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既然你們已經談完了,曉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萩原研二熱情地拉過來栖曉,“你一定也餓了吧?”
來栖曉求救地看了松田陣平一眼。
松田陣平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他甚至還好心好意地勸說起來栖曉來:“萩已經好奇很久了,我一直都沒把你的事告訴他。”
“真是謝謝你了……”來栖曉謹慎地動了動,沒能把自己從萩原研二的手中拯救出來。
“唉,明明我才是警視廳人氣更高的那一個……”萩原研二故作傷心地歎了口氣,“但是在曉看來我果然比不上小陣平?”
來栖曉戰術後仰:“我沒有!隻是……”
他看一眼松田陣平,又看一眼萩原研二。
他記得松田陣平和他攤牌那天的說法好像是,他早就想到來栖曉正在冒充怪盜團?如果松田陣平知道的話,那和他一起在場的萩原研二……
“……不如說我想問問萩原警官已經猜到多少了?”他遲疑地問。
萩原研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我想想。首先我知道你在冒充怪盜的事?”
去秀盡和雨宮蓮聊天的時候,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看見,真是來栖曉有生以來最大的敗筆。
來栖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請不要再繼續說了,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三人再次來到了上次的拉面店裡,說不上巧合,因為那家店本來就離警視廳的宿舍很近。
“而且很好吃,我和小陣平下班以後常來。”萩原研二高高興興地點了菜,“所以曉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完全沒有……”來栖曉無力地說,“你們想問什麼?”
“比如說怪盜團究竟是怎麼挑選對象的?”萩原研二的笑容很和善,但來栖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提起這件事,松田陣平也有點皺眉:“他們不是又對斑目下手了嗎?”
“我不會說的,”來栖曉在自己的嘴前比了個叉,“商業機密。”
“好吧。”萩原研二輕松地放過了這一點,“那怪盜團是怎麼讓人悔改的呢?這個也是機密嗎?”
這個當然也是機密啊!你在問什麼呢!來栖曉瞪着萩原研二,奈何他的瞪眼在萩原研二看來可能沒有任何殺傷力。
考慮到萩原研二是個警察,他的瞪眼确實沒有殺傷力可言。萩原研二盯着來栖曉,似乎打定主意要問出什麼信息來,來栖曉一時間都懷疑他是不是把在警校學的審訊手法用在了自己身上。
但要論見多識廣,來栖曉也絕不輸給萩原研二,他絲毫不受影響地一言不發,打定主意要把萩原研二的問題裝死糊弄過去。
“别在那裡瞪眼睛了,”松田陣平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你們兩個,先吃飯。”
“小陣平不站在我這邊嗎?”萩原研二聽話地拿起了筷子,嘴上還是幽怨地問,“你不好奇嗎?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
“不要扯到我頭上來!”松田陣平兇神惡煞地掰開了手上的一次性筷子,筷子的連接處斷裂,發出一聲脆響。萩原研二識相地擺出了做作的乖巧表情。
雖然不在意萩原研二的想法,但是萩原研二拿松田陣平當幌子的策略還是成功了。來栖曉小心地看了看松田陣平:“抱歉,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說?”
怪盜團和宮殿的事,要問就去問雨宮蓮,來栖曉是絕對不會說的。而且說到底宮殿這種東西,說出來也很難被人相信……
松田陣平瞪了一眼面露遺憾的萩原研二:“别聽他瞎說,我你不用告訴我也無所謂。”
公安還在盯着來栖曉,如果神通廣大的公安大人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松田陣平也不指望靠套話套出什麼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隻要你們保證遵紀守法就足夠了。”
見搬出松田陣平也沒能忽悠到小朋友,萩原研二本來真的放棄了。
他是認真的,絕對沒有壞心眼。他隻是作為餐後閑聊随意地問了那麼一句:“說起來,你被追殺的事,真田知道嗎?”
來栖曉的動作僵住了,比他今天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僵硬,他甚至遲疑地回答了一句:“啊?”
萩原研二簡直驚了:“你遇到了這種事,不應該告訴他嗎?我記得你們不是……”
“不不不,”來栖曉才從怔愣中醒過來,他打了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所以保密!”
“你确定過去了嗎?”松田陣平放下筷子,皺起了眉毛,“我還是覺得不太保險,如果真田他們知道還好,如果他們不知道……”
那就太危險了。萬一那個組織的人殺了個回馬槍,來栖曉一點防備都沒有,後果簡直是不看設想。
“情況沒有那麼壞,那個組織不會輕易動手的……”來栖曉抓抓頭發,意識到自己的說辭有多麼蒼白無力。
“你覺得他們會忌憚桐條集團?”松田陣平推測,“但是這隻是沒有根據的猜測。”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動手就已經是根據了,”來栖曉左看右看,“而且也不止是這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