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的傷不算重,醫生很快就松口放她回家靜養了。
就這件事,毛利偵探事務所就能分裂出三個不同的意見,來栖曉趕到事務所的時候正趕上各位辯手各抒己見。
鈴木園子:“這麼快就出院嗎?至少再住兩天吧!”
毛利小五郎:“哪有那麼誇張,家裡的環境當然比醫院更好!”
毛利蘭:“那個……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其他人:“胡說!”
來栖曉在事務所門口看夠了戲,才慢吞吞地敲敲門:“我過來了?”
“來栖同學!”毛利蘭眼睛一亮,滿臉都寫着對逃出生天的渴望。
“這是怎麼了?”鈴木園子放心不下毛利蘭,他能理解。但是毛利蘭那個好得差不多是從何說起?
“我的傷不影響行動,”毛利蘭指指胳膊上的繃帶,“所以我想去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不行!”事務所裡的所有人齊聲說。
“如果能想起來的話,你在醫院住了這麼久,早就想起來啦。”鈴木園子也不再抱怨醫院的安排不夠妥帖了,轉而勸告起了毛利蘭,“既然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那回現場也隻是白跑一趟!”
毛利蘭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但是試試看也不會有什麼——”
“酒店的封鎖剛剛解除沒多久。”對警視廳的行動了然于心的毛利小五郎連連搖頭,“你現在過去,如果兇手為了保險找上你怎麼辦?”
“爸爸你想的太多啦,怎麼會這麼湊巧——”
“但是那天你和兇手的确面對面了,”終于聽明白争論焦點的來栖曉不假思索地加入了戰場,“雖然你說你沒有看到兇手,我們也都相信你的話,但是兇手不一定相信。”
“而且我聽目暮警官說了,兇手的動機很可能是滅口,因為佐藤警官和其他的被害警官都負責過同一起案件。”江戶川柯南認真地補上了最後一擊。
這個兇手能為了滅口連着犯下三起案件,毛利蘭這個目擊證人的處境實在稱不上安全。
“就是啊,毛利同……”來栖曉的目光從毛利蘭的身上移開,緩緩地轉向了江戶川柯南,“目暮警官告訴你了?”
怎麼就沒人告訴他?
“是呀?”看着突然轉向的來栖曉,江戶川柯南有點摸不着頭腦。
來栖曉緩緩地伸手,緩慢又沉重地搓了搓江戶川柯南的頭發。
可惡,那他今天不是完全白忙活了嗎?!
哦,至少他弄清楚了一件事,松田陣平的那個消息渠道其實是正在組織裡卧底的公安同期,他還不算是徹底的白忙活。
“你做什麼?”江戶川柯南被來栖曉搓得東倒西歪,忍不住憤憤地問。
“我隻是在想……”來栖曉緩緩地說,“那柯南知道嫌疑人都有誰嗎?”
江戶川柯南猶豫地看了一眼來栖曉,又看一眼毛利小五郎。
“柯南???”來栖曉提起小朋友,“你這樣可是很傷我的心的??”
這麼猶豫是什麼意思,江戶川柯南總不會真的懷疑他是兇手吧?
毛利小五郎拍拍來栖曉的手:“嫌疑人的身份很特殊,目暮警官起初也不打算告訴我們。”
來栖曉眨眨眼睛,從善如流地放下江戶川柯南,遲疑起來:“身份特殊是什麼意思……?”
毛利小五郎沉重地搖了搖頭,看起來對于那個人選心情相當複雜。
來栖曉低頭,試圖從江戶川柯南那裡尋找答案:“難道說是毛利先生的熟人?”
“與其說是熟人……”江戶川柯南難得謹慎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見對方沒有制止才繼續往下說,“不如說是上司?”
毛利小五郎現在正在自己給自己當老闆,他的上司隻能是警察。來栖曉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他在警視廳認識的人,其中能稱得上上司的人……
“是那天毛利先生去打招呼的那個人嗎?”來栖曉對那個闆着臉的瘦高男人有些印象,“……他是嫌疑人?”
“隻是有這種可能。”毛利小五郎搖搖頭,顯然對這個結論還心有疑慮,“我覺得還是他的那個兒子更有嫌疑……”
來栖曉和毛利蘭對視一眼。