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得上忙?”妃英理沒有問來栖曉一個勢單力薄的高中生要怎麼幫忙,隻是挑了挑眉,把U盤往外推了推,“能給你們的資料已經拷在這裡了。”
來栖曉松了口氣,放開了攥緊的拳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直冒冷汗。
不等來栖曉做出下一步動作,妃英理再次開口:“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你不能帶着小蘭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鋒,面對那樣的眼神,來栖曉沒來由地覺得妃英理可能知道些什麼。
來栖曉在心裡搖了搖頭,臉上還挂着禮貌的微笑:“我們不打算做危險的事。”
妃英理搖了搖頭:“桐條小姐以前也這麼說。”
來栖曉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僵,臉上的營業笑容都快要繃不住了。
他來事務所之前應該先聯系一下美鶴前輩的!聽這話裡的意思,妃英理難道知道什麼嗎?!
江戶川柯南也是這麼想的,他看看正在無聲對峙的兩人,即使不進行任何推理,他也敢确信妃英理知道什麼秘密!如果他們再多說兩句,也許就會暴露什麼線索……
毛利蘭突然站起身來,閑庭信步地走到妃英理的桌前,伸手把U盤摸到了手裡。
她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明亮:“謝謝媽媽!”
妃英理的氣勢一散,她無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我說的話是認真的,小蘭。”
“來栖同學說的話也是真的呀,”毛利蘭的笑容很輕松,“我們隻是想試着聯系奧村先生的女兒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女兒?”
毛利蘭把奧村春的小道消息告訴了妃英理。
“原來如此,”妃英理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如果奧村小姐打算奪走她父親在公司的地位,那奧村集團應該會變得大不一樣……但是她才18歲吧?”
“18歲已經可以就任董事了吧,我做過一點功課!”
來栖曉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毛利蘭是不是臨時編造了一個借口。
但是看毛利蘭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說她真的特意為這件事做了什麼功課嗎……?
“的确,理論上可以,但是年齡隻是最基本的條件……”妃英理贊許地看着自己的女兒,打消積極性的話說到一半,她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如果你們想嘗試的話,也許的确能做得到。”
“媽媽,你同意啦?”
“我有什麼好不同意的?”妃英理揉了揉毛利蘭的頭發,“不過你也不要太為這件事費心,奧村邦和是個狡猾的商人,即使奧村小姐同意參與你們的計劃……總之,不要想太多,過段時間你不是還有空手道大賽要參加嗎?”
“媽媽會來看嗎?”毛利蘭的眼睛亮亮的。
“當然。”妃英理露出了今晚最柔和的目光,“正好我也該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一頓飯吧。”
來栖曉準确地抓到了這個告辭的機會:“我就——”
“來栖也一起來吧,”妃英理向他招了招手,“以前聽桐條小姐說起你的事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見你一面。”
來栖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妃英理剛才說出的信息轉移了:“美鶴前輩說起我的事?什麼時候……說了什麼?”
這麼着急?江戶川柯南擡頭,試圖看清來栖曉臉上的表情。小學生的身體就是這點很麻煩,他和其他人的視線根本就不在一個平面上——
内心抱怨着,江戶川柯南悄悄探過頭,總算看清了來栖曉的臉。
……他又把頭縮了回來,在心裡狠狠地給“桐條美鶴隻是監管員”的可能性打了個叉。
妃英理也不再賣關子,她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戲谑的笑容:“我和桐條小姐認識,是在她父親去世不到一周的時間後,她找我咨詢了不少遺産繼承相關的問題。”
來栖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他記得啊,那段時間宿舍裡氣壓低得驚人,他記憶猶新。
“她還向我咨詢了你們兩位的監護權問題。”
“我們的什麼?”來栖曉一時啞然,他張了張嘴,最後隻尴尬地露出一個稱不上笑容的苦笑,“但是我父母都在世……”
“但是你父親常年呆在國外,把你留在宿舍,桐條小姐認為這是一種監護疏忽。”妃英理笑了笑。
她還記得剛剛喪父,尚是高中生的桐條美鶴坐在她辦公室裡的樣子。似乎隻是一晃眼的時間,她口中的“那個孩子”就坐在了她的面前。
“看來你現在過得很好,桐條小姐可以放心了。”妃英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