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露出這種表情?”鈴木園子奇怪地說,随後她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老實說她也的确不怎麼意外,“你們想幫那個孩子的忙?”
“孩子?”來栖曉的目光一凜。
“不是啦不是啦,”鈴木園子連連擺手,“隻不過大人們是這麼談起她的,至于她的年齡……”
鈴木園子撥弄着面前的杯子,努力從記憶中尋找線索。
可以看出她和奧村真的完全不熟,即使是鈴木園子這麼愛八卦的人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具體情況。
“啊!”鈴木園子一敲桌子,“我想起來了,我爸媽提起過,她比我們大一歲!”
“那不就是沒多大嗎?!”
直到他們小小的學習會解散,來栖曉還在想這件事。
鈴木園子家裡有車來接,揮了揮手就拎起包離開了餐廳,走之前還沖他們兩個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壞笑。
來栖曉、毛利蘭:?
鈴木園子的壞笑一下子垮了下來,掃興地離開了餐廳。
摸不着頭腦的兩人對視一眼,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是重要的事,鈴木園子下次一定還會提起的。來栖曉确信地想着,轉頭看向毛利蘭:“我送毛利同學回家吧?”
鑒于兩個人現在都沒有攜帶武器,單論戰鬥力的話實在不好說誰該護送誰。不過毛利蘭也正好有話想和來栖曉談談,兩人慢悠悠地向着車站走去。
“你想把奧村的事告訴雨宮同學嗎?”毛利蘭單刀直入地問道。
“就像鈴木同學說的那樣,如果奧村邦和悔改的話,他應該會改主意。”來栖曉慢慢地說,“但是我覺得……”
他們也隻聽了鈴木園子的一面之詞,雖然鈴木園子得到的消息大概率是真的,但是萬一呢?
“我隻是在想……”毛利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口,“就算是真的,我們也應該問問奧村春的意見吧?”
來栖曉眨眨眼。如果他要拜托雨宮蓮讓奧村邦和悔改,那怪盜團的人八成也會去詢問奧村春的意見。來栖曉尊重怪盜團的規矩,但是他也實在有點想不通:“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奧村春究竟在哪裡,有必要先花時間問她嗎……”
“因為我們的出發點是要幫助她呀。”毛利蘭認真地說。
“讓她爸爸重新做人還不算幫她嗎?”
“不是這個方面,”毛利蘭猶豫,“你知道我爸爸有很多壞習慣吧?”
來栖曉收起了臉上的疑惑,含糊地應了一聲。
毛利小五郎作為老闆來說還不錯,從來不管他摸魚,生意少了就直接讓他下班,也從來沒有克扣過他的薪酬之類的東西……
但是作為父親,毛利小五郎就不怎麼樣了。
這還是來栖曉不知道毛利蘭從7歲起就自己做飯,否則他一定會把“不及格”的标簽狠狠扣在毛利小五郎的頭上。
“我爸爸有很多壞習慣,如果他能改正,那當然是最好的。”毛利蘭擡起頭。和稻羽不同,東京的天空沒有那麼多星星,顯得灰蒙蒙的。她向前快走了幾步,走到來栖曉的前方:“但是我也不希望他突然‘悔改’。”
來栖曉張了張嘴,他看不到毛利蘭的表情,此時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适。他試探着說:“毛利先生也不至于被抓去悔改就是了……”
“我知道,”毛利蘭搖了搖頭,長發随着她的動作搖動,“但是也許……奧村春也是這麼想的?”
來栖曉啞然。
“這不一樣……”他說到一半,就自己打住了話頭。
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如果有人把毛利小五郎的壞習慣全改掉當然很好,但是一想到朝氣蓬勃,嚴于律己的毛利小五郎,來栖曉就覺得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
“……我明白了。”他慎重地說,“我們先想辦法聯系奧村春吧。”
毛利蘭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點,她轉過頭,路燈的燈光打在她的長發上,來栖曉第一次發現,她的頭發似乎還帶着一點棕色:“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天的考試啦!”
來栖曉下意識地苦了臉。
雖然複習了一晚上以後他驚喜地發現自己沒落下那麼多,但是考試就是考試,發愁就是發愁!
“别擔心,來栖同學的基礎很好。”毛利蘭好笑地安慰他,“我們學校的考試沒有那麼難啦。”
直到第二天,考試試卷發到手裡時,來栖曉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就像毛利蘭說的那樣,帝丹高中的老師出題時簡直稱得上仁慈,沒有什麼特别的偏題怪題。
有一點來栖曉要特意提出來,他甚至還要把這個消息告知所有的親朋好友。
他氣勢洶洶地打開了他和天田乾的對話框。
【我今天期中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