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個晴天,來栖曉剛拉開窗簾就被外面的陽光晃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夏天快到了嘛。”
手機裡有幾條未讀來信,他打了個哈欠,一條條讀過去。
毛利蘭提醒他在事務所會合,回複“好的”……
雨宮蓮讓他注意安全,他是去參加宴會,又不是大逃殺。心裡腹诽着,他還是乖乖地打字:“好的。”
天田乾說最近的陰影事件越來越少,問他知不知道原因。來栖曉挑挑眉毛,打字:“可能真的有關系。”
畢竟陰影們都有名有姓地塞進了印象空間和宮殿,比戶籍系統還要全。還在外面遊蕩的大概隻是些弱不禁風的漏網之魚……
來栖曉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扣,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我都擔心等一會兒我繃不住表情。”他嘀咕。
毛利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而且不能把從陰影那裡知道的消息說出來。”
“啊,真的。”來栖曉仔細想了想,“那我們不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天來的時候,堀田暫且不論,他這兩個弟子真的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種煩惱……
江戶川柯南一打開事務所的大門,就看見這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他們兩個前幾天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又弄到了一點消息。
堀田祥對兩個弟子不好這件事差不多是明擺着的,他也不意外。但是竹田剛志被剽竊這件事應該是秘密吧?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給少年偵探團發委托了,那幾個孩子粘人起來可是很有一手的,保證沒有秘密能從他們的視線中逃脫。
至于現在,江戶川柯南挂起可愛的笑容:“來栖哥哥已經來了呀?”
“因為我很緊張。”來栖曉嚴肅地說,“堀田先生有那麼多仇人,晚上居然還睡得着,心理素質真是太強了。”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離宴會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毛利小五郎等人提前到場,等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勞毛利偵探費心了!”堀田祥笑得和花一樣,看不出一點陰影的猙獰姿态,“哎呀,有您在我就放心了!”
來栖曉和毛利蘭都不由自主地向他身後看去,他的兩個徒弟又挂着如出一轍的營業微笑,疑似已經進入了不看不聽不想的超然境界。
堀田祥還在說話:“看看時間警察先生們也快到了。唉,隻為一個惡作劇就打擾了你們真的很抱歉,實在是這場宴會我也精心準備了很久,就這麼放棄也很可惜。如果能把犯人抓到,客人們和我也能安心些……”
“我希望他和他的陰影能統一一點,”來栖曉小聲向毛利蘭抱怨,“要麼陰影多說兩句,要麼這家夥少說兩句,現在這樣不上不下,幫不上一點忙不說,還隻能讓人頭疼。”
毛利蘭悄悄看了一眼時間,他們來得很早,這意味着堀田祥的演講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她又看了一眼來栖曉和江戶川柯南,試探着插話:“堀田先生需要我們去門口盯着看嗎?如果有奇怪的人接近,我們也能馬上發現?”
“當然可以!”堀田祥驚喜地說,“你們幾個孩子一起去吧,毛利偵探也呆在門口就太顯眼了。”
答應的速度快到像是早有預謀……
“我現在看堀田先生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他别有用心不像好人。”總算脫離了剛才地獄般的環境,來栖曉長長松了口氣,小聲說。
“雖然聽到了很多傳聞,但是來栖哥哥的有色眼鏡也太重了吧。”江戶川柯南毫不留情地問,“難道來栖哥哥知道什麼别的秘密?”
“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毛利先生了,至于為什麼我的有色眼鏡重……”來栖曉回憶了一下宮殿裡堀田祥陰影張牙舞爪的姿态,聳了聳肩,“也許是因為他壞得讓我身臨其境?”
江戶川柯南:“?”
還沒等幾人繼續這個話題,一個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曉?是曉嗎?”
聲音很耳熟,來栖曉從前打工的時候就一直聽他的調遣,此刻被點了名以後來栖曉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陽介?”
他看向叫他的人,花村陽介和鳴上悠正用同樣驚訝的表情看向他。
“還有鳴上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你叫他就用敬稱啊!”花村陽介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事到如今我也已經放棄了……”
“我父親讓我代替他給人祝壽。”鳴上悠平靜地解釋,“正好陽介來東京玩,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祝壽?”來栖曉遲疑地看看身後的大門,“不會是給堀田先生祝壽吧?”
“就是這樣,”鳴上悠的眼裡帶上了一絲探詢:“發生了什麼事嗎?”
來栖曉和毛利蘭對視一眼。
江戶川柯南拽了拽來栖曉的衣角:“這兩個大哥哥是來栖哥哥的朋友嗎?”
“哦對了,我還沒有介紹。”來栖曉拍拍柯南的腦袋,“這位是鳴上悠,這位是花村陽介,我還在稻羽的時候他們兩位都很照顧我。我現在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打工,這是毛利先生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