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車站的大門,來栖曉就意識到自己把毛利蘭搖來助陣是完全多餘的行為。
一個眉頭緊皺,套着紅色大衣,踩着近乎發光的紅色高跟鞋,氣勢淩冽的女士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走過,直奔檢票口,手裡還拿着手機,三人隐隐約約能聽到她對電話那邊的人兇巴巴地說着什麼。
……來栖曉好像聽到她說“我要找人創死他”。
三人面面相觑。
“就像這樣,”結城理一攤手,“我可能已經知道你在做什麼了……”
來栖曉搶在結城理說出“牛郎店”之類的恐怖猜測之前搶先開口:“偵探!我在偵探事務所打雜!”
“……”結城理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
所以你果然是想歪了吧!來栖曉幽怨地看他一眼,但眼看這宮殿裡這副德行他也不好意思譴責胡思亂想的前輩。
毛利蘭望着匆匆離開的委托人的背影,突然問:“這些人還會出現嗎?”
結城理贊賞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來栖曉心中産生了不祥的預感:“這是什麼意思?”
結城理解釋:“這些人在這裡搭車後就會離開,如果你們之後沒有交集,那他們就不會再回來了。”
來栖曉歎了口氣:“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畢竟你和他們也沒見過幾面,”結城理拍拍他的肩,“慢慢來吧。”
來栖曉望向委托人離開以後再次變得空空蕩蕩的車站,心裡略微一動。
他之前不知道毛利蘭和結城理為什麼都堅稱自己有問題,畢竟他的車站明明很正常,人少算什麼大事?
但是現在他看着空曠的大廳,第一次沒有再對“認識新朋友”計劃提出質疑,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努力的機會來得很快。
“四井?”他迷茫地重複。
“是啊!”毛利小五郎心情很好,“四井财團可是大财團!”
來栖曉收緊手指,那種場面對他來說有點為時過早,雖然很感謝毛利小五郎這種時候還記得他但是……
他張了張嘴。
“他們家獨生女的生日宴會!一定有很多平時吃不到的好菜——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來栖曉即答,“我也想一起去!”
毛利蘭在一旁瞪着這兩個沒出息的人:“你們可不要當着宴會的主辦方說這樣的話!”
“小蘭你就是想太多了,”毛利小五郎的好心情似乎不會被任何事打擾,“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要好好享受才行。”
來栖曉想起另一件事:“說起來四井先生為什麼會邀請毛利先生?您認識他嗎?”
“你也認識啊,”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嘗試喚起他的記憶,“四井麗花小姐家裡的狗是委托我們去找的嘛。”
來栖曉這段時間找的狗還挺多的,費了一番力氣才從腦海裡把那件事搜了出來:“哦,那隻叫巴布的小狗……”
“你還記得那隻狗叫什麼名字哦……”江戶川柯南的競争心這段時間已經被來栖曉的表現消磨殆盡了,聞言還是有點吃驚。
想起具體是哪樁委托了來栖曉露出了印象深刻的表情:“那麼浮誇的狗我還是第一次見,很難不記得。”
知道是因為什麼事被邀請,來栖曉心裡最後一塊石頭也落回了肚子裡。
如果不用和人應酬,隻是跟着毛利先生胡吃海塞的話他還是很有自信的,想必就算有人搭話,也是沖着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去的,他很有做挂件的自覺。
好吃的,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