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斑目一流齋就是怪盜團的下一個目标?不,也許他們已經動手了?
降谷零的表情動也不動,把手插進衣兜裡,面不改色地發送了一條消息給手下風見。不多時,手機嗡地一震,他這才低頭掃了一眼風見發來的消息。
果然,斑目的确收到了預告信,他也确實有一個姓喜多川的學生,這個學生甚至是他眼下唯一的一個學生。
一開始的鴨志田,還有現在的這個斑目一流齋……降谷零從來不贊同“怪盜”之類的東西,但是這幫學生的确也隻是在保護自己。
抛開職務,降谷零本身對怪盜團的作為并沒有意見,但是改變人心也太誇張了。
眼下要采取什麼态度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降谷零搖了搖頭,編輯了信息,把怪盜團的消息發給了公安的上司。順便看看能不能給來栖曉申請一下證人保護計劃。
至于組織那邊?
能拖一天是一天!
怪盜團的動作比降谷零想象中的要快。其實在喜多川祐介到波洛來的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偷走了斑目一流齋的秘寶,但是斑目在自己的家裡自閉反省了一段時間,才再次出現在公衆的面前。
看着電視屏幕上哭得形象盡失的大畫家斑目一流齋,降谷零默默地歎了口氣。
怪盜團的效率是真高啊,如果他的部下們也有這樣的效率就好了……
降谷零誤會了怪盜團的工作順序。他誤以為來栖曉接到喜多川祐介的電話那天才是怪盜團開始行動的日子,直到現在成功讓斑目悔改,攏共不到一個星期。
但實際上,雨宮蓮他們早早就開始在斑目的宮殿裡上蹿下跳,來栖曉接到電話的那天,他們的行動已經接近尾聲,這不到一周的時間都是斑目在家裡自我反省的時間……
壓下對怪盜團工作效率的欣賞,降谷零有正事要做。
“我希望你能把這個交給他。”降谷零推出了一個文件袋。
隻要來栖曉接受證人保護計劃,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你來找我?”松田陣平無語地看着再次出現在他家裡的人,“我不是那個小鬼的監護人。”
“但是他信任你,這能省掉很多麻煩。”降谷零繃着臉,試圖讓松田陣平感受到他的嚴肅,“來栖已經被不少人盯上了,再這樣下去他會遇到很多危險。”
回想起和來栖曉的幾次相處,松田陣平由衷地說:“我不覺得他害怕危險。”
“什……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降谷零瞪着眼,想撬開松田陣平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水,“他還是個高中生!”
“高中生才能拯救世界嘛。”松田陣平滿不在乎地叼起了煙,“我不去。”
眼看降谷零真的要急眼了,松田陣平好心地說:“你有沒有去調查桐條集團?”
“我查了,”降谷零瞪了轉移話題的松田陣平一眼,“組織很忌憚桐條集團,他們一定也有什麼秘密。等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去調查詳情。”
“那樣也不錯,”松田陣平點了點頭,“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小鬼和桐條集團的人關系很好。”
“關系很好指的是……”降谷零一愣。
“如果小鬼遇到危險,他完全可以直接去人工島那邊尋求庇護,所以證人保護計劃沒有什麼必要。”松田陣平把文件袋推回給降谷零,“他也不會同意。”
這次的理由還比較有說服力,降谷零歎了口氣:“一點說服的餘地都沒有嗎?”
“我看沒有。”松田陣平不假思索地搖頭,“不過我可以讓他注意一下他現在的處境。”
小鬼可能對組織的危險程度缺乏認識。
降谷零還不死心:“也許他和桐條集團的關系沒有那麼好,不然他為什麼來東京上學,不去月光館?”
如果能把來栖曉撬到公安……
“如果你要這麼問的話,”松田陣平回憶了一下,“比起關系不好,更像是在鬧别扭。”
“……好吧,那看起來我們的機會真的不大,”降谷零搖了搖頭,“先說明白,我可能沒辦法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保護他。”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打了個OK的手勢,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說有人想殺他,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因為他的能力,還是……”
“我不知道,”降谷零一想起貝爾摩德語焉不詳的謎語就一肚子的火,“怎麼了?”
松田陣平還是覺得組織不可能突然對來栖曉動手,他想到了什麼,直起身:“該不會是有什麼私人恩怨?”
看着降谷零突然遲疑的表情,松田陣平繼續說:“該不會那個要殺他的代号成員正好也是個高中男生?”
其實是貝爾摩德,但阿瑪羅既然是同謀,那就不用分得那麼清楚。見松田陣平這麼說,顯然是知道什麼情報,降谷零抓了抓頭發,點頭:“就是明智吾郎。”
松田陣平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