡待着舒服”。
“行,那你把碗給洗了”。
“知道了”。
落景洗完碗,躺床上,來來回回翻着班裡的信息,想着能不能看見許願的話,但是兩天的信息都刷完,一點痕迹都沒看見。
漸漸地,也困了。
窗外像是被火爐燒着,街道上很少人,偶爾幾隻小鳥在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