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
落景躺在沙發上鬼哭嚎叫。
她在畢業的兩年後就搬出家,來到公司附近的公寓住,恰好,今天因為電路維修,整個公寓都停電了。
落景伸手拿起桌上的小風扇摁了一下,沒開,再摁了一下,還是沒開,上次忘記充電了。
“連小風扇都欺負我”,她皺着眉,一把把小風扇扔到地上。
她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陳橙,公寓停電了,要不要出去我呀!!你的好閨蜜快要熱死了”
陳橙尴尬道:“呃,你電話來晚了一步,今天雲舟哥來我家了。”
“好吧,我找許焉”
陳橙趕緊阻止,“那個..那個,你忘了?許焉出去旅遊了,蜜月蜜月。”
落景:“.......”,她還真的忘了,畢業後許焉和陸錦霞真的領證了,不過因為工作原因,他們今天才度蜜月。
“好吧,你們都有男人了,就我沒有”
陳橙:“哎呀,回頭給你介紹個十個八個,包你滿意”。
“你說的哦,說話算話”
陳橙:“當然,不和你說了,我有事”。
“行,去吧”
挂斷電話後,落景覺得一直躺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要不去酒吧喝點小酒,吹吹空調。
畢業後,落景參加學校了援藏計劃,時間兩年,那段時間很忙,和朋友聯系得更少了。回來後就面試了一家公立學校的老師,成為一名初中語文教師。現在正值暑假,沒有什麼工作,隻是偶爾備備課,出去玩,放松一下。對于某個人,落景忙得已經忽略掉了。
清吧内,空調開到了16度,陣陣涼風,和外面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上8點,清巴開始營業,裡面沒什麼人,大概要到9點才開始來人。
落景手上挂着一個棕色的小包包,臉上沒有化妝,隻是塗了個藕粉色口紅。陣陣涼風吹在皮膚上,很舒服,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這家清吧落景經常來,她還特地在這裡辦了個會員,來這裡除了喝酒還有就是消遣時間,打打遊戲什麼的。
“嗨,喝點什麼?”,酒保搖晃的幾下手裡的酒,然後從旁邊拿出一個高腳杯,把酒到進去。
粉色的酒水冒着氣泡,上面還有幾片薄荷葉做點綴,他還往裡面加入了四塊冰。
“喏,這個是什麼?新調的?”,落景伸手點了點那杯酒,勾着唇角問。
酒保單手撐在台面上,将酒往前推,示意:“專門調給你的”。
“謝謝”,落景抿了口,甜的,酒味不重,不錯。
“今天怎麼來了?”
落景放下酒杯,擡眸,看着酒保,笑着回道:“公寓電沒了,過來蹭一下空調,不可以?”
“可以,怎麼不可以,你可是我們的貴客”,酒保從内台走出來,微微俯身,伸出左手,揚着笑容指路:“這邊,我可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呦,謝謝啊,小酒保”,落景笑嘻嘻地打趣,她很喜歡調戲這個剛成年的小男生。
酒保:“......”。
“說過不準這樣叫我,我有名字,叫井景”,他很懊惱,這個人愛在名字前加小字,要不叫他小酒保,要不就叫他小井景。
幾年的時間,早就把落景磋磨得不像樣,成熟,大膽,幽默成為了她的标簽。
陳橙和許焉每次見到落景,總是感歎,果然這個社會是吃人的,叫着要把以前的落景還給她們,落景隻是笑着看着她們,她不懂,變成這樣不好嗎?起碼在喜歡的男生面前,有足夠的勇氣去追求,又有足夠的成熟去放下。
落景畢業後談過一段,不過才一個月,就分手了,理由是:太幼稚了,他們不适合。男生很帥,像一個人,但又不是那個人。許焉見過落景的前男友,第一次見面,許焉就很震驚,但又不敢再落景面前表現出來,時不時還瞄眼落景,搞得落景以為她眼抽筋了,還特地介紹醫院給她看,最後得到的時候好友的一句“神經病”。
落景表示很無辜。在得知落景分手後,許焉莫名的松了口氣。
卡座上,落景把小包放在旁邊,将手放在沙發上,撐着腦袋發呆,逐漸的,她舒服得有點困,于是幹脆把包放在腿上抱着,整個人側躺,靠在沙發上,眯會。
桌上的氣泡酒漸漸的不在冒泡了,清吧内的人也逐漸多了,舞台上也多了兩個人在調試設備,卡座内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很淺,沒有人聽得見。
清吧門口,幾個男生推搡,偶爾勾肩搭背。
“喂,難得一聚,别看手機啊”,染着黃色頭發的男生一把奪過另一個男生手裡的手機,扯着嘴角笑罵道。
男生擡頭,冰冷的目光刮向黃毛男生,“還給我”。
“給你給你,真沒勁”,黃毛男生把手機賽回他的手機,罵罵咧咧。
“别在意”,另一個男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他就是那樣的,遲早就吃虧,整天吊兒郎當的”。
他點了點頭,把手機揣會兜裡,走進清吧内。
此時已經九點半了,清吧内的人很多,男男女女的散落在各處。
燈光交錯,抒情的音樂與禁烈的搖滾樂交替,鋪面而來的是淡淡的酒香味,閑聊的聲音很少,大多數都在聽歌手唱歌或者打遊戲。
“嘿,這裡這裡”,清吧經理站在調酒台前揮手示意,旁邊的酒保撇了眼,悄悄的離開,走向另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