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品位！”鈴木園子滿意了，“不過她上高中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你們那麼早就認識了嗎？”

“也沒有很久吧。”來栖曉嘟哝，“也就是五年前。”

用照片哄走了鈴木園子，毛利蘭悄悄地問：“調查怎麼樣？”

來栖曉繃緊的肩膀放松了一點：“我午休的時候告訴你。”

毛利蘭微微點了點頭，轉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連鈴木園子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短暫對話。

午休時間，兩人溜到了沒有上鎖的天台上。

帝丹高中的天台空空蕩蕩，除了幹幹淨淨的門以外，這個地方就像是被校方遺忘了一樣。不管是雜物還是綠化，什麼都沒有。

來栖曉幹脆回頭，拿出多年不用的撬鎖功夫，從樓梯口的空教室裡偷了一套桌椅出來。

搬椅子的過程中，他已經簡單把昨天發生的事過了一遍，等兩人坐下，毛利蘭發表總結陳詞。

“……發生了這麼多事啊。”毛利蘭拿起剛才買的飲料，“要喝嗎？”

“謝啦。”來栖曉歎氣，“我感覺問題很大。”

毛利蘭看他一眼：“……結城先生會保護你的宮殿的，不要害怕。”

“我不是在說這個……雖然這件事也很值得擔心。”來栖曉坐在天台邊上，苦惱，“蓮說那些人還問了他稻羽的事……”

毛利蘭隻聽來栖曉說過他和結城理等人一起戰鬥的事，倒沒怎麼聽來栖曉提起過自己的家鄉。

“大多數人都隻把那起事件當作普通的連環案件，案件的資料封得很死，除了當事人以外幾乎沒人知道具體情況。”來栖曉回憶。

“你也沒發現？”毛利蘭好奇地看向自稱專業人士的來栖曉。

他搖頭：“完全沒注意到。”

不管是來栖曉還是稻羽都相當低調，一個照面就被認出來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在想……”毛利蘭猶豫半響，還是開口了，：“如果他們真的是結城先生說的壞人，那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才是怪盜？”

“嗯？”來栖曉猛地擡頭。

她一項項數：“和秀盡有關系，認識被鴨志田欺負的人，有人格面具……”

“從岩戶台搬到稻羽，今年又莫名其妙搬到東京。”來栖曉點頭，他完全理解了，“我簡直就是幕後黑手。”

“他們肯定已經發現了這些事。”毛利蘭皺起眉毛，“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嗎？”

“我也沒想到這麼危險……”來栖曉嘟哝，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她看他一眼：“你還是不想告訴其他前輩嗎？”

他抿着唇搖頭。

“那這樣呢？”毛利蘭下定了決心，“告訴雨宮同學怎麼樣？”

來栖曉下意識想要搖頭，又停下了動作。

如果他要找人求助，雨宮蓮的确是首選。

雨宮蓮已經攻下一座宮殿，對宮殿這些東西的了解比自己更深，還可能已經因為自己被人盯上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雨宮蓮還在對他的車站虎視眈眈，他真的不希望收到怪盜團的邀請函，或者前輩和哥哥打得兩敗俱傷，對他來說太地獄了。

毛利蘭安靜地看着他，眼裡有了然的笑意。

“隻能這樣了。”來栖曉悶悶地說，“今天放學我去這些事告訴結城哥。”

“我也……”毛利蘭一頓。

“我記得你今天有社團活動？”來栖曉搖頭，“和結城哥彙報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

……

“你做得很好。”結城理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那我和蓮攤牌的事……”來栖曉試探着問。

結城理想了想：“其他事你都可以告訴他，但是我和你APP的事隻能在你的宮殿裡講。”

“我的宮殿？”來栖曉困惑。

“我和你說過，天鵝絨房間的主人失蹤了。你的軟件是我安裝的，你哥哥進入異世界走的很可能也不是正規渠道。”結城理一歪頭，藍發散開，露出原本被覆蓋着的燦金色眼睛，“在你的宮殿，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人能監視你們。”

來栖曉無措地點頭。

他應該說點什麼，比如前輩太給人安全感了他太高興了——

看着結城理金色的眼睛，他再次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失去了，再也不會回來。

他張了張嘴，勉強從喉嚨裡憋出一句：“那就麻煩前輩了。”

結城理搖頭，頭發落回原位，隻露出那隻寶藍色的眼睛。

來栖曉魂不守舍地離開了宮殿，視線一花，他踏上了校門口的石磚。

不遠處響起了近乎凄厲的貓叫聲，有點耳熟。他下意識地擡頭，看見了正目光炯炯盯着他的一人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