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人知道你們遇到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告訴他……”毛利蘭幽幽地說。
回想起明智吾郎冷笑時飽含殺意的紅褐色眼睛,來栖曉抖了抖。
他注意到身後的江戶川柯南似乎也抖了抖。
他熱情地撲過去:“柯南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比剛才好點,要不要喝水?”
江戶川柯南被他連珠炮一樣的問題轟得頭腦發昏,還有心情想估計來栖曉哥哥的那個發小不太好惹,不然不至于把他吓成這樣。
毛利蘭無情地拎起來栖曉的耳朵:“去問雨宮同學!”
來栖曉苦着臉,自從聽到毛利蘭的問題以後,他越想越覺得雨宮蓮八成真的沒聯系過明智吾郎,明智吾郎比他們大一歲,今年讀高三,說不準雨宮蓮打的是“考後再聯系”的主意。
他還想再努力一把:“但是這是哥哥的決定……”
毛利蘭的臉上寫着“如果你什麼都不做,我就會做點什麼”。
來栖曉抹了把臉,站起身來:“好吧,我知道了。”
反正如果被他們想中了,事件敗露後挨打最疼的人肯定不是他,來栖曉不會害怕任何事!
他顫顫巍巍地離開了毛利家,離去的背影之凄涼,讓剛剛還能和他感同身受的江戶川柯南都忍不住吐槽:“真的沒問題嗎?他都那樣了……”
“來栖同學的缺點就是總把事情想得太壞。”毛利蘭不為所動。
總是想太多的來栖曉看了看時間,還沒到晚飯,幹脆乘電車直奔雨宮蓮以前告訴他的地址。
雨宮蓮現在借住在一家咖啡店樓上,據說那位老闆的咖喱和咖啡都是一絕,他正好可以在那裡解決自己的晚飯。
在四軒茶屋下車,他一頭鑽進巷子,從巷頭走到巷尾,晃了好幾圈才找到盧布朗咖啡店的小小招牌。他推開門,門上的鈴铛叮鈴一響。
小小的店裡似乎沒有客人,隻有正坐在吧台邊看報紙的嚴肅老人擡頭看他一眼,馬上皺起了眉頭。
意識到對方就是這裡的老闆,來栖曉趕緊拿出自己最端正的态度和最無往不利的營業笑容:“您好!我叫來栖曉,是他的弟弟,今年也在東京上學——”
老闆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還是沒什麼好氣地說:“他還沒回來,你等等吧。”
來栖曉的肚子非常适時地叫了一聲。
老闆看了他一會兒,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報紙:“吃咖喱嗎?”
來栖曉高興地點頭,心裡已經給老闆打上了“好人”的标簽。
老闆繞過吧台,走進廚房:“我叫佐倉惣治郎,叫我老闆就行,你吃辣嗎?”
“哥哥能吃的我都能吃。”來栖曉自信地回答。
老闆似乎笑了一聲。
雨宮蓮回到盧布朗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他當然知道來栖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來栖曉在盧布朗吃咖喱這個畫面他連想象都沒有想象過,簡直就像陰影在秀盡跑來跑去一樣充滿違和感。
他把書包往一旁的卡座一放:“你怎麼來了?”
雨宮蓮的包裡鑽出一個貓頭,“嗚喵”地叫了一聲。
老闆出聲打斷他們:“他是來找你的。我先走了,你們兩個記得鎖門。”
兩對深灰色眼睛看向他,兩個毛茸茸的腦袋一齊點了點。
老闆的嘴角動了動,他壓下笑意,心情很好地轉身離開。
老闆一走,來栖曉搶先出擊:“你回來得好晚。”
“我和人出去玩……”雨宮蓮及時住口,在來栖曉難以置信的表情中泰然自若地問:“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來了呢?”
來栖曉瞪着自己的哥哥,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在風評被害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和人出去一起玩的。
說真的,他和毛利蘭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和别人就更不用說了。
發現自己的段位還遠遠不及雨宮蓮,深受打擊的來栖曉喪氣地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雨宮蓮投來詢問的目光。
“你聯系明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