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你?”她難以置信地問。
“确切地說好像隻有一個人認識我。”
“另一個人可能不清楚人格面具的具體情況。”白鐘直鬥下意識分析,“但是……”
來栖曉這些年低調得驚人,沒有參與過任何和人格面具有關的任務,怎麼會被人認出來的?
她拉下帽檐:“不過你們的資料有留檔,被注意到也不是不可能。”
來栖曉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檔案。
正如他向雨宮蓮解釋的一樣,7年前為了方便行動,他和他的隊友們住在同一棟宿舍裡。那一年的生活留下了不少痕迹,被有心人翻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我去聯系我們隊長。”白鐘直鬥做出了決定,“你去通知其他人。”
事關重大,來栖曉也沒有多少多餘的想法:“那我現在買回岩戶台的車票?”
“嗯……等等,可能不用。”白鐘直鬥想起了什麼,“一來一回會耽誤你的出勤,我記得真田先生現在就在警視廳工作?”
來栖曉忍着沒把“啊是嗎”說出口:“……這樣啊,那我直接報告給學長吧。”
不就是完全不知道學長現在在做警察嗎,他一點都不在意,真的。
來栖曉懷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發消息。
【我和白鐘前輩一起調查的時候有一點發現,學長現在有空嗎?我去找你彙報。】
真田明彥一時間沒有回複。
畢竟警察是大忙人,現在又是吃晚飯的時間點,不回他的消息也很正常,來栖曉絕對沒有不高興。
來栖曉還是很了解真田明彥的,他現在真的在吃飯。
真田明彥埋頭扒着拉面,而他身邊坐着的正是來栖曉今天剛剛認識的警官先生們。
這件事還要從來栖曉乘着下課鈴打響一溜煙逃掉開始說起。
盡管諸伏景光的出現已經擺明了這件事他們絕對不應該摻和,但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字典裡沒有及時撤退這個概念。
他們并沒有關心卧底們的狀态!他們隻是在關心今天新遇到的古怪小朋友!
“那小子和他哥哥說話的時候是不是提起了桐條美鶴?”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地問,“你記不記得……”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你說真田?”
真田明彥是□□處理班隔壁特殊救助隊的新人,剛轉來沒多久。有一次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下班回宿舍,正撞上桐條美鶴氣勢洶洶地查抄真田明彥的行李,吓得兩人還以為現在的不法分子已經嚣張到這個地步了。
“美鶴就是管得太多……”三人坐在真田明彥的宿舍,負責向他們解釋事件原委的真田明彥嘟哝,又忍不住警惕地環視四周,似乎生怕桐條美鶴從哪個犄角旮旯跳出來給他一劍。
萩原研二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面對這麼抽象的事件仍然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是說,桐條女士是來給你送常服的?”
“還把我的披風帶走了,”真田明彥很不滿,“說什麼我的打扮不成體統……”
雖然他們倆愣是沒敢問真田明彥和桐條美鶴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兩個人感情很好是有目共睹的,從真田明彥這裡下手興許能得到來栖曉的信息。
說幹就幹,萩原研二當即打了個電話邀請真田明彥一起吃拉面,幾人的宿舍離得很近,約吃飯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
來栖曉的消息發來時,萩原研二正在構思要怎麼開口打聽消息。
還沒等萩原研二蓄力結束,真田明彥放在桌上的手機叮當響了一聲。
萩原研二本來要移開的視線定在了發信人的名字上。
“來栖曉?”他簡直不敢相信事情會順利到這個地步。
聽到名字的真田明彥從面碗裡擡起頭來,查看消息:“哦,他給我發消息還挺少見的。”
“給你發消息的人,是不是一個頭發卷卷還戴了一副平光鏡的高中生?”萩原研二謹慎地發問。
“你認識他?”真田明彥吃了一驚,“聽起來是……不過他應該不喜歡戴眼鏡,那是現在的流行嗎?”
“我覺得不是。”松田陣平想起那副不起眼的黑框眼鏡,毫不客氣地否認了真田明彥的猜想,“我和萩今天在秀盡遇見他了。”
今天剛剛遇見,轉頭來栖曉就“少見”地給真田明彥發了消息,要說這兩者之間沒關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兩人屏息凝神,等着真田明彥的答複。
“那很好啊,”真田明彥滿不在意地說,“他從小就喜歡到處認識各種各樣的人,遇見你們他一定很高興。”
兩人:?
突然不确定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